第2章︰帶你回我家

手裡這隻小兔子的分量很輕，豹子先生掂量了一下，開始盤算是不是因為這兔族雄實在是太小了，還有雌的味道，所以才被族群棄的。雖然沒有去過太多人部落城池，可兔族人他還見過幾個，形是比自己小很多，可也不會這麼小。這小傢伙兒……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覺到自己的尾被，白果立刻扭。「你不要！」

雖然兔子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但是黑嘯還是從小兔子的眼楮裡看到了一閃躲，覺起來……像是害臊？黑嘯樂了。大概也是一個人生活了太久，即便習慣**習慣了被人漠視和蔑視，卻仍舊希能有一天會有一個人出現，讓生活過得沒有那麼寂寞。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覺得，這個小兔子雖然是又傻又弱又小，但這麼綿綿的跟糯綿果一樣的小東西，就算是「困住」他，也應該要留得久一點兒。

黑嘯承認自己是有些無聊，或者說是有些厭倦了一個人的日子。也許就是今天再一次被人榨，他只能一個人跑到野外生悶氣，甚至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才會特別想要抓住這隻小兔子吧。

白果一臉張的瞄著黑嘯的表。這個黑的大貓變人形之後還是好看的。應該是主人說的英俊的那種長相。雖然自己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人類，可是列神山上的那些妖還是差不多都見過的。有像老熊一家那樣看著兇但是其實很憨的，也有老狼那樣模樣不是特別糟糕但總是欺負自己的惡劣傢伙，還有白狐貍那樣明明是雄狐妖卻跟雌妖一樣形象的，總之像這隻黑豹這種，肯定就是特別不一樣的英俊了。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用一個很妙的詞匯去形容一個正將自己「抓」在手心，剛剛還拎過自己耳朵的傢伙。白果有些心塞了，難道真的是主人說的，自己腦筋反應慢？「那個……我白果。」

黑嘯低頭看他︰「嗯。知道了。」

白果了下小鼻子︰「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呢。」

黑嘯勾起一側角，笑得有點兒壞。「你可以我主人。」

白果不樂意了︰「我有主人。我才不你主人！憑什麼我要你主人！」

黑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你有主人？你是哪家貴族的逃奴？」雖然這種又弱又小的兔子不會是什麼重要的角，可如果是貴族的逃奴自己是不能收留的。萬一引來貴族找麻煩，自己好不容易在巖城有了安立命的資格，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就丟掉這裡的一切。

白果晃頭︰「才不是。我的主人是列神山的地仙清塵子，他很厲害的。是個很好很好，只是很貪吃的神仙。他從來不把山上的妖當奴隸，只有人才會做這種事呢。」

黑嘯又被說懵了︰「神仙是什麼？」

白果看著黑嘯，雖然兔子臉上看不出什麼表，可是眼神還是帶出了一「憐憫」，真是好可憐的豹子，連神仙都沒見過。看來自己是掉到了一個沒有妖仙的地方，不過到周圍的靈氣也算濃郁，跟列神山差不了許多，怎麼會沒有神仙呢？一定是這裡的妖和人資質太糟糕了！可是這個豹子看起來資質很好啊？那就是沒有好的功法？

等一下！那是不是可以表示，自己這種資質也可以在這裡為最強的存在？想到這裡，白果興了。「神仙就是咱們妖最終修煉的目的啊！」

兩個人在回巖城的路上，同鴨講……不對，應該是兔同豹講了老半天，愣是誰也沒聽懂誰的主題思想容。不過這不妨礙兩個人都意識到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們說的本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

白果到底還是要比黑嘯知道得更多，畢竟列神山上的妖們不都是原住妖，也會分很多不同地方的風俗和奇奇怪怪的事。雖然白果除了食譜和一些簡單的修仙功法之外什麼都不喜歡看，好歹也在閑著無聊的時候看過一些雜記怪談，他知道世界不是唯一，就跟仙、人、鬼、妖、魔分別都生活在各自不同的世界一樣，還有更多他們不能輕易穿梭的世界存在。這一次白果相信，自己是被主人那莫名其妙的法陣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而且好像還是一個沒有人也沒有妖和仙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可以變形態，做人，所以非人非妖。

想到自己被一個人丟在了陌生的世界，又知道這種世界不是那麼容易到達的，白果有些難過。雖然在列神山自己也沒有什麼朋友，只有一個不靠譜的主人也許幾個月才見一次面。但悉的家鄉和家，對任何一個妖來說都是可貴的。至對白果來說是這樣。

見白果有些發蔫兒的把小子一團窩在自己的懷裡，黑嘯從來都沒有過的心思，突然有些發酸。他的確聽不懂白果說的妖啊仙啊是什麼，但是他可以確定白果的腦筋沒有問題。而且似乎這個小兔子說他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不是人，卻可以變形。是雄卻只會雌用的法。手撓了撓小兔子的額頭，黑嘯的聲音比一開始和了很多。「小兔子，雖然你說的我不是太懂，但是大概就是你不是我們這裡的人，不是屬於任何一個人部落對吧？」

白果悶悶地「嗯」了一聲。「雖然我以前也沒有親人，也沒什麼朋友，還有一些壞妖總是欺負我搶我的好吃的。但是想到可能再也回不去家了，我還是很不開心。」

倒是一個坦白得有些發傻的小傢伙。黑嘯的角不自主地微微翹起。「傻兔子，我們這個地方還是複雜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就不能再說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生活，你也回不去了，就跟我一起住吧。不過為了避免麻煩，你上是雌的味道，又只會雌的法，所以你最好不要在人前變兔子。」

白果「哦」了一聲。「如果不是嚇我一跳，我也不會弄錯了變回來。我很變回原形的。」這樣弱小的妖，在列神山上那些可惡的大傢伙也會嘲笑的！

黑嘯停住了腳步。「你還要多久才能變回來？」

白果試了一下，發現還是不行，他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行。我用錯法和手勢了。估計最快也要再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恢復。」

「既然這樣咱們就等你可以變回去再回城。現在我去狩獵，雖然你砸疼了我，要付出一些代價，但我還是要餵飽你。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同樣都是孤一人，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互不相識，但家裡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就算僅僅是最近不是只有自己，這也讓黑嘯很開心。而且這個小兔子似乎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事，那個自己不知道的世界，他真的很好奇。至很長一段時間，自己都不會無聊了。

白果用小鼻子嗅了嗅，抬頭看了一眼周圍視線所及的地方。突然眼楮一亮︰「哇哦！那邊那顆是什麼果樹？我都沒見過！覺味道不錯的樣子，我可以採來吃嗎？」

黑嘯扭頭就看到了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一顆塔文果樹。突然意識到兔子也許只吃素，就像魔森林裡的那些魔兔一樣是不吃的，那自己最近的食譜應該做一些調整啊。「那是塔文果，是等級最低的普通水果，味道還不錯，你要是喜歡我摘一些給你。不過你吃嗎？」

白果回答︰「吃噠。除了兔子我什麼都吃。」

黑嘯笑了︰「我倒是很喜歡吃兔子。」

白果立刻抖了一下，小尾也往屁屁底下收得更。「你想幹什麼！」

黑嘯故意了一把小兔子的屁︰「你夾尾幹什麼？我又不會對雄發。」

白果心焦慮著︰「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

因為白果還不能變人形，這麼小的兔子材在森林裡還是危險的，原形時的白果除了和不怎麼太管用的變自海外什麼都不會，更不用說是原形時了。剛剛他還因為法用錯了無法變回來，所以現在還算是共時間，本沒辦法再用。於是黑嘯只好把他放到塔文果的樹冠上，並且用纏繞在果樹上的藤蔓盤了一個臨時「兔子窩」。

「你乖乖的待在這裡，塔文果的樹皮會分泌一種很黏的膠，膠有蛇蟲最討厭到味道，所以你在這裡很安全。不過不要。掉下來你就死定了。」把白果放好在「兔子窩」裡，黑嘯順手摘了一個塔文果放到白果面前。「了就先吃這個墊墊。我很快就回來。」

白果嗅了嗅鼻子前的這個比自己兔子的頭還大一些的綠果子，一香甜清爽的味道讓他咽了下口水。「好的。我在這裡不會跑。不過你不會把我扔掉吧？我在這裡可沒有認識的人。」

一向討厭被人糾纏的黑嘯這一次居然產生了一種被人依賴的覺。雖然對他來說其他人的「糾纏」從來是為了奚落他，這依賴也有些莫名，但總來說他現在很用。「放心，沒有奴役你夠本，我時不會放你走的。你想走都不行！」

看著黑嘯變之後飛奔而去，白果心裡複雜。「這個傢伙怎麼怪怪的……」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壞人，卻老實說要讓自己做奴僕。不過自己這個能力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能不能一個人活下去，還是暫時先跟著這個大黑貓看看吧。大概也就是讓自己收拾屋子做做飯，平時在家自己也是做的。先跟他打聽好這個世界的況比較重要。

在樹上啃著塔文果，果子香甜的味道和爽脆的口讓他很是喜歡。習慣了給主人做各種各樣的點心，他的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要怎麼將這種果子做撐點心。「這麼脆的果子如果弄了就沒了這麼好的口，做甜餅的點綴或者水果班戟應該不錯！」

一邊兒叨咕一邊兒吃，以原形的形白果是吃不了太多東西的。而且吃到最後他在果子上啃出一個「坑」，弄得半張小臉兒都是水果。

黑嘯沒有讓白果等太長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就回到了塔文果樹下。抬頭正好看到小兔子的腦袋鑽進果子裡吃得很歡，他頓時出了笑容，心裡也跟著輕鬆了起來。「小兔子，你怎麼這麼半天還沒吃完一個果子？」

聽到黑嘯的聲音，白果立刻從水果「」裡鑽出來。「我已經吃得很努力了。你……哇！你居然獵到了好大一隻野豬哦！」眼神飄到黑嘯腳邊的大傢伙，剛剛在水果裡沒覺，現在聞到了一腥味兒。

雖然這種劍齒豬只是三級普通魔，即便是在他們這片臨近城邊的森林裡也不算是太難捕獵的魔，但因為劍齒豬的積要比其他的豬類大很多，質屬於中等，攻擊力中等偏下，所以這麼大一隻也是能賣個好價錢的。以黑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能捕捉到這麼大一隻劍齒豬已經很厲害了。「正巧到它在湖邊喝水就抓來了。晚上給你做烤。」說完他手把白果捧了下來，看到小兔子滿臉的果，蹭到藤蔓的葉子上有些綠，白白的小傢伙兒臉上帶了幾塊綠，覺可憐兮兮的，還有趣。

白果思考了一下，做了個決定︰「其實我很會做食的，今天我摔到你上，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要表示一下歉意。而且你又收留我，以後我來做食吧。我其實除了做食收拾一下屋子之外，什麼都不會。」好像說出去特別丟人。其他妖都會有些攻擊類的小法。可是他就只會和變幻，每一種能堅持的時間都不超過四個時辰，除了逃命真是沒啥大用。之前在列神山，很多妖也都是因為自己太弱了才不願意多來往的。所以說起來，這也是白果的小憂傷。

黑嘯沒想到白果還會主要求做食收拾屋子，這基本都是婚之後雌才會做的事，想到白果上比其他雌都要香很多的味道，黑嘯覺得手心有些，沒人住就撓了撓白果的頭頂。「既然你這麼主我就不客氣了。我帶你去採摘一些你想吃的蔬果，然後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