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果子小鋪開張啦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白果就已經醒來了。早上有太多的事需要做，比如把發好的麵拿出來蒸撐發麵餅，再把一半的發麵團做牛餡兒的大包子。黑嘯也忙活著，泥爐在小鋪子裡並排了五個，三鍋是鹵牛雜，兩鍋是煮年糕的湯。他是引炭火就弄了好一會兒。

早飯兩個人就這煮年糕用的牛骨高湯吃了幾個包子。白果看著架子上拜訪整齊的杏仁豆腐，雖然吃飽了也覺得饞得慌。隨手取下來一塊放到盤子裡，剛吃了兩口，就有第一個客人上門了。

來的人是正是製糖作坊的老板項舒和他的伴。看到白果在吃的杏仁豆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是看起來白白的，他就忍不住了。「小白果啊，你吃的這個是什麼？怎麼賣的？」

之前的定價已經是跟黑嘯武華他們商量過了，雖然白果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是要比之前沒譜的時候強多了。「您好，這個是杏仁豆腐，使用粟杏仁還有牛蛋和糖做出來的。很香甜的，您先嘗一塊。」沒有直接說價格，白果用小鏟子產下一塊杏仁豆腐放到洗乾淨的葉子上，遞給製糖作坊的老板，然後又遞過去一個湯匙。

杏仁豆腐的讓項舒很意外，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口的食。香淡香還有濃濃的杏仁味道，甜度不是很高，可是意外的和他的心意。「好吃！真是從來沒有試過的覺。這個多錢？」

白果臉微微一紅，然後回答︰「我這個杏仁豆腐都是這麼大一塊的，因為做起來很麻煩，所以要貴一點點。一個貝錢兩塊。」

項舒聽後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反而點了點頭︰「差不多。那這個這麼也不好帶吧？你給我裝十塊，放一個盤子裡，我過會兒再把盤子給你送過來。」

白果馬上點頭︰「嗯。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盤子！」

這時候黑嘯攔了他一下︰「我去拿吧。你在這兒照應生意，乾脆我多拿一些盤子過來好了，一會兒可能也用得著。」

除了杏仁豆腐，項舒和他的伴又買了幾樣餅和四個夾餅，項舒的伴梁斌直接要了五斤牛雜。一口氣在店裡花了六十三個貝，白果只收了六十個，然後又白送了一大碗鹵湯，告訴如果一時吃不了，用鹵湯泡著更好吃。

第一個生意就買了這麼多錢，白果不但開心，而且找到了信心。再來人的時候，問他價格他也不含糊了。很快，那些早就惦記著烤年糕的，還有跟黑嘯最近走得很近的那些雄聽說鹵牛雜味無比的，總之等到武華過來幫忙的時候，白果鍋裡的鹵牛雜和煮年糕湯已經沒有了。就是那些包子和夾餅也所剩無幾。

武華看了之後咋舌︰「天啊，這生意也太棒了。我就說你肯定行！就你做的那些，是味道就能讓人控製部住了。」

白果現在興的臉一直是紅紅的。「我也沒想到，真是太開心了！」

其實來買的人並沒有出現像是在集市的時候那種圍了好多人的況，但每一個來買的，總是會看到新鮮的就忍不住多要兩樣。

時間偏早的一般都是雄，所以鹹口味的和類的賣得特別塊。等到晚一些再來的，就是一些年長的雌了。而這些雌通常都是一買就是一小籃，一看就是買回去全家人嘗的。

白果其實不懂得做生意，但是因為覺得不太好意思，如果零頭不是太多，他都會給抹掉，然後有剩下的不多的點心他都會給最後買的那個人帶走，加上果子小模樣的，再在這滿是香甜氣息的點心鋪裡，讓人一看上去就覺得心舒暢。這些年長的雌看到他，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特別容易激起母。

眼看著快到晌午，鋪子裡的東西也已經所剩無幾了。白果看著架子上最後的焦糖餅乾，乾脆就都拿了下來。將餅乾分兩包，分別遞給了來幫忙的武華和南楠。「這些你倆拿回去當零食吧。就剩下這麼一些了，本來還行多包一些的。不過廚房的鍋裡我燉著老湯鴨，井裡還冰著昨天做杏仁豆腐留下來的杏仁，保證你們倆喜歡。」

南楠有些遲疑，不過武華知道白果的格，沒有推辭就收了下來。「行，那我和南楠幫忙收拾一下吧。這些竹筐和盒子都要清洗一下晾乾才行不然會有味道。下次還要用呢。」

白果點頭︰「嗯。那謝謝你倆了。我去做主食，老湯鴨……那我給你們做椒鹽餅吧。然後再涼拌一些青菜。黑嘯，你要吃烤還是紅燒？」

黑嘯回答︰「我去做烤吧。你已經很累了。」

白果笑瞇瞇的︰「是呢。真好。果然一上午就都賣了，黑嘯你才真的真準，特別厲害！你放心，我說話算話，晚上我都聽你的！」

他這裡說的毫無遮攔，因為心裡沒有旁的。可是武華和南楠卻聽得臉紅了。武華也是因為相了這麼久，知道白果又是在林子裡長大沒有接過什麼人的，所以很多是都不懂。他就像哥哥一樣，覺得自己有很多東西都要教給白果才行。想到這裡，他拉了白果一把。「果子，我幫你去做飯吧。黑嘯烤我做就好，這些籃子盒子什麼的重的，你幫忙拿到井邊再打水吧。南楠，你幫忙洗一下。我做你最喜歡吃的土豆餅。好吧？」

雖然南楠不知道為什麼武華突然做這個決定，但是果子的話真是讓他覺得特別害臊。於是趕點了頭。「行。你們去忙吧。我一個人洗就行！」

黑嘯看著三個人忙了起來，他就猜到了武華是要跟果子說什麼了。想著小兔子能有這麼真心為他的朋友，他心裡是真的高興。

這時候，不遠走來幾個人，看到黑嘯正在外面關鋪租的窗戶。他們趕跑了過來。一邊兒跑還一邊兒喊︰「誒！」

黑嘯扭頭，見來的人是奇英，眉梢微微了一下。奇英的父親和母父都是胡家的家奴，所以奇英在嫁人之前自然也是胡家的人。而且他是一直跟著胡松的，胡松跟果子和武華都不對付，這個人來自然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他原本可沒有把這些平日裡沒事兒就跟自己和果子對著幹的人當作生意對象看待的。於是他也沒理，繼續關窗戶的閘板。

奇英跑過來的時候，閘板已經上了一半了。看到這個，他就老大的不願意。「喂！怎麼你不應，還關呢！」

黑嘯再一次扭頭︰「我不誒。」

奇英被噎了一下，不過黑嘯已經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他沒敢說不好聽的。這時候他後跟著的三個人都跑到他後了，他才開口︰「我聽說你家今天買賣開張，都是一個城裡的人，想來支持一下。都有什麼拿來我看看。」

黑嘯被氣樂了︰「什麼都沒有了。你沒看到我上閘板？早就賣了。要是想吃，十天之後早點兒來。我們每次就預備這麼多東西，不多賣，來晚了就沒了。」

而此時，廚房裡的武華正在很嚴肅的跟白果談論一些問題。

「果子，我知道你跟黑嘯是要結伴的，所以你們做什麼親的事都理所當然。可是這些事是不能當著第三個人說的。知道嗎？我和南楠是你的好朋友，我們不會多想。但是如果讓那些壞心眼的人聽到，就會說你是個不檢點的雌。這對你名聲很不好的。摘掉嗎？」武華語重心長的說著。

白果聽得一頭霧水︰「啊？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對嗎？可是是什麼？」

武華角搐︰「你剛剛不是再說，晚上聽話什麼的。這些是不能在別人面前說的。」

白果撓了撓頭︰「啊？打賭的話不能說？」

武華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有點兒堵心。「不是打賭的話不能說。是你們打賭的容……」話到這裡，他看到白果臉上非常認真和好奇的表，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於是他小生問白果︰「你跟黑嘯，還沒有那個是吧？」

白果問︰「哪個？」

武華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就是……就是伴之間要做的事啊！」

白果想了一下給，然後「哦！」了一聲。「你是說結合是嗎？沒有啊。因為我也不明白，沒有人教過我，黑嘯神神的都不說。他說等到會的時候自己就會了，特別不義氣。」

武華立刻一張「果然如此」的臉。「你居然能把『仗義』這個詞兒用在雄對雌上，難怪你這麼笨！算了，我也活出臉面不要了。吶，你自己仔細聽啊，我就說一遍。總之就是，伴之間那個的事都是在晚上做的，而且是非常私的事，不能對別人說。所以不能在公開的場合說晚上聽話什麼的，雌是不能這麼說的。知道嗎？」

白果現在明白了。武華說完，他立刻用力點頭︰「我明白了！我都沒有想到這件事。這都怪黑嘯，突然跟我說打賭。他還說我聽他的就會很舒服什麼的，都沒告訴我不能說。」

武華差點兒咬到舌頭︰「舒服什麼的也不能說！」

白果立刻捂住自己的︰「吾租到惹！」

看著白果這個樣子，武華突然就被逗笑了。「你這個活寶！我明天拜托我母父教教你吧。」唉，也是怪可憐的，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下，這些事都沒有常識，這麼單純的小傢伙兒，真是便宜了黑嘯了。

打發走奇英對黑嘯來說不事兒，他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沒東西賣還想怎麼著？不過會到廚房看到果子，他就把剛剛的事講了一遍。

武華是最煩胡松的。聽到這個事，笑得他手裡的土豆都快掉了。「我跟你說。我太了解他那個人了。他絕對是看到別人買了，都說好吃，估計也聞到味道了，一開始不屑來著，後來也忍不住饞，所以才讓奇英過來。就沒想到咱們賣了。想想都痛快，這樣人就是欠收拾，總覺所有人都應該照顧他一樣。嘁。懶得理他。」

這會兒白果還沉浸在不能說話的緒之中，於是武華說了好一會兒之後，他都沒有接話。黑嘯有些好奇。「果子，你怎麼不說話？」

白果看著他，瞪了一眼。「你都不告訴我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我就不說了。」

這會兒武華已經削好了土豆，掰好了青菜，看他們倆這樣，笑著抱起了洗菜的籃子。「我去洗菜，順便幫幫南楠。」說完離開了廚房。

武華前腳邁出廚房的門檻，黑嘯就立刻從後面抱住了白果。「小笨兔，是不是被教育有些話不能說了？」

白果「哼」了一聲。「你不告訴我還不許小華告訴我了？」

黑嘯笑著︰「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突然說出那句話來。我家小果子實在是太單純可了，我想還是今晚好好教教你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好了。」

白果在黑嘯的懷裡側臉仰頭︰「啊？你說真的不騙我？如果你教我，我就不用麻煩小華的母父了。」

黑嘯低頭親了一下果子的。「小華是好意，他家都是好人。我雖然可以教你很多事，但是畢竟跟父母能教給你的不一樣。他們比我生活有經驗，比我知道的事多。所以拜托阿叔教你是好事。不要推辭。何況我們教你的東西，肯定不一樣。」

白果嘆了口氣︰「怎麼做人這麼麻煩。我以為跟人打道啊，做生意什麼的就夠麻煩了，沒想到還有更多的事要注意。難怪主人以前說過。我這麼笨，本不能下山修煉。」

「他說的不對。你看你現在不是很好？你做的這些味的食，那麼多，半天的時間就賣了。而且賺了那麼多錢，比我以前捉十幾頭低階魔賣的還要多。你是咱家的小福星。這不是在山下修煉得很好？」白果聽黑嘯誇自己聽得開心，剛想得意一下，耳邊黑嘯就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如果你肯好好修煉就更好了。」

白果頓時沒了得瑟的心思︰「你不想誇就不要誇啊！」

黑嘯笑得非常開心︰「怎麼不想誇？你是我的伴，我不誇你誇誰啊？」

這樣，白果的心裡舒坦多了。「這才像話。剛剛已經被小華打擊過了。覺得自己實在是腦筋太簡單。你要是再不誇誇我，我就沒有信心了。」

果子鬱悶的小模樣讓黑嘯心裡的，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口。「以前沒有經歷過的事誰能會啊。以後我家小兔子會越來越明的！乖了，我還是做些烤吧，你就能做幾個餅。上午你們仨都累的。這兩天可得好好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