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話梅很好吃

季看著麟墨帶回來的兩套新服，心裡歡喜，恨不得立馬穿上。多年沒穿過新服了？他已經記不清了，在養父母家十幾年，買的新服屈指可數。

季把服放在鼻下嗅了嗅，新服的味道真好聞啊。季迫不及待地把服拿到河邊去清洗，就在這時，麟墨就回來了。

“嘶嘶~”

蛇吐信子的聲音在後響起，季回頭，臉上還帶著欣喜的笑意。

“林漠，你回來啦，順利嗎？”

“嗯，沒遇見人。你已經吃了？”麟墨幾大步走過來，俯低在季背上嗅了嗅，突然把季服下擺拉了起來。

天已經開始熱了，季的上被棉絨T恤捂出了層薄汗，服突然被拉起來，季頓時涼爽，皮卻起了一層皮疙瘩。

“你做什麼？”季把服提出水面，為了不拉扯到痂，他儘量直著腰。

季的背不像臉那般黝黑，因為山上寒冷，做農活都穿著厚服，沒曬過太，非常白皙。只是，背部橫陳著兩突兀的黑紅的痂，生生破壞了這份。

痂一在後背心，有掌心大小，另一在腰部和部之間，足有十幾釐米長。黑紅的痂，映襯得背部越發的白了。此時，*的痂裂了好幾段，鮮紅的滴順著皮蜿蜒淌下，紅得目驚心。

麟墨的心臟猛的一揪，就著季蹲著的姿勢，把他抱了起來，大步往草木搭建的屋子裡走：“傷口裂開了，我幫你上藥。”

季把手裡的服丟在了草地上，沾著水的手扶著麟墨的肩膀，不介意的道：“不用了，都快好了，用不用都一樣，別浪費藥了。”

麟墨放在屋子的草堆上，順手就拿出了枯草裡面用樹葉包著的藥包，不容反對地道：“別。做不來可以等我回來，何必逞強。”

季老實地趴在地上，不服氣地咕噥道：“了嘛。”

麟墨不說話了，將季的服拉到頭頂，然後在傷口裂開均勻的撒上自製的藥。立即就止住了。

那兩條讓季做了兩條巾，麟墨取了自己的一條，輕輕沾拭跡，作非常輕。

麟墨垂目低喃：“疼嗎？”話雖是問句，卻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季耳尖地聽到了，頭上罩著服，聲音顯得悶悶的：“不疼啊。”

麟墨重重地呼了口氣，微涼的指尖輕輕季的傷，季被刺激得抖了抖。

現在已經是六月份，雖然山上還遍佈薄雪，但山下已經進了炎炎夏日。季常年待在嚴寒之地，耐寒，卻很怕熱，上的服雖然只是一件T恤，但也是秋冬穿的厚料子，穿在上一天比一天熱，一發汗，黏糊的很，於是季沒把服拉下去，直接從頭上扯掉了。

“那個……”沒了服罩頭，季的聲音清晰起來，“服謝謝你了，我很喜歡。”

麟墨的手由季後背心的傷緩慢地移到後腰的傷，得季的，心臟也怦怦直跳。他心裡升起了異樣，卻沒阻止麟墨的，心裡頭期待著麟墨的作，很想知道他到底會做什麼。

麟墨微微笑了笑，看著年纖細的後背，嚨有些發：“喜歡就好。”

沉默在兩人間放彌漫開來。

季想弄清麟墨會做到哪一步，放下了想去河邊洗服的想法，趴在地上沒。

背上那冰涼的手輕輕過凸起的痂，季小小的咽了咽口水，卻聽見清晰的吞口水的聲音。正疑著，是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太大了，那手卻在徑直向下，探了他的子。

季一彈，連忙側過，同時那只手也如電般收了回去。

“你……。”季扭著脖子瞪著麟墨，臉上迅速漲紅，指責的話在嚨裡哽了一會兒，還吞進了肚子。

“我要去洗服了！”

“我去洗。”麟墨的氣息有些不穩，逃也似的大步走開了。

季氣憤的瞪著麟墨的背影，也不跟他客氣，“你注意點，別又把服扯壞了。”

“嗯。”麟墨的聲音從河邊傳來。

季瞪了幾眼，還不夠洩憤，狠狠地扯著地上的乾草。可惡，林漠也太猥瑣了，居然他屁，還到了進忘我境界。

前方就是麟墨的‘家產’，季雙臂用力爬過去，撿起枯草帽砸在牆上，又抓起漂亮的石子丟得滿屋子都是。最後，季的目落在了那三顆淡黃的‘話梅’上，撿了起來，沒丟。

天天吃烤，再就是甜得膩人的桑葚，真想吃一顆酸溜溜的話梅啊。

麟墨聽到屋子裡傳來的靜，耳朵豎了起來，不自覺放輕了手裡的活，又等了一會兒，麟墨飛快地回頭看了眼。

麟墨的臉也微微發紅。好不容易和在一起了，理應要快些吃到裡才安全，可傷嚴重，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心上人就在眼前，他要沒反應就不是雄了。白白做出求歡的試探，真是丟臉。

季把幹孕果撿了起來，嗅了嗅，居然還帶著清淡的果香，裡越發饞了。

等麟墨洗完服回來，季的臉好了點。他把乾果拿出來，顧左右而言其它：“這是什麼啊？”

林漠和他說過，這些雜貨都是有自己前世有記憶的東西，他一直好好保存著，可見這些東西對林漠的重要程度。季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雖然饞了許多天了，也沒敢打這些東西的注意，今天也是腦子發熱，愣是想試一試。

麟墨看了眼，眼神暗淡了一下，【孕果。】

“什麼？”麟墨說的是語，季沒聽懂，他也不在乎，裝作不太在乎地道：“你怎麼一直留著不吃啊，再不吃可能就壞了。”

已經壞了吧。麟墨從季手裡取了一顆乾果，眼睛對著手心的果子，眼神卻是放空的，似乎沉浸在了回憶裡。

季見麟墨這副模樣，心裡愧疚起來。抿了抿，季正想放棄，麟墨眼皮一抬，眼中終於恢復了彩，“本來是想摘來給你吃的。”

唉？季頓時腦補開了。一定是林漠出去摘果子，結果回來時，他的前世就被野咬死了，所以那個自己才沒能吃掉果子。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季還是心道幸好，還留了幾個給現在的他。

斟酌了一下語氣，季道：“我可以吃嗎？”

麟墨一愣，這才發現季似乎很饞孕果。

難道這就是雌對孕果的吸引嗎？這麼說，孕果還是有效的？

麟墨猶豫了片刻，一邊收拾被季丟得到是的石頭，一邊小聲地問：“你想吃？”

“嗯，聞起來很香。”季覺麟墨態度不對勁，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麟墨沒立即回答。昨夜在人類村落晃了一夜，結合許多年前對這個世界的傳承記憶，他已經知道這裡沒有雄雌之說，只有男之分。負責生產後代，不用依靠孕果之類的藥。而季是男，肯定難以接由他來生產，如果告訴他這些，他肯定就不會吃了。

但他，真的想有和季共同的孩子。

也不知孕果風乾了藥效會不會打折，麟墨想季快些吃掉，但又不想騙季。

罷了，不就是孩子嗎？不要也無所謂。……可如果沒有孩子綁住，他離開自己怎麼辦？

麟墨心人戰中，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我不能吃嗎？”季不多看了幾眼手裡的果子，難道果子有奇效？還是在林漠心裡，自己無法比擬前世作為他妻子的自己？那他又算什麼？替嗎？

想到此，季緒低落了下來，也沒了胃口。

應該高興不是嗎？他們總是要回到正軌的，林漠有這種覺悟對他們兩人都有好。可為什麼口那麼悶？心裡好難過。

真想，霸佔林漠對他的寵啊，哪怕是……替。

麟墨見季緒低落，豁出去般把果子放到季手中，“你想吃就吃。”言外之意是，不想吃就算了。麟墨把選擇提推給了季。

季眼睛猛地一亮，不確定地只問道：“真的？”

“嗯。”

心裡的霾一掃而散。

季對著麟墨笑笑，小小的啃了口‘話梅’，味道意外的好，雖然已經風乾，卻保留著濃郁的果香，不添加任何添加劑，原滋原味，比小磊回家帶回的袋裝話梅好吃多了。

麟墨見季吃了果子，心裡也是一松。反正還不知道風乾的孕果有沒有效，現在想那麼多也是自尋煩惱，覺得好吃就好。

到底放了一年多了，麟墨不敢托大，見季吃了一顆，就收起了另外兩顆，“剩下的明天再吃。”

季意猶未盡地砸砸，聽麟墨說剩下的明天還能吃，立即眉開眼笑，“嗯，真好吃，謝謝阿漠。”

阿墨……麟墨一頓，仿佛不可置信，因為季簡單的一個昵稱心跳都了。

季被麟墨看得渾不自在，正要爬出去曬太，麟墨忽而重重地應了聲：“嗯。”

季背對著麟墨笑了起來。林漠還蠻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