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不用怕。”

雷海城想站起來，卻被明周死抓著袖不放。

“雷、雷海城，是你救了我？”

廢話！雷海城懶得回答。的長頭髮在上，極不舒服。他擰著水，明周猛地勾住他脖子，用力磨蹭著他臉頰。雷海城第一反應想起了自己曾經訓練過的一條緝毒犬。

“海城……我喜歡你，我一定會報答你的，雷海城……”

雷海城忍不住笑：“好了好了，你放開我，讓我站起來就算報答我了。”蹲久了酸。

“我不是開玩笑的……”明周微怒，眼神卻無比認真，灼熱地看著雷海城。

“我會想辦法跟父皇把你討下來。海城，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以後都會保護你，不讓你再被人欺負。”

剛才還在水裡拚命喊救命的小鬼，居然大言不慚要保護他這大男人！雷海城啼笑皆非。不過看到明周火辣辣的眼神，雷海城覺得不該再讓明周陷下去。

“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他淡然笑。

明周咬著，一臉不妥協地瞪著他：“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人了。”

突然一雷海城脖子，吻住了他。

“我還知道，怎麼跟男人做……海城，海城，跟著我，我不會讓你覺得難的……”

雷海城思維當機了好幾秒，才弄明白他竟然給個小鬼qiáng吻了，聽到明周在他耳邊低聲呢喃，直泛胃酸，全jī皮疙瘩起立。

荒謬！“我不會喜歡你的！別胡鬧！”

板下臉抓過明周雙手，正要把這八爪魚從上拖開。明周著他背後，驚一聲。

“父皇，你怎麼來了？”

遽然回頭，對上冷玄居高臨下的yīn冷目，雷海城有種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預。

第一次，在冷玄眼裡看到輕蔑鄙夷以外的qíng緒——無法抑製的狂怒。

雙臂被湧上來的兩名侍衛擒住扭轉後，雷海城皺著眉頭站起。要躲開這兩個侍衛輕而易舉，不過冷玄後的大隊侍衛隨從，雷海城放棄做無謂掙扎。

一記鉤拳像鐵錘一樣擊中他下顎，濃重的腥味道即刻從口腔彌漫開去。

冷玄慢慢地收回拳頭，笑聲冰冷刺骨：“塵煙，你真的很大膽，潛逃不算，還敢對太子無禮。你說，本皇該怎麼教訓你呢？”

雷海城唯有苦笑。這世界，原來好人的確難做。

明周見自雷海城角滴落，大著膽子向冷玄道：“父皇，您錯怪他了，是孩兒失足落水，多虧雷海城救了孩兒，求父皇開恩，免了他潛逃之罪。”

“你他雷海城？”冷玄不可思議地質問。

“父皇，塵煙已經死了，這人是雷海城。孩兒相信他說的是都是真的。”明周急著替雷海城開，沒注意到冷玄目越來越寒。他自就對冷玄又敬又怕，今天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已經鼓足了勇氣，聲音漸小，聲道：“父皇，不如將他賜給孩兒，孩兒會好好看管他，不讓他再跑的……”

冷玄冷厲地盯著明周，直看得明周背脊冷汗涔涔，再也說不下來。他才轉移視線，托起雷海城下，森然一笑：“塵煙，本皇現在有些相信你是妖孽了。短短時日，就已經將太子迷住，聽信你一派胡言。”

“父皇，我沒有……”明周想分辨，卻被冷玄了一掌，兩眼含淚，抖著不敢再出聲。

“拿人，送太子回去！”

人送走了一步三回首的明周，冷玄用力住雷海城下，幾乎像要將之碎。

“賤人，敢勾引本皇的兒子，本皇要你生不如死。”

第5章

雷海城想過，倘若時倒流，他還會放棄逃跑，去救溺水的明周嗎？他不確定答案。接踵而來的一連串酷刑也讓他無法再思考任何事qíng。

他匍匐在已經被他自己的染紅的玉磚上。發黑的眼睛看出去，只有模糊的人影在他周圍走來走去。那些人說什麼，笑什麼，他也聽不清楚。他甚至無法保持神智，分不清距離逃跑那天過了多久，只知道暈了醒，醒了再暈，有知覺的時候，總有腥臭的xing在他裡和下cha。

四肢被很多雙手肆意拉扯著，擺弄出各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渾刺鼻的腥和jīng味道令雷海城錯覺自己在地獄裡浮沉，但每當他墮無邊黑暗，立刻就會被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弄醒。

已經完全化野shòu的男人們不給他任何休息的機會，用尖刀割開他的皮ròu，用蠟燭燒燙他的rǔ頭、分，用混著辣椒油的鹽水灌進他的傷口，聽他無意識地慘，然後哄笑。

濺滿了四周聳立的大理柱和雪白宮紗帳。

明周在囚雷海城的殿外求了兩天，終於被冷玄侍衛帶了進來。

他抖地看著被大堆人圍住的雷海城。那張俊秀的臉已經染滿汙，漂亮的眼睛還睜著，但目卻是呆滯空dòng的，沒有映出任何東西。

兩個侍衛正一前一後，同時侵犯雷海城兩端。醜陋的xing每次離時，就會帶出紅白的……

恐怖得完全離了明周從男chūn宮圖裡了解的范疇。

“海城……！”

心裡像有什麼的地方被切開了，他撲向端坐一旁的冷玄，聲淚俱下。

“父皇，求求你，求求你別再折磨他了。海城他會死的啊……父皇……”

“怎麼會呢？”冷玄注視著明周，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淚，為了一個下賤的東西……

“你是太子，怎麼可以隨便為人哭呢？”他微笑著替明周抹著眼淚，無於衷地看著雷海城像個毫無生氣的破爛布偶，被男人們拎到半空中玩弄。

“他不是說自己是鬼魂麼？既然是妖孽，當然不會死了，呵。”

“不是……父皇，求你饒了他……”明周止不住眼淚，從來沒有此刻傷心。“無論如何，他都救過孩兒，父皇，求求你……”如果知道雷海城救了他，會遭到這種折磨，他qíng願雷海城不要救他……

冷玄的微笑消失了，yīn沉地笑：“你太天真了，以為他真會好心救你麼？這分明是他故意安排的，為了讓你激他。”

這個卑賤的男娼，居然如此工於心計，懂得引利用他的兒子，可惡。

“父皇……”明周還在哀求，冷玄吸口氣，揚眉道：“周兒，你若喜歡男孩子，父皇明天就著人送幾個比他漂亮十倍的男孩給你。至於他，不知道被多人上過，髒這樣，多惡心，會把你也弄髒的。”

“我不要別人，只要海城啊，父皇……”

“周兒！”

冷玄一聲怒喝，扳轉明周子面向雷海城。“你好好看清楚，這個賤人有多髒？”

先前的兩人已經逞足shòuyù，現在換了另兩個人貫穿了雷海城的。明周就茫然睜著哭紅腫的眼睛，看著男人不斷地換，將濁白的she在雷海城裡外，甚至還有尿……

幾頭高大兇猛的láng犬被拖進殿，帶到已陷半癡呆狀態的雷海城邊。

“周兒，你看著，這人實在太髒了，隻配給畜生上。”

冷玄按住明周劇烈抖的雙肩，不給他轉。

當láng犬在侍衛的牽引下，撲上雷海城時，明周深深閉起雙目。

風很清慡，有淡淡的青糙的香味，像婷常用的那個洗發水的味道……

雷海城睜眼，還是暈死前那個宮殿。地面和柱子的跡已經被衝刷gān淨，雪白的輕紗也依然隨風悠揚飄舞，紗後，是暗紅的夕。

一切寧靜安詳得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雷海城就靜靜地仰躺在冰冷的地上，靜靜地著宮殿天花。

年輕手輕腳地走近，半蹲著，手雷海城頭髮。

“……海城，對不起……”

明周低頭，吻著手心裡還殘存腥味的長發。“海城……海城……”

他低喚了許多遍，雷海城都沒有回答，連眼珠也沒有轉，仍舊靜靜地躺著。

“周兒，他該上路了。”冷玄走到明周後，拉起了明周。

烏黑的發一條條從指fèng落。明周木然看兩個侍衛胡將囚套上雷海城傷痕斑駁的子，又上了鐐銬，架起他就走。

沿修長的流下，在雷海城後留下兩道痕，蜿蜒著通向殿外……

殘似。

“過幾天，等父皇接待完風陵的使臣，就會下旨，將塵煙以火刑，燒死這妖孽。”

聽著父皇冷酷不帶毫qíng的宣告，明周隻覺那夕的輝，紅得似刀刃染，扎痛了他眼睛。

“……謝父皇……”

這結果，是他以絕食相要挾，向父皇苦苦哀求來的。他救不了雷海城，所以只有幫他徹底解，不讓他再承無窮無盡的凌rǔ折磨。

沉重的鐐銬拖過斜長地道，停在牢門前。獄卒開了門，侍衛像扔木偶般，將雷海城用力往裡一丟。

“唔……”撞上堅的石牆，幾乎散了架，周上下的傷口同時囂，切神經的尖銳痛楚令雷海城逐漸凝聚起意識，咬，靠著牆慢慢坐在散發霉味的糙堆上。

下還在滲，聞著飄到鼻端的腥氣，雷海城知道自己還活著。最後昏厥前那一幕幕qíng形在腦海裡閃過。他著氣，低聲笑了起來——

經各種特種訓練，意志堅韌如他，竟然也要靠自我催眠，半封閉起自己的意識才熬過了那幾天幾夜。

冷玄！我該怎麼“報答”你呢？……

在被láng犬jianrǔ的時候，他真的有了再度咬舌自盡的念頭。可那時，他看到冷玄正用滿含蔑視的目不屑地瞅著他。

即使死，也要先殺了冷玄！

他突然覺得，他的靈魂來這裡，才不是因為那個孩的詛咒，而是為了殺冷玄！

不錯，刺殺皇帝，改變這個時代的歷史，才比較符合穿越劇qíng吧。如果他是編劇，也會這樣寫劇本。如果命運沒有替他做這安排，那就由他自己來決定。

從此刻起，他再也不信什麼因果報應。救了明周，卻換來噩夢般的凌rǔ。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全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