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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主沉浮_塵印/千觴【完結+番外】》第10頁

眾人上只有單薄囚,被冬夜裡寒氣chuī著,著實打了幾個寒戰。

雷海城卻敞開了襟,仰天深呼吸。

涼慡、gān淨的空氣,真舒服……

自從靈魂來到這時代,無時無刻不在痛苦和屈rǔ中掙扎求生。直至眼下,才得以擺冷玄的錮,可以呼吸到一口自由空氣,也才覺得自己是真正重新活了過來,再世為人。

再度深深吸氣,他睜開眼。漫天星下,對面的齊大正了然地含笑看著他,兩人對片刻,不約而同放聲大笑,聲飄四野。

其他的犯人們一直驚魂未定,出了宮才意識到自己從白虎口中撿回條xing命,對雷海城激萬分,在雷海城腳邊跪了一圈叩謝他的救命大恩。

“各位快起來吧!”雷海城忙著拉他們起。本來只不過打算救齊大一個而已,但想想一個是救,七個也是救,不如一起救。反正天牢裡的都是跟冷玄作對的欽犯,放走他們也能讓冷玄頭疼上好一陣子。

快刀王站在最外面,對雷海城打量了半天,忽然走上前也撲通一跪,雙手左右開弓,扇了自己幾個,兩邊臉頰頓時腫得老高。

“雷俠,我王如峰的向來賤,喜歡胡說八道,之前得罪了俠你,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雷海城一呆,心想這人倒是慡直,是條漢子,微笑著去扶王如峰:“只是幾句玩笑,又不會掉塊ròu,王兄不必介意。”

王如峰卻又連磕了三個響頭,謝了救命之恩,才肯起,道:“雷俠隻管我名字就是,千萬別再我什麼王兄,折煞小人了。姓王的這條賤命都是你救的,上刀山,下油鍋,但憑俠吩咐。”

真像武俠連續劇裡的qíng節對白,雷海城有點好笑。齊大在旁咳嗽一聲道:“大家有什麼以後再說吧,咱們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換掉囚,把手腳上的鐐銬除掉。不然走到哪裡,都會被當剛越獄的江洋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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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哥說的是。”被他一提醒,雷海城也覺得服上腥刺鼻,嗆了幾下,忽覺天旋地轉,暈眩連波侵襲。

qiáng自支撐到現在,早已超負荷,終於綿綿倒下。

“小心!”眾人都了起來。

齊大反應最快,搶在王如峰之前托住了雷海城。他熱炭似的額頭,皺起了眉頭:“燒得太厲害了,得找大夫。”

將雷海城輕松地橫抱起來,抬頭星辰辨了方向,邁開大步。“跟我來。”

第9章

清幽的花香在微風中流……耳畔嘰嘰喳喳的,鳥雀啁啾……

雷海城翻了個,從睡夢中醒來。

很雅致的房間,將古味十足的木製家私都罩上層和的淡紅。書桌上陳列文房四寶,牆面掛著幾幅潑墨山水字畫還有柄長劍,看得出房間的主人能文善武。

過卷起一半的細竹窗簾出去,屋外是花園半角,假山綠蔭,曲徑流水,十分幽靜。

只是,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雷海城收回巡視的目自己額頭,燒已經退了許多。手腳鐐銬也不見了。上的囚了寬松的袍子,質地很,袖子隻到手肘以下,估計是這個時代的睡

長長的頭髮披在雪白的枕頭上,聞著有皂角香味。雷海城並不打算làng費無謂的腦細胞去想是誰在他昏迷時候幫他洗澡洗頭換服的,只是打個呵欠,裹了棉被閉起眼。

很久,沒這麼舒服地睡個好覺了……

再次睜眼,是被明顯的喚醒的。雷海城一把掀開棉被坐起,低頭在chuáng腳邊找鞋子。

“找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人聲。

雷海城全ròu猛地繃,頃刻又放松,是齊大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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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鞋子到哪裡去了?”他笑著抬頭問齊大,忽然愣住——

面前的男人一天青織錦衫子,外罩墨黑滾金邊長袍,腰系金緞帶,將高大的軀襯托得越發偉岸。頭髮黑如檀木,在頭頂梳了個發髻,束著同樣的金緞帶,極是飄逸瀟灑。

男人的臉線條英俊朗,劍眉飛揚,鼻薄。如果披下頭髮,把服換西裝,再拿副墨鏡,像極了雷海城以前看的男士時尚雜志上那些封面西方男模,放到huáng金檔電視劇場,絕對能當上偶像明星。

他知道齊大不醜,可是也不要刮掉胡子後帥這個樣子,雷海城著實有點嫉妒。

從前的他當然不會有這種qíng緒,因為他也有著跟齊大相似的高和充滿男人味的剛長相,但偏偏進了塵煙的軀殼,足足比他原來矮了近一個頭。

塵煙的容貌,以雷海城的標準來衡量,也過於俊,不夠MAN!

幸好塵煙的夠年輕,而且四肢修長,應該還有長高的趨勢,而且雷海城前世看健康雜志上也說過男xing的骨骼發育會持續到三十歲,他暗中下定決心,說什麼也要練出副跟以前一樣的好魄來。

“不認識我了?”齊大好笑地看著發呆的雷海城,遞了雙嶄新的布鞋給他。

“你要是把個頭小個幾寸,也許我真的認不出來了,呵呵……”雷海城揶揄著穿上鞋,肚子已經開始大聲抗議。

看到書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菜粥醬菜和一雙筷子,當是他睡覺時齊大端來的,他不客氣地坐下大吃起來。

“你睡了兩天,多吃點。”齊大坐在雷海城對面,笑看他láng吞虎咽。“本來想廚子準備些jī鴨魚ròu,不過大夫說你得吃清淡點的東西,等你調理得差不多了再開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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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海城沒意見,喝完最後一口粥,抬頭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還在京城。我的別院。”

“哦?”雷海城挑眉。e

齊大笑一笑,端過手邊的清茶給雷海城漱口用。緩緩道:“既然已經出了天牢,我也不再瞞你。我湛飛,飛翔的飛,太,是西岐人,拜西岐láng營主帥。天牢裡人多耳雜,不便明說,雷兄弟莫見怪。”

雷海城早料到齊大非池中,聽他吐份,並不覺得如何驚訝,他也不知道láng營主帥到底在西岐算什麼職有多大權勢,隻點點頭,笑道:“難怪你長相不太像天靖國的人,原來是西岐人。”也怪不得齊大一直對越獄竹,想必暗中早安排了人進天牢營救,只不過冷玄突然將眾死囚提出去喂老虎,倒讓他和齊大提前困。

湛飛原以為表明份後,雷海城會出敵意,畢竟兩國剛jiāo過戰,不料雷海城毫不在意,他反而愣了一下,隨即朗聲大笑:“雷兄弟,你果真非常人。我是西岐大帥,潛天靖京城,你就不問我來意,不怕我對天靖國不利嗎?”

“我不是天靖人。”雷海城淡淡道,“天靖存亡,本與我無關。”

湛飛以為雷海城是因為在冷玄手底盡折磨才這麼說,微微頷首:“不錯,天靖皇帝對雷兄弟你肆意折rǔ,這種國君,不值得雷兄弟為他盡忠。”

他瞧了雷海城一眼,誠懇之至地道:“雷兄弟,湛某雖與你相識無多,但也算生死共患難,想跟你結為金蘭兄弟,不知雷兄弟意下如何?”

雷海城微愕,吃不湛飛用心,不知道該不該應承。正在躊躇間,便見一抹失神qíng從湛飛眼底掠過,確是裝作不來的難。想起湛飛在天牢裡對他照顧周到,關懷發乎心,雷海城不為自己揣測湛飛的用意汗。學著古裝戲裡的古人抱拳道:“湛大哥見,海城求之不得。”

說實話,一個人掉到這七八糟、舉目無親的時代,多個朋友也不壞。

湛飛轉憂為喜,笑著一長臂,捶在雷海城口:“這才是好兄弟。”見雷海城皺眉,忙道:“我高興糊塗了,忘了你上有傷。”

“無妨!”雷海城早習慣了湛飛獷xing子。

兩個都是豪慡之人,說要結拜,也不講究什麼采辦三牲燒香禱告的繁文縟節,斟了兩杯茶水敬過天地,便算禮,敘起年歲,湛飛剛剛二十有六。

“那我二十八,快我雷大哥。”

湛飛剛端起茶盅喝了口,聞言噴了自己一袖子,上下端詳雷海城,笑道:“雷兄弟你莫開玩笑,你若有二十八歲,我豈非要變半老頭子了,哈哈……”

“我說的全是事實。我其實是生活在另一個時代的人,死後靈魂不滅,進現在這個。而這原來的主人塵煙,已經死了。”

既已跟湛飛義結金蘭,雷海城不打算瞞自己的真實來歷,當下將自己靈魂穿越到天靖宮中後發生的事qíng都說給了湛飛聽。

至於自己的前世,很難跟古人解釋清楚,他gān脆一言帶過。

湛飛原本還當雷海城說笑,但越聽越心驚,呆了半晌,方籲口長氣:“無怪乎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覺得你上有種特別的氣息,與你的年齡格格不,卻原來是移魂的緣故……”

雷海城雙眉一揚:“你相信?”移魂之說驚世駭俗,湛飛信得如此快,倒出乎他意料。

“雷兄弟說的,我自然相信。”湛飛毫不遲疑,又對雷海城看了好幾眼,拍拍腦門道:“這可有點麻煩了,按理該你聲大哥,不過你現在的模樣這麼年輕,我實在不出口。”

“你我以姓名相稱不就行了?”見個大男人為個稱呼煩惱,雷海城忍不住好笑。

窗外天已近huáng昏,薄暮夕自竹簾fèng隙裡斜斜照落,在雷海城微笑的側臉灑上淡紅余輝,面容之俊,令人怦然心

湛飛也不覺瞧得目不轉睛,想到眼前這鍾靈毓秀的人曾陷天靖宮中,到無數非人nüè待,心頭沒來由一陣痛。“海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定會攻下天靖,幫你報仇雪恥。”

“我的仇,我自己來報。”雷海城甚是激湛飛義氣,不過自己的仇不yù假手他人。“冷玄是我的,你可別跟我爭。”

湛飛也了解雷海城雖然外表看上去是個年,脾氣卻絕傲,當下笑道:“好,即使他日我西岐大軍攻下天靖,我也會留冷玄一條狗命給你出氣。

兩人談笑風生,竟將天靖視若無

又聊了陣,天全黑。湛飛點起燈燭,不久便有兩個家丁裝束的jīng悍男子送來飯菜,收拾起之前雷海城吃過的碗筷,對湛飛一禮隨即告退,作十分利落。

“我幾年前就在京城買下這塊地,開了個綢緞莊落腳用。一年會來住上數日,這裡的仆役均是我帳下兵士,駐扎在京城當耳目。海城你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他們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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