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飛已全然當雷海城自己人，對他毫無避忌。陪著雷海城吃完飯，剛要告辭卻一拍自己大：“我真是糊塗了，居然忘了把藥給你。”

淺綠的藥膏盛在小木瓶裡，雷海城接過一聞，氣味類似雲南白藥。

“這藥膏是用來那……裡面的，我想著你不喜歡別人替你那裡上藥，就大夫把藥膏留下。”湛飛說得吞吞吐吐。

雷海城臉一紅：“知道了。”

他等著湛飛離去後再自己上藥，誰知湛飛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仍沒走。

“還有什麼事？”很見湛飛這麼婆媽。

湛飛聽到雷海城問，反而把拉開的房門一關，走回雷海城邊，小心翼翼道：“這個，我想你自己可能不太方便上藥，我來幫你？”

“……”雷海城大窘，但想想湛飛說得也有道理，況且那於啟齒的傷裡一直腫痛得厲害，不宜再拖延醫治。

再者，兩人已結為金蘭兄弟，就當肝膽相照明磊落，他若再一味扭，不免將對方看輕了，便把本來拒絕的話吞回肚子裡，往chuáng上一趴。

“那就勞煩你了。”

閉著眼睛，任由湛飛幫他褪下裳。後面微微一涼，一手指蘸了藥膏在口塗抹一番後，慢慢了進來，旋轉著將藥膏抹上壁，退出後又蘸了些藥膏再度。

雷海城忍著那手指在他紅腫甬道裡進出的怪異覺，極力想轉移注意力，可被侍衛們侵犯的惡心已經深印腦海，稍被，就不控制地泛上口。面頰不知不覺間已發青，他雙手抓了枕頭，低聲道：“你，你出去……我自己來。”

在他的手指停了停，然後緩慢往外。

雷海城剛松了口氣，忽然屏住了呼吸——

指尖不知道到哪一點，帶起令他脊髓蘇麻的快。

“啊……”他簡直不敢相信這chuáng聲是他裡發出的，可後面已自收，夾住了湛飛的手指。

“你夾這麼，我怎麼出去？……”很無辜的聲音，雷海城卻想象得到，湛飛臉上一定有笑謔。

混蛋！雷海城漲紅了臉，回頭就想臭罵。湛飛手指在剛才引起快的地方又輕按了幾下，頓時把他沒出口的喝罵全變了，甚至連前面蟄伏的yù也因為後庭的刺激半抬起頭。

雷海城是個年人，理所當然看過人碟，也曾經出於獵奇的心理，租過GAY片。不過看到屏幕上兩個男人上演ròu搏大戰，毫無，他就倒盡了胃口，從此對這類碟敬謝不敏。印象中也對GAY沒什麼好，以為GAY片裡男零號那種如癡如醉的表qíng全是裝出來的。等到了天靖，侵犯時只有屈rǔ和疼痛，自然更談不上會從中到什麼。

所以當他現在發現原來男xing被同樣可以引發快時，所的衝擊絕對不亞於一顆重磅炸彈在邊炸。

難道他，已經被冷玄折磨xing變態了？……

眼神呆滯了好幾秒，下蜂擁湧起的劇烈快意讓他無法再思索其他，恨恨咬起牙。“FUCK！”

手卻已經不聽大腦指揮地徑自探進兩間，住被忽略許多的yù起來。

記得婷曾笑話說，男人都是用下半思考的。這話真他媽沒錯！

第10章

“你說什麼？”湛飛聽不懂英文，但見雷海城染紅的眼角，他褐棕的瞳孔也浮起層深沉澤，慢慢傾低子，伏在了雷海城背上。

罪魁禍首的手指終於從還在蠕的地方離，整隻寬厚大的手掌卻了過來，緩慢起雷海城越來越腫脹的yù，直到揚起漂亮的弧度。

“……你這話兒，比起同齡年，倒也雄偉。”

湛飛湊在雷海城已經變紅的耳子後輕輕調侃，他的嗓音也起了沙，長著薄繭的指腹在有著絨質的頭部不停輕打轉，激得雷海城大側ròu一陣陣痙攣，腰都快化了。

“你，你不是說自己對男人……沒興趣的嗎？……”掙扎著從牙fèng裡出質問，雷海城覺得自己上了大當。

“我要不這麼說，你在天牢時本就不會容我近吧？”凝視雷海城似乎氣得快要吐的表qíng，湛飛終是低笑：“海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讓你點，別老記著那些不舒服的經歷。”

“那，那還真是多，多謝了……”雷海城著氣，yù前端已開始流下歡愉的眼淚。

老實說，靈魂到了這裡好幾個月來，他還沒有理過自己的生理需要，是該宣泄一下。而且湛飛的指技確實不錯，弄得他快要發。

可要他在個男人手裡慡到泄出來，實在丟臉。

要死，不如就一塊死！

已經被雄xing荷爾蒙和男人稚的好勝心衝昏了頭腦，他瞪著上的湛飛：“既然你這麼好心，做大哥的也得關照你。”手一，鑽進湛飛腰，擒住了同樣火熱漲大的。

呵，早已一柱擎天！這讓雷海城多消了點怒氣——起碼不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出其不意被掌握了要害，湛飛詫然口氣，看到雷海城一臉報復得逞，他暗啞地笑了起來。

“……海城，海城……你這個樣子……真會人忍不住……”用力將下近雷海城，磨蹭著……

“唔……”汗水和濃鬱的男xing味在兩人耳鬢廝磨間jiāo換，被本能俘虜的兩個男人徹底拋開了理智這多余，相互套弄著對方的昂揚，追逐起原始的快。

瀕臨噴發的剎那，湛飛突然放開雷海城的yù，轉而張開雙臂，將雷海城鎖進懷裡。

熾熱的染了兩人服。誰也沒有說話，隻大口呼吸著充滿麝香味的火辣空氣。

半天，雷海城的呼吸終於平緩下來，一拳把還抱著他的人打到裡chuáng。

“你好狠！”湛飛著發黑的左眼圈苦笑。“你分明也很舒服的……”

“想不想我把你的右眼也打腫？”雷海城威脅，不過明顯戲謔的分居多。

yù得到釋放，心qíng其實還舒暢。以往他會點煙，然後把婷摟在前，親的頭髮說，但對湛飛就免了。

看在湛飛的確很賣力地取悅他的份上，雷海城決定不再跟他計較。

“呵呵，心qíng好了許多吧？”

同樣是男人，湛飛非常明白雷海城心裡在想什麼，了下雷海城汗的頭髮沒再遭拳擊，他笑了笑，下自己的黑長袍將兩人上粘到的拭gān淨。

一件昂貴的袍子就此報廢。

“海城……”他雙手往腦後一枕，躺到雷海城邊，語氣低沉，出奇地認真。“不瞞你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麼，我都想讓你知道，男人之間也有快樂，絕不是你記憶裡那麼恐怖。”

“……”雷海城覺得自己角在筋，前世怎麼也是個冷俊殺手，律師界jīng英，雖然也曾有同xing他出眾的外貌氣質吸引向他暗示過，但被他冷冷一瞪就嚇退半條街，沒試過到像湛飛表白得這麼淋漓盡致、直白骨的。

誰說古人保守？絕對誤導！e

“我喜歡人。”他gān脆地回答。這種場合下，快刀斬麻是最好的方法。

湛飛失落地歎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海城。”又悠悠歎了口長氣，不再說話。

房間裡一下寂靜，氣氛甚至顯得沉重。雷海城心口不自覺有點悶，忍不住側頭看向枕邊——

紅燭的火裡，湛飛褐棕的眸子正瞬息不眨凝著他，看qíng形已經注視了他很長時間。

“你……”

四周的空氣變得曖昧起來，雷海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說話……”似乎不想再從雷海城口中聽到拒絕，湛飛用手指輕點住雷海城，慢慢挲著。

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剛才qíngyù的氣味……雷海城臉皮微微發燙，轉頭避開了手指，可湛飛整條胳膊了過來，攬住他脖子，把頭埋進雷海城肩窩，深呼吸。

呼出的氣，熱度驚人。為男人，雷海城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海城，海城……海城……”

湛飛反覆低喚，嗅著雷海城肩窩、鎖骨、脖子，讓雷海城錯覺邊人是頭野láng，正在研究該從哪裡咬開獵。

也對，láng營主帥嘛！

“好！”他哈哈一笑弓起肩膀。

湛飛抬頭，看著雷海城滿臉笑容，用力一閉雙目再睜開，終於把心深的yù了下去。

握住雷海城手腕，他恢復了平素調侃的笑容，眼神卻認真得不容置疑：“雷海城，你既然不喜歡男人，我不會qiáng求。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當然，你也不用來理我。”

“……湛飛，你還真是牛脾氣。”

“雷兄你過獎了。”

兩人就並排躺在chuáng上，面對面僵持著對半晌，突然覺得這qíng形實在稽，忍俊不齊聲大笑，將原先的尷尬一掃而空。

湛飛果然說到做到，之後數日都對雷海城以禮相待，隻盡手足qíng義，再沒有什麼逾距舉。等雷海城高燒褪盡，兩人商量起行程。湛飛力邀雷海城同返西岐。

“我離開西岐也有段時日了，得回去複命。天靖人yīn險毒辣，雖說皇帝赦免了你死罪，但多半他還會再想出什麼詭計來害你。京城不宜久留，海城你就跟我去西岐，徹底養好了傷，再找天靖皇帝報仇。”

雷海城點頭，他可比湛飛更了解冷玄，那個男人一定會不擇手段將他置之死地。他的能還遠未複原，一個人留在危機四伏的京城絕不明智。本來就打算過幾天離開京城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起來調理鍛煉，見湛飛盛意拳拳，欣然應允。

他在這時代本就是無浮萍，來去隨心。

湛飛聽他答應，立即著手安排起程。他手下人效率極高，不出個把時辰已在莊子大門外備好了車馬，老板夥計一齊將兩人送出門口。

綢緞莊對外的老板是個外表殷實富相大腹便便的員外，自稱劉富，雷海城料想多半也是假名，但湛飛既然沒多介紹，雷海城也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