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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主沉浮_塵印/千觴【完結+番外】》第12頁

見湛飛正和劉富等人低聲jiāo代事宜,他淡淡一笑,背負雙手走到路邊,仰萬裡長空。

各人有各人的私空間,這是雷海城奉行的生活原則。

快刀王如峰和那些囚犯一行赫然也在人群中。眾人那晚隨湛飛一起回到綢緞莊,幾天住下來好吃好睡,都恢復了點氣。見雷海城兩人即將遠行,眾人也紛紛告辭,大家死裡逃生,隻想從此遠離京城姓埋名過安穩日子。

湛飛也不勉qiáng,劉富準備些盤纏分給眾人上路。眾人千恩萬謝,陸續走了。

王如峰留到最後一個,謝過湛飛後跑到雷海城面前,一揖到地:“雷俠,大恩不言謝,姓王的本該跟隨俠聽候你差遣,不過掛著寨子裡老婆孩子,就此別過。雷俠日後如有吩咐,我雲潼關連環寨上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雷海城對這直腸子的山寨大王倒有幾分喜歡,笑道:“他日若有閑暇,海城也會去拜訪王寨主。”

王如峰聽雷海城這麼說,顯然已將他當做朋友,不由大喜,又拜了一拜,上劉富準備的馬匹絕塵而去。

送走眾人,湛飛和雷海城才坐上馬車,出了綢緞莊後一路西行。

趕車的兩人就是幾天來送餐的仆役,雷海城後來得知兩人是堂兄弟,均為湛飛的近衛,一個呼延傲雪,一個呼延驚霜。

兩個三大五的漢子,取的名字卻端得風雅,雷海城好奇之余問多一句,才知道是湛飛替兩兄弟改的名。

西岐人好戰尚武,素來瞧不起天靖和風陵國的弱質文人,但對這兩國的文學詩賦十分推崇。湛飛亦不例外,讀到首好詩興之所至,便將自己手下的名字大改特改,也不管名字跟那人是否相襯。讓雷海城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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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兄弟趕車的手勢極穩,雷海城在車廂裡半點不覺得顛簸,兼之第一次驗這種只在電視裡見過的古代jiāo通工,倍覺新奇。掀開了車廂側邊的布簾,欣賞起沿途街市景,他對古人的了解除書本外,無非就是一些古裝劇,這回算是親眼目睹了古代百姓的市井生活、吆喝賣,不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半天,覺得始終有道火熱的視線粘在他上,他皺起了眉頭——除了同坐一車的湛飛,還會有誰?

真是個固執的家夥!雷海城gān脆閉起了眼睛。不多久,湛飛的呼吸越來越靠近他耳朵。他無奈睜眼,面前自然就是湛飛放大的面孔。

“湛飛~~~~~”他瞅著男人還留有淤青的左眼,拖長了聲音警告。他沒理由阻止人家慕他,但不代表允許對方得寸進尺。

“……麻煩了……”沒頭沒腦的一句,雷海城莫名其妙。

又對雷海城的臉看了好一陣,湛飛才坐回原先的地方,眉心深鎖。“海城,我們都疏忽了,出發前應該先幫你喬裝一下的。”

雷海城一凜,頓時領悟了湛飛的擔憂。“你覺得冷玄會人攔截我出城?”

“我若是冷玄,有你這個患,一定食不知味,寢不安寧。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盡快將你除去才安心。”湛飛緩緩著自己下,目。“如果放任你離開了京城,天下茫茫再要抓你,談何容易。”

“哼,那他倒不用擔心,我遲早會去找他算帳,還怕見不到面嗎?嘿!”

雷海城挑眉,笑容張狂得令人目眩神搖。湛飛看得幾乎不過氣來,衝之下,正想去抱雷海城,車驀地緩了,原來已到西城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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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爺!”呼延傲雪隔著車簾低聲湛飛的化名。“城門要來搜查。”

雷海城跟湛飛一眼——擔心的事qíng果然來了。

聽到數人腳步聲接近馬車開始盤問,雷海城慢慢起了拳頭——

“別衝,你傷勢還沒痊愈。”覺察到從雷海城上逸出的殺機,湛飛忙抓住他的手低聲道:“讓我來應付。”

這時車外城門的聲音大了起來:“讓開,上頭最近要捉查要犯,所有出城的人都得過了軍爺這關才能走。”一把推開呼延兩兄弟,就來掀車簾。

湛飛眼一瞇,突然攬過雷海城細韌腰肢,手拔下雷海城綰發的銀簪,黑發立時如雲披落。

對不明所以的雷海城笑了笑,湛飛低頭親了下去——

車簾掀起,城門就看到幅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一個英俊男子正和個年親得如膠似漆……

男風在天靖並不罕見,京城裡的有錢人家也喜歡蓄養幾個小倌賣弄風月,但像這樣大白天裡旁若無人地親熱的,城門還是首次到,尷尬地假咳兩聲,那英俊男子總算抬起頭來,神qíng不悅,似乎怪他擾了好事。

“什麼事?”湛飛明知顧問,他本來已氣勢bī人,沉下臉更顯威嚴。

那城門何等勢利眼,見湛飛氣度非凡,非富即貴,即刻堆上笑容道:“這位公子,本也是奉命行事檢查出城的人,還公子見諒。”

湛飛做戲做全套,仍將雷海城牢牢按在前,著雷海城的長發,對城門斥道:“看完了就快走,別嚇壞了我的寶貝兒……”

唔!大被雷海城發狠擰了一把,他苦笑。就知道雷海城會氣他用這招來蒙混過關。不過……剛才到一吻,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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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城門點頭哈腰,眼睛卻忍不住朝男子懷裡的年直瞧。年的臉被披散的長發遮住了大半,看不真切,可總覺得跟他手頭畫像裡的人像有些相似。待要年轉過頭來給他看個清楚,卻又忌憚湛飛氣度,囁嚅著不敢開口。

正在猶豫,城樓上又下來個年過半百的武將,領著隊兵士走近馬車。

“查這麼久,出了什麼事?”

城門見是自己頂頭上司,不敢怠慢,指著畫像悄聲道:“袁大人,你看這要犯,可跟車裡的年有點像?”

“哦?”那袁大人抓過畫像,對雷海城仔細打量起來。

湛飛表面泰然自若,手卻已慢慢後坐墊下去拿兵。萬一混不過去,也隻好闖了。忽然聽那姓袁的武將對城門道:“哪裡像?你看花眼了。放行!”將畫像扔還給城門,走回城樓。

城門張大了,眼睜睜看著馬車出了城門,實在想不通一向細心的上司今天怎麼轉了xing。

袁武將佇立城樓上,等馬車駛遠才冷冷一笑,吩咐後近侍:“你們兩個立即去稟告主公,他要找的人已經出現了,請主公定奪。其余人改換便服去追那輛馬車,跟住它,等主公下一步命令行事,切莫打糙驚蛇。”

“是!”

片刻間,數騎已衝出城門,沿著馬車留下的車碾痕前行,揚起陣huáng土。

到遠的地平線上,長糙半掩落日,鳥雀掠翅歸巢,又一個蕭颯冬夜即將來臨。

第11章

“湛飛……你給我說清楚,誰是你的寶貝兒?”

確定馬車已駛出西城門兵士的視線,雷海城才坐直,咬牙切齒。要是早知道湛飛的解決方法是這種餿主意,他寧可與兵士放手廝殺。

“海城,你別這麼恐怖地看著我好不好?雖然我們四個人憑本事也能闖過關,但泄了行蹤以後更麻煩。”湛飛忍住想大笑的衝,一本正經解釋。

雷海城當然也知道這層厲害,所以之前才一直忍著不出聲,任湛飛去跟城門周旋。問題關鍵是。“你居然用這麼惡心的字眼來稱呼我一個大男人?”害他周起了jī皮疙瘩。

“你皮了不?”他學著湛飛在天牢裡恐嚇快刀王等人的語氣將指關節得劈啪輕響。

湛飛卻“噗嗤”一笑:“其實我也不想的。只不過如果換海城你來親我,我寶貝兒的話,也太假了,騙不過那城門。試想哪家公子會摟著個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魁梧男人當小倌疼呢?哎呀——”

一記老拳飛來,他左眼再次變黑。

“算你能說。”拳頭揍了出去,雷海城怒氣也終於消了大半,哼道:“等我個子高過你了,有你好看。”

“你說什麼?”湛飛耳朵尖,一下抓到雷海城隨口發泄的話頭,滿臉調侃。“原來海城你是想來抱我,呵呵,不用等你長高,我現在就可以任你擺布,哈哈哈……”

雷海城瞪他一眼,決定不再跟這越來越油腔調的家夥做口舌之爭,扭過脖子去看車外風景。心裡卻微微起了波瀾——

瞧湛飛的樣子,本就未曾對他死心。他似乎,不該答應這趟西岐之行的……

路上雷海城不再說話,閉目養神。湛飛也就收斂了嬉笑,隻呼延兄弟倆快些駕車,趕在日頭下沉前,馬車到達個小鎮林和。

四人找了家gān淨客棧投宿,呼延兄弟自去喂馬準備第二天車上的gān糧。雷海城和湛飛各自回房洗了風塵才上呼延兄弟去客棧前堂用餐。

從天靖京城出發前往西岐,若走最快的路線,必經林和鎮。原是個繁榮市集,但自年前天靖與西岐大戰後,雖然停了兵,兩國間局勢依然張,往來經商遊歷的人大不如前,林和鎮也日漸蕭條。眼下又近年關,更客人路過。客棧裡竟就只有雷海城他們四個客人。

正等著廚子上菜,客棧外傳來馬嘶,幾匹馬停了下來。小二歡天喜地迎上去,帶著三個男子店,坐在了前堂另一側。

“那些人,路上一直跟著我們。”雷海城低了嗓子,不,唯有角帶上難以覺察的冷笑。

拜冷玄給予的連番折磨所賜,他現在對危機的直覺敏銳度比起在特種營中更上一層樓。即使欣賞沿途風,也沒有忽略任何風chuī糙和可疑的人影,更別提三匹時時慢跟隨車後的高頭大馬。

這麼濫的跟蹤技,居然還敢大搖大擺地跟著他們進客棧。雷海城倒起了興趣,想看看這幾個笨蛋到底玩什麼花樣。

湛飛微驚後立即鎮定,僅用眼角余一掃那三人。夾起筷跑堂剛端上的牛ròu送口中細嚼慢咽。

“你看他們是什麼來路?”

“這三個人不足事,應該只是通風報信的小嘍羅。”雷海城也輕描淡寫地夾了塊紅燒豬肚,他對自己評價對手的眼向來自信。

“哦?那目的呢?”

“一是冷玄暗中指使,二嘛,就是剪徑的qiáng盜,大概看中你齊大爺瀟灑多金,想綁了賣個好價錢,或是捉回去給大王做寨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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