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這套房子將近200平，主臥朝面積最大，林杏子起床氣大到人畜不分的地步，江言作息規律，早上七點生鍾就準時醒了，怕吵醒就一直躺著沒。

等八點多的時候，林杏子翻了個有要醒的跡象，他才穿上服起床。

林杏子抱著枕頭翻來覆去，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著眼睛去浴室。

推開門後就愣住了，男人站在馬桶邊，進去時手還扶著那一坨。

就那麼看著，忘了移開視線，眼神裡著清晨初醒的懵懂和茫然，尷尬來得後知後覺。

江言倒是神自然，扶著抖了抖，塞進，余瞟了眼踩在深防墊上的腳，白潤腳趾生生的，“雖然現在天氣還很熱，但早上涼，生理期更要注意，去把鞋穿上。”

林杏子腦袋還於待機狀態，手扶著門，沒吭聲也沒，似是慢慢反應過來：江言回海市了，昨晚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還做了點什麼。

上那件睡細細的吊帶到肩膀下，出半邊脯，江言走過去，抬起一隻手，手指勾著吊帶拉上去，又順手了下的臉，“還沒醒？”

林杏子意識回籠，視線慢騰騰地挪到男人那隻好看的手上，“你是不是……沒洗手？”

完那裡又來。

江言，“……”

林杏子不會做飯，習慣點外賣，江言掛好警服，就看到盤著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走近了才知道是在點外賣。

“急著出門嗎？不著急就等半個小時，我給你做。”

“急……”林杏子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想著附近的外賣都快吃吐了，“倒是不怎麼急。”

“那就等一會兒。”

雖然不進廚房，但家裡廚都齊全，李青偶爾看不過去了也會過來給做頓飯，糧油米面調料什麼的也都有。

看一個人順眼的時候，哪哪兒都順眼，冰箱裡只有水果酒飲，江言用牛簡單煮了鍋粥，林杏子都覺得比外賣好吃多了。

還有那套警服，櫃裡所有的服都是按照季節品牌依次掛好的，他把警服和幾套服掛進去，跟的服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卻也毫不顯違和，似乎這才是生活應該有的樣子。

然而這種順心順意並沒有持續多久。

林杏子去公司之前要先去醫院看那個做完手的藝人，附近一直有狗仔蹲著，江言開車送，但不方便上樓，就在門診樓前面的花壇旁邊涼等。

面對面遇上從門診樓出來的季秋池。

“好久不見。”

兩人大學畢業之後就沒再見過，季秋池錯愕僵地看著幾步遠外的男人，比起臉上藏不住的傷，更難堪的是檢查報告全散在江言腳邊。

一慌，就手忙腳，江言俯幫著撿起，那一頁的檢查結果清晰寫著：道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