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雅倒酒，“算了，我認罰。”

司野奪過酒壺，“我代罰吧。”說著三杯酒進肚。

弄得曲雅不好意思的，方婷暗捅了一下。

繼續玩，這次到司野。

司野大大方方的，灑，“真心話和大冒險我都隨便啊。”

方婷躍躍試，“那就真心話吧，司野，你有沒有——”

朋友這仨字還沒出，就聽始終沉默的程斬冷不丁了話，“你有什麼異于常人的？”

這個問題……不但方婷和曲雅不解，就連老關都一頭霧水。

司野對上他的視線，角微挑時有著不羈，“你又沒參加游戲。”

言下之意是，就算問問題也不到你啊。

程斬倒是云淡風輕，角雖說微微上揚，眼睛里卻沒毫笑意，整個人看上去冷峻又高貴的。

他將視線掃向大家，開口也是淡淡，“你們不好奇？”

其實有心問的人肯定不好奇這個問題，但都被人這麼當頭一問，不好奇的也不好意思說不好奇，就齊刷刷充當了擋箭牌的角。

都紛紛點頭，問司野有什麼異于常人的。

一個正常人，能有什麼異于常人的？瞧著這司野橫豎都沒藏著三頭六臂。

司野笑了，眼睛里似進了柴火的，熠熠生輝的。

他盯著程斬，竟也一字一句的回答了，“我能跟死人對話。”

方婷等人先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方婷說，“司野小哥哥，你的意思是你能見鬼嗎？”

司野也笑了不說話，目卻一直落在對面程斬的臉上。

程斬沒笑，與他對視時目染了些許暗沉。司野笑問他，“不信？”

程斬忽而笑了，“信。”

他一笑，眼角眉梢的冷淡就融化了，好看得。

“以什麼方式？”他追問。

司野一派逍遙狀，哂笑，“這是下一個問題了，想知道，得讓我輸啊。”

游戲繼續玩。

老關輸了，他爽朗，自罰三杯。到了下一游戲，司野又輸了。

這次大家有默契，目都落在程斬臉上，看得司野無語，這不上桌玩的反倒有了主權。

而這位還真沒客氣，盯著他的臉，狀似悠哉地將剛才的問題重新甩出來——

“還是真心話，以什麼方式？”

方婷小聲嘆氣，總覺得程斬是太把這話當回事了，誰還真能見鬼呀？好好的機會給浪費了，這種游戲不就沖著個人問題去的嗎。

司野也沒計較，完全是愿賭服輸的勁兒，直迎程溱的視線，回答，“死去的人會來我夢里，跟我對話。”

程斬打量著他，似乎在衡量他這話里的真假。

老關喝得舌頭有點直，跟司野說，“你能夢見死人啊，這也沒啥，我有時候也能夢見那些親人，過世的，在夢里就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司野充耳不聞，始終穩穩接著程斬的目。

方婷在旁催促繼續繼續，很顯然對這個話題并不興趣。

又一游戲，矛頭卻直接指向程斬，司野純心故意的，或者說是明目張膽的純心故意。

方婷、曲雅和老關都躍躍試的，本來大家對程斬這個人就好奇，他不參加游戲大家也強迫不得，沒想司野耍起了無賴，他們也就想著順水推舟了。

再加上，這一晚上各個因為游戲都喝了不老，單單就是這程斬臉不紅心不跳的，同在一個屋檐下，又這麼幾個人，有失團結。

大家都在爭先恐后想要他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程斬看穿諸位的心思，淡說，“不用那麼麻煩，我自罰。”說著抬手去拿酒壺。

司野不疾不徐地按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喝酒不急，真心話。”

方婷他們都豎起耳朵。

程斬稍微揚，干脆收回了手。本想著一杯酒也算是合了群，不想司野就這麼明目張膽扛起大鐵鍬挖坑呢。

“一杯酒算是跟大家認識了，至于你好奇的，抱歉。”說完這話他示意了一下，起打算離開了。

話說得明白，雖不參加游戲，但愿意去喝這杯酒完全是沖著大家伙萍水相逢的緣分，也不算是駁了彼此的面子。

這個道理老關懂得，兩個姑娘也懂得，就算再好奇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但司野偏偏就做了那個不懂事的，起，整個人往程斬面前一站，攔住了他回屋的打算。

“不好吧？程小哥哥，禮尚往來才能到朋友。”司野笑得純心故意的。

能不能到朋友顯然并不能威脅到程斬，雖然只是短短接，但大家也都多看出來他雖說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然而子寡淡疏離，與司野完全相反。

當然，司野也不說是完全能讓人看得，雖說笑，可上有子邪氣，的在座各位還描述不出來。

這倆人站在一起，子完全相反吧，卻又格外的搭配。

程斬沒說話，很顯然，“朋友”這倆字在他眼里的分量的確不重。

司野照葫蘆畫瓢，反將了他一軍，“再說了，大家也都好奇著呢。”話畢，目一挑，掃了諸位一眼。

這配方諸位當然悉得很，連連點頭。這次是真好奇，真的。

程斬角的弧度淡淡的，卻沒無視司野，語氣疏離的，問他，“你想知道什麼？”

司野盯著他的臉，“你有什麼異于常人的？”

這個問題又甩給他了。

弄得方婷他們又是憾的，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想著個人問題？反倒是執著對方是不是個……超人？

程斬竟也沒覺得問題荒唐，沉默片刻，忽而似笑非笑的回答，“可能，能捉鬼吧。”

司野一愣，跟著追問，“以什麼方式？”

程斬以其人之道還治彼，“那你得有能問我下一個問題的本事。”

結果，接下來的幾里司野都沒能得逞，問題也始終沒能得到答案。

最后是方婷輸了。

曲雅喝了酒話也多了起來，不像剛開始那麼向。認為真心話什麼的都沒勁，提議讓方婷大冒險。

“咱們當中不是有能見鬼的，還有能捉鬼的嗎，那咱們就玩招鬼游戲，反正也快到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