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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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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陸時琛,孟釗踩著剎車把車速降下來,一邊慢吞吞地在后面跟著陸時琛,一邊按下車窗,探頭出來喊了聲:“欸。”

陸時琛腳步停下,回頭一看是孟釗,牽著狗朝他走過來。

“夠悠閑的啊。”等陸時琛走近了,孟釗才看清陸時琛的額頭上出了汗,發梢有點,應該是到附近跑步去了。難怪能不錯,陸時琛平時應該沒鍛煉。

“去過7號樓了?”陸時琛很快猜出孟釗為什麼出現在這里,“有沒有新線索?”

“算有一點。”孟釗不打算跟他泄案件進展,他把從周衍臥室里找到的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陸時琛,“還記不記得那天在你門上的筆跡?辨認一下看看跟這個字一不一樣。”

陸時琛接過來,低頭看了看:“看起來應該是一樣的字跡。”

“嗯”,孟釗收回那張紙,“對了,昨天有問題忘問你了,你這狗最近都接過什麼人啊,能列個名單出來麼?”

“你想從那上下手?”陸時琛思忖片刻,“估計有點難度,不過我可以列個清單。列出之后怎麼給你?”

“發我微信。”孟釗過手機,調出二維碼讓陸時琛掃自己。

接到陸時琛的好友申請之后,孟釗隨口問了句:“怎麼都是你自己遛狗啊,你朋友呢?”

陸時琛正作手機,聞言抬眼看了一下孟釗,對方顯然是把喬遇當了自己的友,他簡單解釋了一句:“那不是我友。”

不是朋友?孟釗愣了愣,穿得那麼奔放,而且一大清早從浴室出來,不是朋友……那就是炮友了?嘖……想不到陸時琛在這方面倒不藏著掖著,在國外待過幾年的人果然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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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了。”陸時琛提醒道。

孟釗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收到了陸時琛的好友提醒。

“哎喲釗哥,可追上你了,”周其吁吁地追過來,一眼看到昨天剛顧過市局的陸時琛,小聲問孟釗,“這是什麼況?”

“沒事,了解點事,”孟釗說,“上車。”

“嗨,沒什麼大事你跑那麼快,”周其拉開車門坐進來,“我以為你偶遇夢中人呢。”

孟釗:“……”

周其邊系安全帶邊說:“路邊沾花惹草,小心老徐回去削你。”

陸時琛屈起手指敲了敲孟釗那半扇未落的車窗:“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行,列出來盡快發我啊。”孟釗叮囑一句。

車子開上路,孟釗接著周其的話問:“老徐削我干什麼?”

“嘿釗哥你裝傻是,”周其來了神,“局里上下誰不知道,這案子破完之后你馬上就要晉升正隊長了,升完正隊長,就離做老徐的乘龍快婿不遠了,釗哥,升職加薪迎娶白富,老徐都給你打造好一條龍服務了,以后發達了別忘了兄弟啊。”

孟釗嗤笑一聲:“哪來這麼多謠言,而且我都不知道這年頭還這麼流行包辦婚姻。”

“這什麼包辦啊……徐晏一準兒對你有意思,難不你對覺?”

徐晏是徐局的兒,孟釗沒想過他們倆能被湊一對,他剛進市局的那一年,徐晏還穿著校服每天吭哧吭哧讀高三,再加上徐晏跟孟若姝還是高中同學,這些年在他眼里,徐晏跟孟若姝的存在沒什麼兩樣。

“真沒覺?”周其看到孟釗無于衷,“我真是好奇,釗哥你這眼得高什麼樣啊,你倒是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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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孟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樣的,隨口挑了個跟徐晏相反的特質,“行了,別說廢話了,有這時間不如多想想案子。”

周其在一旁撇撇。縱觀局里上下,沒人能說出孟釗的擇偶標準,孟釗好像對所有異都沒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興趣,當然,他對同也沒什麼興趣,他好像只對犯罪嫌疑人興趣。

這樣一想,周其覺得孟釗有點要注孤生的節奏。

還沒走到辦公室,老遠就聽見有人緒激地說:“怎麼可能是我殺了周衍,你們警察辦案都這麼不講證據嗎?那晚我在直播,你告訴我怎麼去殺周衍?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是那個梁川?”周其小聲對孟釗說。

孟釗走近那間屋子的后門,腳步停下,聽著屋里的靜。

“你先別激啊,”是任彬的聲音,“你過來就是配合一下調查,沒人冤枉你。你說3號晚上你在直播,從幾點到幾點?”

“晚上8點到11點。”屋的聲音居然染上了一哭腔,“直播回放里沒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找平臺查。”

“后續肯定會查的……”

任彬還沒說完,就被梁川打斷了:“憑什麼都說是我殺的周衍啊,周衍那些網暴我,你們警察也這麼冤枉人,跟周衍有矛盾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難道都是殺人犯啊?”他越說,緒越激,到最后居然真憋不住哭了,“再說我都跟周衍私下道過歉了,他非得讓我公開道歉,非得讓我在這行里從此干不下去……”

“行了行了,”任彬被他哭得頭大,“抄的時候沒想到還有要承擔后果的這一天啊?多余的廢話就別說了,你來是讓你配合調查的,市局忙得很,沒有多余的警力給你,要哭回家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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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看了一眼孟釗,憋著笑豎了個拇指:“彬哥這作風利索。”

孟釗也笑了一聲,任彬最適合跟這類胡攪蠻纏型的人打道,一打一個準,他抬手勾著周其的脖子往前走:“行了,別聽了,查查這梁川在哪個平臺直播,去找平臺問一下案發當時他到底是不是在直播。”

“得令,”周其跟上孟釗,“哎釗哥,我有個大膽猜想,你說如果不是梁川做的,會不會是他哪個做的啊?不過,那也得太瘋狂了……”

十分鐘后,任彬進了刑偵辦公室,一進門就吐槽道:“哎我天,你們是沒見那個梁川,一米八的漢子在我面前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這種人都什麼人在喜歡啊,跟他一比,周衍真是眉清目秀,貌似潘安,怎麼會三百萬啊我真是想不通。對了孟隊,這個梁川說案發當時他在直播……”

“嗯,剛在門口聽到了,”孟釗接過話,“周其已經去查了。”

“說實話啊,我覺得也不太像這個梁川做的,這人太慫,心里素質也不行,遇事兒的風格就是躲著和拖著,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你什麼看法?”

“等周其回來,”孟釗正站在辦公位置擺弄手機,“彬哥,給你派個活兒。”

“什麼啊,”任彬朝孟釗走過去,看向他的手機屏幕,“普睿寵護理中心……哎,這地兒我聽說過,據說是一個給狗洗一次澡抵得上給人洗十次澡的死貴死貴的地方。”

“應該是,”孟釗沒去過這地兒,不過想到昨晚陸時琛那個在燈下要閃瞎他眼睛的表盤,這地兒應該很符合陸時琛的德,“尸上不是發現了一麼?”

“對,不過不是暫時排除那狗的主人了嗎?”任彬問,見孟釗頓住沒繼續往下說,他又補充了一句,“怎麼了?”

孟釗頓住倒不是因為他忽然卡殼,而是他覺得任彬剛剛這話說的有意思,狗的主人……按理說應該是狗,但任彬在這里顯然想指代的是陸時琛,不過,陸時琛確實狗的,這麼說也沒錯。

孟釗覺得有些好笑,但他很快收住了這想法,繼續道:“我在想,如果那狗的主人不是兇手,而狗又不是被風很巧合地吹到死者上的話,那會是怎麼出現在死者上的?”

任彬接著他的話道:“大概率是兇手放的,你想從這里做切口?”

“嗯,”孟釗點了點頭,“兇手是怎麼拿到那,又放到死者上的,我覺得這里可以當一個切點。”察覺出任彬對這個工作有些不愿,孟釗并沒有給他推辭的余地。

“哎喲我天,”任彬果然不太愿,他抬手朝后擼了一把頭發,“那誰知道兇手是什麼時候拿到這的,萬一是一個月前呢?“

“青哥剛給了判斷,說那應該是近一個周之落的。”

“我知道人的頭發的查出落時間,現在連狗都能查出來了?”既然孟釗搬出了鑒的判斷,任彬只能認命道,“行,那我就去查查這個普睿護理中心的監控,看能不能查到有沒有人故意拿走這對?”

“不普睿,還有湖灣3號樓樓下垃圾桶附近的監控,還有我剛發給你你了一條路線,”孟釗把陸時琛發給他的遛狗路線轉發給任彬,“這條路線上最近一周的監控也去要一下。”

“這得查到天荒地老啊……”任彬眼前一黑,“天啊,賜我100個梁川來審,我寧愿被他惡心死……”雖然這樣說著,他還是按照孟釗說的那樣,出去要監控了。

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個偵查切口,必須得有人來做這樣大量排查的工作。

任彬剛出門,就遇上了去跟直播平臺核對的周其,他抬手攔住周其的肩膀:“怎麼樣,直播平臺那邊怎麼說?梁川那晚本就沒直播對不對?”

周其搖搖頭,用很篤定的語氣說:“他那晚確實直播了,9點到10點之間一直坐在電腦前,兇手應該不會是他,除非他找了個一模一樣的替替他唱歌,不過,那不太現實?”

任彬徹底絕了,只聽孟釗在屋開口了:“那正好,小周你跟任彬一起走,幫忙分擔一下工作。”

“什麼工作彬哥?”周其不明所以地看向任彬。

因為有了可供使喚的助手,任彬這才打起神,攬著周其的肩膀往外走:“走,好活兒。”

孟釗給陸時琛回了一句話:“收到,謝了。”

陸時琛沒再回復。

孟釗拿起從周衍的老房子里帶出來那個日記本,大概翻了翻,這日記本上似乎記錄的都是周衍高中時候的事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抓住一點線索就往死里查了。孟釗嘆了口氣,再沒線索,他就要跟任彬和周其一起,去沒日沒夜地排查監控記錄了。

孟釗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頁,周衍在上面記錄著:“馬上要文理分班了,我想選文科,以后走音樂藝考,但我繼父昨天找我談話了,說還是希我選理科。唉,好糾結啊,以后走音樂藝考的話,如果要報班,我肯定不好意思找繼父要錢的,真不知道如果我爸媽還在的話,會不會同意我以后學音樂……”

孟釗正要往后翻,忽然注意到封皮的背面有字凸起的印跡。原來前面還有一頁被夾到了封面后面的夾口

孟釗把那頁出來,看到上面寫著:“睡不著,剛剛又夢到zt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時我沒有選擇旁觀就好了。”

明天有~謝謝評論區的小伙伴們幫我找出bug,我看到的都改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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