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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元的目,從四周的村民上掠過,最后,含笑看向顧家大房的人,說“我決定,把家里的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田,全部無償捐給村里。”
所有人都驚呆了,場面猛的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大家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那可是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地,多人一輩子都攢不下的家產,顧元元那麼輕飄飄一句,說捐就捐了?
肯定是他們聽錯了!
顧家大房的人最先從呆若木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張金花尖一聲,就往顧元元上撲過去:“顧元元,你個賠錢貨,房子和地是我們大房的,你憑什麼捐出去?我不許!”
顧元元早就防著,見手立即躲開,道:“屋子和地是我爹娘留給我的!”
“怎麼就了大伯、大伯娘家里的東西?”
顧元元跑的時候,故意繞過一塊石頭,張金花這會兒理智全失,只要一想到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地眨眼之間飛了,氣就不打一來,只恨不得把顧元元掐死才好,哪里還會看腳下?
結果就是被石頭絆住,一頭栽下去……
村里人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現場響起巨大的喧嘩聲,有人大聲道:“快,快去把村正請來。”
“對對對,顧元元要捐房子和地給村里,得要村正出面才行。”
村民現在就怕村正來得太慢,顧元元改變主意不捐。
至于顧家大房,利益面前,誰還管他們怎麼想?
張金花摔得鼻直流,還摔斷了兩顆牙。
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張金花手一抹,看到眼前一片紅,不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海此時本顧不上查看張金花的況,他冷著一張臉看向顧元元,眼神像淬了毒似的,氣急敗壞道:“顧元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顧元元看著他,微微一笑:“大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要把房子和地,捐給村里。”
顧海沉道:“我不同意!”
“房子和地是留給你當嫁妝的,不是讓你拿來捐出去的!”
顧元元從容道:“房子和地是我爹娘留給我的,無論是拿來當嫁妝,還是無償捐給村里,都是我的權利和自由,大伯無權干涉。”
“就好比大伯家里的田產,是種是賣,難道還要經過別人同意?要是別人不同意大伯種地,大伯難道就不種地了?”
顧海被說得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顧杰鐵青著臉,裝出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樣子,苦口婆心對顧元元道:“元元,你聽爹的,房子和地是給你做嫁妝的!不可以捐!”
顧元元笑道:“我說可以就可以。”
顧杰連表面的平靜都維持不住,喝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說完可能覺得語氣太兇了,便勉強收斂了些怒氣,道:“你把房子和地全捐出去,以后到了婆家,日子要怎麼過?”
“子嫁人,嫁妝就是底氣,有嫁妝傍,才能把日子過好。”
為了裝和善,顧杰裝得臉都扭曲了,這可真是難為他了。
顧元元道:“我的東西,我有絕對自主權,杰堂哥不必再勸,捐房子和地我心意已決。”
“至于堂哥所擔心的問題,我覺得并不存在。”
“好男不吃分家飯,好不穿嫁時。”
“我相信日子過得好不好,在人,不在嫁妝。”
“我爹我娘當年被凈出戶,一窮二白,不也攢下這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地?”
匆匆趕來的村正聽到顧元元的話,也不由夸贊一聲:“說得好!”
顧元元笑喊了聲:“見過村正爺爺,多謝村正爺爺夸獎。”
“村正!”在場村民出紛紛跟村正打招呼。
有那心急的的,已經喊到:“村正,顧元元說要把家的房子和地捐給村里。”
村正道:“我正是因為這個來的。”
他看向顧元元,嚴肅道:“元元,你說的捐屋子和田地的話,可是真的?”
顧元元斬釘截鐵道:“千真萬確。”
顧海目眥裂,厲喝道:“我不同意!”
村正看向顧海,淡淡道:“你不同意?”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這是顧河留下的家產,是顧元元的,跟你沒有關系。”
顧海大聲道:“不錯,這是顧家的家產,作為顧家當家人,我有權利決定顧家的家產怎麼安排!
“顧河不在了,我為顧河的大哥,他留下的家產,理所應當由我接手。”
村正道:“當年顧河和你分家的時候,是從老顧家凈出戶的。”
“分家的時候已經說得明明白白,顧家的財產,顧河一分不要,同樣的,顧河以后的一切都跟你們顧家無關,無論貧窮富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
“當年的分家契書,顧老頭、顧老太還有你和顧河,都在上面摁了手印,我這會兒正好帶在上,要不要拿出來讓大家伙看看,見證見證?”
顧海:“!!!”
村正聽去喊他的村民說顧元元要把家里的房子和地捐給村里,就想到顧家大房不會罷休,所以出門之前,特意去把當年顧河的分家契書找出來帶在上。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吧!
顧元元心里喊嘆果然姜是老的辣,一邊把剛才張金花手里拿回來的房契地契給村正,正道:“村正爺爺,我顧元元,自愿把爹娘留下的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良田,無償捐給村里,救濟老弱病殘,鰥寡孤獨,只愿青山村,再無凍死死之人!”
雖然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可活著的時候,遇到難的時候,有所依靠,免流連失所,有片瓦遮,有熱湯裹腹,便有了希。
村正抖著手把房契地契接過來,聲道:“好,元元有有義,我替青山村的村民謝謝你。”
顧元元輕輕搖頭:“村正爺爺不用客氣,元元這麼做,也有自己的私心,有事需要麻煩村里幫忙。”
村正目一閃,道:“元元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村里能做到,一定幫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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