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任煬看到車子走遠了,這才轉進到店里。
店里清閑下來,任煬回到收銀臺整理單據,一邊跟同事閑聊:“現在兒手表貴不貴啊?”
他看到那兩個小朋友都戴了手表,覺很方便,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家里打電話。
同事:“看你買什麼樣的,幾百幾千的都有。”
“想給外甥也買一個。”任煬琢磨了一下,在網上搜了搜,便宜的也有,貴的也有。
既然是要給小孩子用的,不能買太便宜的,質量沒保證,太貴的又買不起。最后任煬挑了一個價格適中的款,三百多。
他現在平均一天工資一百,又是這個月中途職,沒有全勤,差不多到手一千五,先給外甥買個兒手表。
雖然還沒有發工資,不過任煬已經提前想好要怎麼花了。
第一個月剛起步,不敷出,不過從下個月開始會慢慢變好,等暑假了就把外甥送到城南的暑假班,便宜還離家近。
市區每天上下學很不方便,是來回通勤時間都要占兩三個小時。年人上班都還好,通勤時間久也能接,可小孩子不一樣,上學還是離家近點比較好。
任煬一邊值班一邊魚,把這個月的工資安排計劃好,買一個兒手表,再買個平價的煎鍋,剩下的就當日常開銷。
一千五的工資安排得明明白白,任煬提前加好購車,就等發工資了。
等到快換班的時候,任煬提前收拾好東西,突然被西點師喊住了。
“小煬,趙樊呢?”大壯哥手里拎著個大蛋糕,張一圈,沒在店里找到人影,“客人訂的蛋糕他忘記拿了,他要送過去啊。”
趙樊是店里的配送員,外賣單都是由他送過去。
“應該還在跑單子吧?”任煬不太確定,于是給趙樊打了個電話,說起蛋糕的事。
電話里,趙樊連忙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還有個蛋糕……我還在外面送單子,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任煬在電腦前看了一眼,后臺的外賣單都顯示已經送達了,除了那個生日蛋糕訂單。
那個訂單是客人前幾天預約的,蛋糕四百多,加上配送費,一共是五百多,預約的配送時間是今天下午。
任煬說:“我這里看訂單都顯示送達了啊,你什麼時候回來?”
“哎呀,任哥,我現在真的不方便,大老遠的回不來,你就幫我送一下唄。”
“我怎麼送?我沒送過蛋糕啊。”任煬為難。
“就打個順風車過去,到時候這單配送費都算你的,我先掛了啊。”趙樊笑嘻嘻地掛了電話。
任煬看著通話結束界面,一陣頭疼。
趙樊又曠工,蛋糕只能重新找人配送,于是任煬問同事:“你們誰有空?幫忙送一下蛋糕,配送費算你的。”
店里的同事互相看了幾眼,沒人接單。
“蛋糕不好送啊……又沒車,還要打車去送……”
老油條員工知道蛋糕單不好送,都不愿意送。大壯哥還要烤面包,盯烤箱什麼的也沒時間。
最后沒辦法,時間拖不下去,任煬只能自己去送。
這次單子是油蛋糕,已經提前冰凍過了,大壯哥幫忙打包好,往保溫袋里放了很多冰袋,提醒:“送到之后你先檢查一下,確定沒問題后再給顧客。”
任煬提著袋子,喊了一輛順風車過去。
打車費就要十多塊,任煬一路上都抱著袋子,小心翼翼,保護得很好。
到達配送小區后,任煬找到門牌號,先在門口確認了一下蛋糕狀態,油沒有融化,蛋糕邊角也沒有磕到,非常完。
確認好之后,任煬合上袋子,敲響大門。
很快,大門打開,門后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短發人。
任煬猜測這應該是下單的王小姐,于是于是遞上蛋糕:“王士您好,您的蛋糕。”
“都等好久了!怎麼現在才送過來!耽誤時間!”王士面容不悅,暴從任煬手里拿過袋子,“蛋糕沒壞吧?”
任煬連忙道:“沒有壞,可以檢查的。”
客廳里傳來畫片的聲音,有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坐在地毯上看電視,聽到門口的靜后,扔下手里的玩,連忙跑過來。
“媽媽!是不是我的蛋糕!”小男孩直接撲到王士懷里。
王士手里還提著蛋糕保溫袋,被小男孩這麼一撞,手臂撞到了旁邊的桌子,連帶著那個裝著蛋糕的保溫袋也撞到餐桌上了。
任煬在門口看得心中一跳,提醒:“王士,蛋糕到了。”
王士沒聽任煬說了什麼,將男孩拉開,訓斥:“躁躁!能不能安靜點!非要買什麼蛋糕!”
“蛋糕蛋糕!我要吃蛋糕!”男孩在旁邊催著。
王士被喊得煩,心愈加煩躁,將袋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拆開袋子一看,驚道:“蛋糕都塌了!你怎麼送的外賣!”
任煬心中一沉,不好的事還是發生了,蛋糕剛剛被壞了,連忙道:“剛剛你拿蛋糕的時候撞了一下餐桌——”
“我就拿了幾秒,怎麼還怪我!”王士生氣,將袋子抱到門口,“你自己看看!從門口到餐桌就這麼幾步路,你還非要說是我壞的!”
任煬接過袋子一看,蛋糕左邊部分已經變形塌了下去,連帶著蛋糕最上面那層的裝飾品也有了變形,明顯是撞擊痕跡。
可他是直接打車送過來的,在門口的時候也檢查過,蛋糕是好的。
就只有剛剛王士拿蛋糕的時候被兒子撞了一下,后面放蛋糕的時候力氣也很重,估計就是那時候連著撞兩次,蛋糕損壞了。
“蛋糕五百多!你送過來就塌了,我怎麼簽收!”王士咄咄人。
任煬沒有和客人爭論,挽救道:“不好意思,我打電話問一下店里看能不能補。”
蛋糕很貴,要是能修補的話還是盡量修一下。
任煬拍了照片和視頻發給大壯哥,又打電話過去,可惜最后得到的答復是不好修。
蛋糕邊角撞損壞嚴重,不能返店修補,客人又是拒收。
最后,任煬帶著蛋糕回到店里,蛋糕被退回來了。
客人已經在平臺上申請退款,任煬看著桌上的蛋糕發呆,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壯哥過來看了看,嘀咕道:“不是打車過去的嗎?怎麼撞這樣了?”
“我送過去的時候沒壞,拿蛋糕的時候到桌子了。”任煬嘆息。
可這種事本說不清,畢竟他送過去的時候沒有拍視頻留證。
大壯哥盯著蛋糕左看右看,說:“應該還能修一下,可以試試。”
任煬再次聯系顧客,說起免費修補的事。
可是客人已經不想要蛋糕了,態度強:“我不要了,你們趕給我退款!貴得要死,送過來就塌了!”
五百多的訂單退款,店長那邊知道這事,連忙趕過來,質問:“蛋糕怎麼回事!之前都沒出過問題,怎麼就今天出事了!”
店里的配送員都是有經過培訓,特別是生日蛋糕的單子,從包裝到配送,還會給配送員報銷打車費。
趙樊不在店里,任煬著頭皮站出來,說:“趙樊不在,今天我送的單子。”
可外賣單應該是趙樊負責,店長直接一個電話打到趙樊那里,發現趙樊曠工了。
本來蛋糕單就不好配送,那些外賣平臺的騎手都不接生日蛋糕的單子,店里才會專門招了配送員,結果今天配送員還曠工,故意不送蛋糕。
其實趙樊曠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都是一些無關要的小單子,店里的同事也就幫忙送過去,直到今天蛋糕單出事。
“真的對不起!我忘了還有個蛋糕,剛好我家里有點事,我送完單子就回家里了……我現在過來!”趙樊在電話里求。
“那你明天也不用來了。”店長直接辭了趙樊。
最后協商結果,店長給客人道歉退了訂單。至于那個損壞的生日蛋糕,由任煬負責。
蛋糕原價要四五百,任煬沒辦法全賠,店長讓任煬賠了兩百,買下那個蛋糕,從這個月的工資里扣。
一個外賣單折騰一下午,都已經四五點了。
出去送個生日蛋糕,最后配送費沒賺到,反而賠了兩天工資。
任煬換下店服,拎著保溫袋,去兒園接到外甥。
等回到家,任煬這才把蛋糕從保溫袋里拿出來,放到桌上,說:“崽!我們今天吃大蛋糕!”
蛋糕只有一層,不過做得很致,上面很多裝飾品,還有兩個巧克力做的卡通小人。就是蛋糕左邊一部分塌陷下去了。
任奧添湊到桌邊看了看,發現蛋糕邊緣被壞了,于是抬頭向舅舅。
任煬似乎也猜到外甥想問什麼,解釋:“這是客人買的蛋糕,舅舅送蛋糕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要賠蛋糕,就買回來了。”
兩百塊,都能買一個平價點的兒手表了。
“弄壞東西了,是要賠的。”任煬順手了外甥腦袋。
今天這件事就是他的責任,把蛋糕送給客人前,必須先當面確認狀態。
不過往好想,這個蛋糕原價四五百,自己兩百塊買到手,還賺了。
“就當是補給你上次的生日蛋糕,我們吃蛋糕!”任煬語氣歡快,拆開包裝盒。
瘦瘦小小的任奧添坐在椅子上,也許不懂年人世界的煩惱,不過還是知道賠償這個詞。
任奧添抿著,看了一眼旁邊的袋子,瞄到里面有一張小票,于是拿出來一看,最下面的訂單價格是五百。
好貴。
“五百。”任奧添眉頭皺了起來。
“沒事,只花了兩百,賺了。”任煬從袋子里找出蠟燭,有模有樣的在蛋糕上,點上蠟燭。
關上燈,五小小的蠟燭立在蛋糕上。可惜蛋糕邊緣塌陷下去一部分,不是那麼完。
生活也本來就是這樣,并不完。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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