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二個星期。
距離開學已經過去了一周。
周一清晨。
城林高中的校門口,紀檢委員們正在例行每周一次的檢查。
為首的男生個子高挑,外形優越。藍白相間的校服被他一不茍的穿在上,拉鏈也嚴謹地拉到了最上端。
此時,還未到七點半。
清晨的線落在男生的臉上,映著他清俊的眉眼,更添了一種疏淡的冷意。
城林高中有三大絕。
學生會主席陸淮昱、紀檢部部長簡弋,以及經常逃課生事的“普通學生”林野。
為首的這個男生,便是紀檢部部長簡弋。
“安安,簡弋他真得好帥。”一個過完紀檢部檢查的短發生,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簡弋。
“帥是真的,冷也是真的。”林安安說著,也回頭看了一眼簡弋:“你敢信,我和他同班了兩年,說得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嚴重懷疑這其中有林野那廝的緣故。
“雖然你這麼說,但我是真得很吃簡弋這種清冷的。”
“王欣你醒醒,陸淮昱難道不比簡弋這種高嶺之花香嗎!”
在林安安看來,陸淮昱長相帥氣,家世好學習好,平易近人。一點也不似簡弋那般,著一讓人很有距離的疏離。
王欣想了一下:“陸淮昱啊,總覺他離我們太遙遠了,一學期都見不到幾面。”
“確實是很難上。”對于這一點,林安安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陸淮昱是真得很完。”跟著補了一句。
“完個屁,這世上不可能會有真正完的人!” 從兩人旁經過的男生了一:“林安安,你和王欣都沒眼,簡弋和陸淮昱哪有我野哥帥。”
林安安立刻反駁:“得了吧,林野那脾氣臭的沒邊。”
男生有些不爽了:“有你這麼貶低自家哥哥嗎?”
林安安斜了他一眼:“我那是貶低嗎?我那是實話實說,張嘉逸你急什麼。”
張嘉逸冷哼一聲,不準備就這個話題繼續多言,轉而問道:“今天周一,野哥他應該會來學校吧?”
林安安不咸不淡的說道:“你自己打電話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張嘉逸:“……”
這不是打了一通電話,林野他沒接嗎。
這時,王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好奇的問林安安:“安安,我記得你們一班不是空降了一名轉校生嗎,這都開學一個星期了,那轉校生還沒來?”
提到這位神轉校生,林安安瞬間來了勁。
城林高中的高三年紀,很會收轉校生,特別一班和六班這種重點班,更是從未空降過轉校生。
因著這一層原因,城林高中的學生對于這位破例轉來的學生,或多說都有些好奇。
林安安抬眼道:“我聽小道消息說,那轉校生在開學的頭天晚上,請假稱自己水土不服,要休息一個星期才來學校,算算時間應該就是今天。”
同為一班的學生,張嘉逸對這個轉校生的請假理由嗤之以鼻:“離譜,就純純的離譜。”
他挑眉道:“水土不服這種請假理由,比我野哥說他寫試卷寫到半夜兩點,以至于第二天上學遲到都還要離譜。”
林安安:“……”
這家伙還真是三句不離林野。
王欣直接略過張嘉逸的發言,繼續問旁的林安安:“我聽說那個轉校生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簡弋的旁邊?”
“對,”林安安點了點頭:“老班把轉新生和簡弋安排同桌,說得是讓簡弋多照看照看新同學。”
王欣羨慕了:“簡弋照看啊。”
張嘉逸一臉不理解:“被簡弋照看那多恐怖呀,簡弋這人又冷又不近人。”不過有這轉校生來幫林野吸引簡弋的注意力,這學期他們應該能更過得更舒坦自在些。
王欣繼續問林安安:“你知道那個轉校生是男生還是生嗎?”
林安安還沒回答,張嘉逸就說道:“我希是轉校生是個生,最好是一個麗的同學。”不過以那種理由請假的,怎麼也不像是可的孩子。
王欣一聽,當即便學著張嘉逸的形容詞,說道:“那我希是一個麗的男同學。”
張嘉逸一臉嫌棄:“男生能用麗來形容?”
王欣反駁他:“為什麼不能?周知,麗是不分別的!而且漂亮的男孩子很招人喜歡的好不好!”
張嘉逸皺眉:“gay里gay氣的,我不可。 ”
王欣懶得再搭理張嘉逸,把目轉向了林安安,又問了一遍:“所以那轉校生是男是啊?”
林安安眨了眨眼,回道:“是個男生,我就只知道這些了,其他的,也只有簡弋才清楚。”話落之后,跟著補充道:“因為開學那天,老班有把簡弋單獨到辦公室,特意說轉學生的事。”
王欣點了點頭:“這樣呀。”若有所思著:“看來那轉校生的份應該很特殊,不然你們班導也不會特意將簡弋去辦公室。”
這麼說著,王欣再次看向了站在校門口的簡弋。
此刻,簡弋正微垂眼眸,神淡淡的看著手中的花名冊。
花名冊上,記錄著全校學生的名字。
簡弋將花名冊翻到了高三一班這一頁。
高三一班共有三十六名學生,名冊是按照首字母寫排序。
他的目在一眾名字中掃過,最后停在了最后一個名字上———
謝槿苓。
那個在開學日的前一天晚上,以水土不服為由,請假一星期的轉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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