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頭非常大, 在賭石市場,這種大石頭一般都不是人們的首選。
價格高不說,一般還不容易出翠, 就算出了一般也不大,而且種水都不好。
謝九哲見烏棉看向那塊石頭便問道:“喜歡?”
烏棉轉頭眼睛亮亮地看向謝九哲:“謝總,這塊石頭好!”
旁邊有人聽到他的話嗤笑了一聲,直接把烏棉當了什麼都不懂的新手羊。
謝九哲本來還想告訴他這種石頭都不行,然而不知道怎麼的, 在接到那雙眼睛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家棉花糖。
棉花糖開心的時候也是這麼看著他的,人和貓的區別大概就是瞳孔大小不一樣,棉花糖戴上瞳之后自然更可一些, 但相似卻并沒有因為這點差別而降低。
出來兩天, 謝九哲有點想貓了, 實際上他從昨天就有點想念, 晚上睡覺沒有自家小貓抱在懷里, 總覺得有些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份相似, 反正等謝九哲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把那塊石頭給買了下來。
一旁的江云臉上明晃晃寫著:令智昏。
謝九哲迎著周圍人驚訝的眼神, 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樣子,同時心里安自己,反正也沒多錢。
這塊石頭價格不低,但對謝總而言倒也不算什麼。
一旁的人見他把大塊石頭買下,不人起哄:“解石吧, 說不定有翠呢。”
謝九哲看了一圈就知道這些人都是過來看熱鬧的,他皺了皺眉, 并不想讓烏棉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麼難堪。
走眼這種事是新手常犯的錯誤, 如果是私下場合, 可能也就慨兩句自己沒那個本事,但在眾人圍觀的況下,那種覺絕對不好。
謝九哲直接讓人將石頭運往一私人解石場,不給在場眾人圍觀的機會。
烏棉一臉興地跟在謝九哲后嘀嘀咕咕說道:“這個可值錢了。”
江云沉默,已經不知道等等怎麼安失落的烏助理了。
謝九哲倒是淡定,像是烏棉這種剛出社會的新人就需要經社會的毒打才行。
到了解石場之后,解石師傅看了一眼便用筆在上面畫了幾條線,示意等等按照這些線來切。
現場的翻譯人員翻譯完畢之后,謝九哲剛要點頭,一旁的烏棉忽然開口說道:“不要這麼切,這樣切。”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過筆在上面畫了兩條線,解石師傅顯然很不開心,對著烏棉嘰里呱啦說了一堆。
烏棉十分坦然:“他在說啥?”
翻譯尷尬說道:“他說沒有這麼切的……”
“哦。”烏棉點點頭:“就這麼切吧,切壞了我也不怪他。”
解石師傅似乎很是生氣,又說了一堆。
翻譯不等烏棉問就翻譯道:“他說讓他解石就得按照他說得來。”
烏棉一臉奇怪:“這石頭不是我的嗎?難道不是我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翻譯:……
這是哪兒來的傻白甜啊?石頭是你的,但來這里的人一般都會聽解石師傅的,除非是家學淵源自己有把握的,你一看就是個新手,居然也敢自己劃線。
謝九哲在旁邊跟看熱鬧似的,在烏棉轉頭看向他的時候便揚了揚下說道:“聽烏棉的。”
江云晦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恍惚中耳邊響起了一首歌:看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哦,不對,他家老板顯然還沒昏庸到那個程度。
謝九哲都這麼說了,烏棉就更有底氣。
一旁的解石師傅也很有脾氣,干脆將工一扔,不干了!
謝九哲轉頭含笑看著烏棉,很想知道小助理會怎麼做。
烏棉皺了皺眉說道:“解不了你早說嘛。”
解石師父當場上升,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這位小爺直接袖子一挽抄起工索到了開關就開干。
解石場的人當場都嚇傻了——見過虎的,沒見過這麼虎的啊!
謝九哲猝不及防也被烏棉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想要阻止,結果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看到烏棉解石的手十分穩。
他看上去的確是很生疏的樣子,但那需要極大力氣才能控的工在他手里仿佛輕若無。
解石場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來,解石師傅看了看自己實的胳膊又看了看烏棉的小細胳膊,一時之間忍不住有些懷疑人生——為什麼這個看上去弱不風的小白臉拿著工比他還穩的樣子?
烏棉拿著這東西當然穩了,雖然他不太會用這種工,但是他有另外的方法可以順著自己的心意控。
哎,要不是在場人數眾多,烏棉謹記自己不能再餡,工他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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