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位於右側第四肋骨之下,不斷起伏的腔讓原本鐵黑的臉部越發猙獰。“死丫頭,居然以作餌!”這是怎樣的人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真的就那麼恨我?
方才他的第三枚骨釘原來是在那第二枚而出之時被給掐住,棲而上只是為了他使出“奪命九霄”,只待那銀蛇出之際,飛撤退而趁著自己張開右臂之時埋下那枚奪命釘,以彼之道還治彼,送他的。從右側肋進,順利卡進了第四肋骨!
這孩兒,怎生這般狠?那骨釘是他的獨門暗,兩頭尖尖中間圓,只要他一便可刺進肺部,屆時他將窒息而亡。吃準他不會,便要出手殺了他,若不是那婢前來傳令,今日真的要將他陷絕境了!
氣沉丹田,用力小心的將骨釘出外,隨著黑釘的沖出,紅印瞬間破,鮮自腔噴出。迅速點中幾個道止,自腰間出一粒白的藥丸,晶瑩如脂,運力於指尖,白的滴落在紅的傷口上,神奇的藥效將傷口封住,不多時那鮮紅的傷口便結起了褐的痂。整理好衫,冷殺手已然恢複如初。鎮定而淡然的過月亮門,向著那抹快要消失在視線的紅走去。
躲過第二枚釘的難不是傳聞中的骨功?不會吧,小小年紀從何習得那邪門的功夫?若不是骨功又怎能輕易躲過那枚釘?
堂屋,王振端坐榻,居高臨下的看著伏在地上不住抖的小太監。“阿德,你說這狗奴才該怎麼置?”
立在側的阿德微微俯:“公公,三年有餘,我們是怎麼過來的,眼下金英已經再無昔日的避風港,皇上視您如心腹甚是依賴。就算不仰仗皇上,公公的手下已經是英薈萃,一舉殲滅金英一黨只是時間問題,覆巢之下豈容完卵?”忽的,阿德臉變得寒。
王振微微瞇起眼睛,阿德的意思他當然明白。這些年他們是怎麼茍延殘著保住自己的命,是怎樣盡那金英的明槍暗箭,一切的一切現在才是開始!
“公公饒命啊,奴才命賤,可在金英眼裡奴才們連豬狗都不如。如今公公您了皇上邊的紅人,只求公公給奴才一個就會做牛做馬侍候公公……”公鴨嗓窩囊的喚道,本就不算結實的板抖得如篩糠。
“混賬!做牛做馬?公公如今的地位,需要你這樣的牛馬嗎?莫說皇上一聲令下,普天下的寶馬良駒任由公公挑選,就算是皇親貴胄如今誰不爭相討好!”阿德怒目而視,起衫就是一腳踹上去。
“啊……”
一進門,袁天涯就看到這樣的一幕。阿德?那個太監不是沒有見過,金英放在王振邊的眼線,卻不自知此人其實是王振布在他側的一條暗線!不得不歎,深宮院,那潭水深得很。
“公公!”的聲音,帶著些許甜,紅的袂在腳邊浮。雖說是王振的手下,可是三年來王振全然沒有將當做棋子來使,真如當初所說視如兒。所以,就算是見面行禮也只是象征的。
見到是袁天涯,王振一改之前的嚴肅,欣然喚道:“天涯來了啊,快,坐下。一聽說你已經回來了,就馬上讓你來見我,沒能先休息你不怪我吧?”和藹的態度讓伏在地上的小太監差點沒驚掉下。然而為王振邊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只見阿德恭敬地一俯:“袁小姐!”
袁天涯點點頭,說道:“哪裡,天涯回來當然是要來見您的。公公,此人既是金英邊的人,又有意願替公公效勞,為何不全他呢?雖說我們不缺人手,可是,有些事讓他手總比我們手強上百倍!”宛若天籟的聲音說出來的話竟是讓人一時間難以消化。
王振一挑眉,輕笑一聲:“不愧是東廠第一軍師,天涯,你總是給我帶來很多驚喜!哎,這些年啊,我總是想著如何將他給殺了,明槍暗箭不知放了多。可是除了讓他為驚弓之鳥外,一無所獲。金英那狗賊詐無比,狡兔三窟。知道先皇大去後我必然會手除去他,竟然暗中在太後面前進讒言,說我將來必然會禍國殃民。太後心系大明江山竟然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不顧皇上的袒護聯合三大輔政大臣要將我貶到皇陵。”
說著牽著袁天涯的手一同在旁的太師椅上分別坐下。“因為分心理這件事,才給了他息的機會。也幸得皇上庇佑,才能將我留在宮中,不過這憋屈的日子,我過煩了,不想再過了!”犀利的雙目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冷漠。“天涯,這次你又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呢?”轉向袁天涯的眼中滿是希冀,邊的那些人恍若空氣。
眼角微,瞟向地上那小太監的餘滿是算計:“太後不是認為公公會禍大明江山嘛……這樣……然後……如此……”附耳道來。
直聽得王振滿面紅,越發得意:“好!就這麼辦,只要依計行事不怕不將那狗賊置於死地!哈哈哈……”難得的開懷大笑,竟然掃去一屋子的死氣沉沉,所有人不暗暗送掉一口氣。看向那紅的同時又多了幾分仰慕與恭敬。
然而,一進門的斷卻看到袁天涯角彎起一詭異的笑,那笑將整個人都襯得邪佞異常。不自覺的眉心一沉搐:“拜見義父!”從那抹紅影移開的視線又多了幾分鄙視和憎恨!
“哦,斷來了啊!好啊,過來陪義父坐坐。真好,如今天涯也回來了,今晚的飯桌上不用義父獨自用餐了!”開心的王振一手拉著走過來的斷,另一只手又拉起一邊的袁天涯,好一片父慈子孝的溫馨天倫!
“義父,孩兒想過了,對於那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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