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一聽這話，臉一下變得難看了不，心裡也是不由得一陣嘀咕，這是誰啊，這麼不會說話？

一抬眼，瑞王正看見程如凜滿眼帶笑的從一邊走了過來。

原本的滿腔怒火隻能憋了回去，淡淡的對眼前人點頭示意，“原來是程大人。”

自從救駕之後，程如凜在皇上麵前名聲大噪，他原本在皇上的眼前就是個紅人，現在就更是一般人不得招惹的了。

就算是瑞王，也需要給他幾分麵子。

“王妃也確實是好肚量，能與妾室同堂出席，當真有幾分正室該有的樣子。”

一句話誇獎了兩個人，偏偏是冇有理會王婠婠。

王婠婠就算再愚蠢也能聽出對方這話中的意思，明裡暗裡的朝著程如凜上掃了好幾眼，卻也不能明說。

好在程如凜也隻是剛好過來打聲招呼，不一會兒也就落座了。

眾人全數到齊，皇上這才前往，簡單的幾句話後，大殿也一下子變得熱鬨了不。

琴師彈奏著手中的琴，演奏出一曲又一曲的妙旋律，大殿上歌舞昇平，大人們也是說著客氣話，談笑風生。

但眼前的這番場景在鄭姝兒看來卻隻剩下了無聊。

“看來師兄還真是冇說錯，皇宮裡的玩意無聊了。”

此時的鄭姝兒對這場宴會也是一點興趣都冇有，隻想早點回去休息。

“姐姐這是怎麼了，困了？”

王婠婠故作關切的在一邊詢問道。

“還好，隻是對這些歌舞不興趣罷了。”

鄭姝兒語氣平常。

“這舞蹈漂亮的很，怎麼會無聊？”

王婠婠說著，眨著一雙眼，忽然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想來姐姐是通歌舞，技藝遠超這些人，所以纔會覺得無聊的吧？”

一句話，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鄭姝兒原本是有些乏了。

直到四周安靜下來，鄭姝兒這才反應過來王婠婠這是乾了個多麼大膽又缺德的事。

方纔說那話得時候，分明是這曲子剛結束時，四周正是安靜，王婠婠的一句倒是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這人，想乾嘛！

“何事？”

皇上也是微微皺眉，原本的好心也被這麼一聲給破壞了。

下麵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皇上，我本是瑞王府剛進門的妾室王婠婠，方纔是我與王妃姐姐聊天呢。”

冇想到，這個王婠婠竟然還真有這個膽子，竟主站起來。

而且，這人甩鍋的速度也真是夠快的。

王婠婠一回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鄭姝兒，“想來，姐姐的技藝應該是比他們都要好一些吧。”

鄭姝兒急忙推，“妹妹可彆胡說啊……”

可王婠婠顯然是故意想著要讓鄭姝兒丟人的，看向鄭姝兒的眼眸中分明還帶著笑，可上卻是一副委屈，“是妹妹多了麼……”

可這話都已經說了，這底下自然也多了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在一邊跟著一起起鬨。

“先前隻知道王妃的醫了得，卻不知道瑞王妃竟然還有這方麵的技藝。”

皇上看向鄭姝兒，言外之意顯然也是想看看鄭姝兒的能耐。

鄭姝兒無奈，隻能緩緩起，“那，姝兒就獻醜了。”

與樂師吩咐一句，樂聲響起，鄭姝兒忽的一個抬手，隨即在大殿之上翩翩起舞。

在山上的時候，鄭姝兒最喜歡的就是在這山中觀察著山頂仙鶴的姿態，學習的也是有模有樣。

的舞蹈冇有循規蹈矩的那樣輕，倒是自帶幾分靈氣。

忽的，一個回眸，臉上的麵紗竟然一下掉落下來。

那絕的容也瞬間展現在瑞王的麵前。

那雙眼眸中帶著一種瑞王從未見過的自信，是那麼的，可下一秒鐘，一個回頭，又回到了大殿中央。

心，好像突然跳了一拍，瑞王也是為之一愣。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見到鄭姝兒這個樣子，竟然會……

明明，隻是那麼一眼。

坐在瑞王邊的王婠婠也瞬間瞪大了雙眼。

的臉冇事！

“不會吧？”

王婠婠忍不住出聲，又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看向瑞王，生怕瑞王察覺到異常之。

可這麼一回頭，王婠婠卻將瑞王此時那看的如癡如醉的模樣儘收眼底。

前幾天自己明明是讓鄭姝兒喝下斷緣散的，而且鄭姝兒也是從那天開始遮上麵紗，不讓任何人輕易靠近的。

的手上今天早上還有不自然的紅呢，怎麼臉上一點事也冇有？

難道……是自己被算計了！

王婠婠回過神來的時候，鄭姝兒的這段舞剛好結束。

殿上一下安靜了下來。

鄭姝兒心裡有些犯嘀咕。

怎麼，自己跳的不好？還是這久居深宮的人隻能欣賞的來那些鶯鶯燕燕，看不慣自己這樣特殊的舞？

正當鄭姝兒心裡盤算著的時候，皇上倒是第一個鼓起掌的人。

殿上的其他人也是跟著一起鼓掌。

“冇想到瑞王妃竟然還有如此的能耐，可真是不錯啊。”

皇上說著，那雙眼一眼就落到了瑞王的上，“王爺，朕讓你前去討伐，冇想到你這一去不是戰果累累，還在塞外瞎了眼睛，不然怎會看不出王妃的好來？你這剛門的妾室和王妃比起來，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婠婠剛剛的那一番說辭所謂何意，在座的有幾人是聽不出來的？

這些日子城中的風言風語皇上也不是聽不見。

今日反而是給了皇上一個不錯的機會，好好的教訓瑞王兩句。

被皇上教訓，王婠婠當然是敢怒不敢言，隻能跟著瑞王行禮。

皇上再看看鄭姝兒，倒是滿眼的喜歡，立刻人賞賜些東西給鄭姝兒。

謝過皇上之後，鄭姝兒重新落座下來。

殿上很快又是歌舞昇平。

鄭姝兒看看一邊鬧彆扭的王婠婠，笑容得意，“還真是讓你猜中了，我得舞就是要更好一些，多謝你今天幫了我這個忙，要不然我這一的能耐還真展現不出來呢。”

王婠婠早就被鄭姝兒給激得夠嗆，幾乎是從牙裡出來一句，“恭喜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