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常居京城,那里驚才絕艷的人多了,大概就沒這麼起眼了。不過你不是還出去游學嗎?也沒有過這種況?”
“游學沒有走得這麼遠過。”
如果游學的地方就在京城周邊那也想得通了,這里已經是天高皇帝遠的地界,有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想到自己還上手過,還糟蹋過,還以夫妻關系示人過,喬雅南覺得自己何止不虧,簡直是賺。
不要臉的在心里自嗨了一番,喬雅南心大好,被打擊到的積極都恢復過來。
生活就是這麼意外,而這個月簡直就是意外之王,這樣的經歷帶進棺材都能讓的棺材閃閃發。
看著小古板遞到眼前的東西,喬雅南接過灰綿球往臉上抹,把過于白皙的遮掩住。
手上作不停,喬雅南上也不閑著:“你可真心,我又不是懷信……沈公子那麼貌。”
沈懷信和喬修齊齊看向,突口而出的‘懷信’讓沈懷信心跳了一拍。
喬修一臉疑:“沈公子?”
喬雅南想起來還沒告訴小古板這事,這會順就說了:“恩,他是沈公子。”
“你不是說這是個姑娘?”喬修眼睛都瞪圓了,他還一直在心底嘆一個姑娘家有這麼好的手!再想到昨日到今發生的事,他聲調拔得更高了:“你們昨天還一起一起去方便了!昨晚在投宿的那里還……”
喬雅南一把捂住他的,更想把灰棉球塞他里堵住他的,這種窘事一定要說穿嗎?
沈懷信沉默著不敢回頭,斗笠下的臉沒人看得到有多紅。
“我們有注意。”喬雅南警告的瞪他一眼把手放開:“今天要不是他,我們不止是馬沒了,人都不一定保得住,想點好的。”
親眼所見的事讓喬修無話可回,這個姓沈的是欺騙了他們,可也救了他們,有恩著,他想指責都說不出口了。
怕這小古板再說出什麼話來語出驚人,喬雅南順著這話題揚聲問:“懷……沈公子,那地方離著縣城也不遠,他們怎麼敢那麼明目張膽的搶?就不怕失主告嗎?”
“他們配合很默契,恐怕不是第一次下手。”沈懷信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他們應該不是誰都搶,我猜是看我們兩年輕,帶著兩個孩子,馬夫年紀又不小,他們自信能搶到手才下手的。那里才進常信地界不遠,很可能也不是常信縣的人。”
“鄰縣的?告到常信縣也找不到人?”
“我猜的。”
喬雅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種猜測很有據,但是:“還有另一個可能,他們是常信縣的人,但是有保護傘,完全可以在事后嫁禍給鄰縣。”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沈懷信回頭看了一眼,喬姑娘一個閨閣姑娘怎會懂這些?并且在知道自己是男子后的反應也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他原以為喬姑娘恨之下一定會立刻和他劃清界線大加指責,趕他走再不見他,或者哭著鬧著讓他負責這樣的反應。可卻在須臾之間做了對最有利的決定,理智得讓人吃驚。尋常人家的姑娘也想不到縣衙有保護傘可以嫁禍給鄰縣這樣的問題。
喬姓,同心府有這樣一戶人家嗎?又或者是曾經昌盛,后落敗的人家養出來的姑娘?
越往前走越荒涼,喬雅南心下不免擔憂:“不會再遇上搶劫的吧?”
“若在這里還有搶劫的,那縣令就是不想干了。”
喬雅南心下一,這位常在京城混,那對恒朝肯定是再了解不過,那……
把東西往包裹里一塞就要往外去,修眼疾手快的拉住,瞪著不放人,還記得自己是姑娘家嗎?
喬雅南他的臉,無聲的道:放心。
姐弟倆對片刻,喬修松開了手。
乖了,喬雅南再次了他的臉,在生存面前男大防算什麼,二十多年養的觀念也不是這短短一個月能改變的。
和徐老爹換了個位置坐到車架上,徐老爹不敢坐到車廂里去,就著里邊的門坐著。
沈懷信用眼角余看著在邊坐下來,屁往一邊了,但真就是了,半分未移,手上攢著勁提防掉下去。
“沈公子,京城什麼樣的?”
這問題問得很籠統,喬雅南知道,但想知道的太多,一時之間反倒不知從何問起。
好在沈懷信接話也快:“京城很大,人很多。先皇雄才偉略,新君圣明,朝堂雖常有爭端卻都一心為國,民間各行各業欣欣向榮。有明君,有賢臣,有勤勞的百姓,平日里同窗之間說起如今的恒朝都覺得不久后一定會迎來盛世,學院所有人都愿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看起來沈公子將來要走仕途。”
“明年我將參加春闈。”沈懷信看向,眼神熠熠,自信滿滿,和之前靦腆容易臉紅的樣子截然不同:“和全國所有學子一起,而非鎖廳試。”
鎖廳試,是專為世家子而設的晉升通道,哪條路更容易走顯而易見,而他選了那條鋪滿荊棘的路。這是年的驕傲和自信,也是他的意氣風發。
喬雅南不想打擊他,可是總有另一個可能:“若敗了呢?”
沈懷信取下斗笠,清越的聲音再不見半溫:“那就重頭再來,我輸得起。”
斗志昂揚,朝氣蓬,下的年明亮得讓喬雅南想遮住自己的眼睛,免得眼里的欣賞被看得太過分明。真好啊,想,有目標,有為之斗的努力,有敢做敢為的沖勁。不像,只想活著,這就是差距。
“喬姑娘,聽我伯父說明年各府城都將開設子學院,此事太后為之努力多年,皇后和各位大人也費了許多心才就此事。”
喬雅南很意外,竟然連子學院都有了,這是一個子也可以有所作為的好時代。
“對子來說是大好事。”
“對,大好事。”沈懷信不自覺的朝著喬雅南傾過去:“喬姑娘可有打算前去?”
“啊?我?”喬雅南指著自己的鼻子:“學院應該有年齡限制吧?我是不是超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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