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只知道齊曄以后會掙錢,卻不知道他的材這麼好,妥妥的荷爾蒙炸.彈。
對于這種男模材,很欣賞,毫不矯造作地爬上去之后,還忍不住順手了。
真啊。得手指頭都疼了。
江茉收回的手指,沒察覺到齊曄的已經繃得不像話。
以往翻這座山,即便拎著一頭兩百斤的野豬,齊曄也能步伐矯健,像騰空攀越的豹子,一勁兒多得沒使。
可今天這麼一路,就像輕飄飄踩在棉花似的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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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曄的后背堅闊寬實,很好睡,臂膀也梆有力,莫名給江茉十足的安全。
所以江茉剛趴上去沒多久就睡著了,睡得沉,回齊家的路上遇到鄉親們,都沒醒來。
有人調侃齊曄真會心疼媳婦兒啊,這就背了一路。
有人羨慕齊曄這媳婦兒真俊啊,這真是老天爺開了眼,天上掉餡餅!
也有人碎,說齊曄這媳婦兒太氣,走路還要背的,也不和大伙兒打招呼問好,看上去完全不像會干活兒的,瞧齊曄小心翼翼背那樣,像娶了個祖宗回來供著似的。
這些閑話,江茉一概不知。
齊曄背著江茉回到齊家院里,看江茉還在睡,想把放回屋里的炕上睡一會兒。
誰知江茉剛離開他這個人形靠枕,就醒了。
瞥著滿頭大汗的齊曄,不高興道:“我很重嗎?”
“不重。”齊曄連忙搖頭,生怕以為他嫌棄。
江茉挑了挑眉,收回還搭在他肩上的手。
誰知手背過他的下時,被那些茬茬的胡須給扎疼了,痛地喊了一聲,捂住自己被胡須茬刮紅的手背,瞪了齊曄一眼。
那眼波含淚流轉,齊曄急得拍了自己下頜一掌,仍然笨,不知說什麼,埋頭就沖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把胡須都剃得干干凈凈,整個人陡然神起來。
連江茉都非常意外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還有著被胡須封印的值。
現在刮了胡子,出流暢漂亮的下頜線條,加上那一遒勁勻稱的,帥得閱男無數的江茉都愿意給他九十九分。
剩下的一分給自己,江茉永遠最漂亮,超出滿分的漂亮。
“你刮了胡子多好看呀,以前怎麼不刮?”江茉好奇地打量著這間屋子,順便問他。
齊曄被隨口一夸,臉就紅了,他撓撓頭,“活太多。”
忙得連剃個胡須的時間都沒有?
江茉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沒仔細問,視察完要住的屋子,雖然條件不好,但收拾得還算干凈溫暖,擺了不好看致的木雕、還有用草編出來的花草。
快要天黑,齊曄給江茉熱了一碗稀粥,半玉米和一個窩窩頭。
江茉很挑,可知道年代文就是這樣,吃的住的都慘不忍睹,在江家就已經習慣,不過發現,齊家的伙食好像比江家還糟糕。
起碼那兒還有咸菜、豆腐。
這邊,就是配著粥干噎。
吃了兩口,就不想吃了,碗筷一扔,“這就不是人吃的東西!”
齊曄心頭一跳,沉默半晌,忽然放下碗,仿佛下定很大決心似的,轉去地窖里取了一小塊臘出來,又從地里掰了幾蒜葉,洗干凈,拿回來炒。
他的手藝很好,沒幾下就滿屋香。
江茉都不知道多久沒吃了,饞得不爭氣的眼淚都從邊流了下來。
不過臘很,也就幾片,盛在碗里就更顯得得可憐。
齊曄放下炒好的臘,又把江茉扔在地上的筷子重新仔細洗干凈,遞還給江茉。
“你不吃?”江茉咬著,香得瞇起眼。
“我吃飽了。”齊曄聞著香,別過頭,默默洗碗。
“是哪兒來的?”
“我獵的一頭野豬。”論這本事,方圓幾個生產大隊齊曄是頭一個,說起這個,他后仿佛多了條尾,在朝著江茉撒歡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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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爬上樹梢,家里還是靜悄悄的。
齊曄洗完碗,劈了柴,關好,燒過炕,又開始鋪床,江茉閑著沒事,在一旁搭話,“你不是和叔嬸一塊住麼?”
齊曄抖被褥的作頓了頓,“他們去鎮上吃喜酒了,明天才回。”
江茉撇撇,說起大家都知道的這一點,“你叔嬸似乎……不是什麼好人啊。”
齊曄徹底停下,明顯他也知道這一點,悶了好半晌,才甕聲道:“他們對我有大恩。”
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報答他們,償還他們的恩。
鋪好床,齊曄正打算鞋上炕,忽然腳底扔過來一床被子,還有一個枕頭。
江茉輕飄飄的音傳過來,“你打地鋪,我睡床上,快點吹燈,別耽誤我睡容覺。”
齊曄:……
-
第二天,江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正撐著懶腰,外頭響起殺豬般的嚎。
“哪個天殺的了我的臘?!我那麼大一塊漂亮的臘啊!現在缺了一個角!”得那一個驚天地,和劉香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齊曄的嬸子王紅芬,嗓門大,也小氣,占別人便宜,自個兒卻吃不得一點虧。
聽在外面那麼急吼吼的樣子,江茉就知道是什麼人了,當即冷哼一聲,打開門懟道:“那臘是齊曄獵回來的野豬!熏臘的柴火是他劈的!煙都是他熏的!我是他媳婦,就算吃了那一整塊臘,又怎麼著了?”
這話說得王紅芬一噎,絞盡腦還了一,“你這話說得,難不齊曄獵的豬我這當嬸嬸的還不讓他吃一口啊?可那臘是留著過年吃的,現在吃了,咱們過年就只能饞別人家的了!”
江茉已經扎起馬尾,沒搭理,去廚房讓正在燒飯劈柴的齊曄給洗個干凈的碗,拿去刷牙,又倒了不熱水洗臉。
這下又把王紅芬看直了眼,在旁邊怪氣的,“這是哪家的新媳婦啊,見到長輩也不知道人?”
“睡這麼晚才起,要我家齊曄把飯做好了端你手上?”
“喲,這又刷牙又洗臉的,我還以為哪個城里姑娘來了呢。”
王紅芬從不講衛生,刷牙洗臉那是幾輩子都沒干過的事,這會兒叉腰瞥著江茉,說話時出幾顆黃黃的門牙。
江茉看得反胃,翻了個白眼,“有些人頂著長輩的份,卻從來不干長輩的事兒,我人怕是要折了的壽。”
“齊曄是我丈夫,他做好了飯不端我手上,難不端別人手上?”
“還有,大隊長都說了,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人人都要講衛生,干凈,你要是覺得大隊長說得不對,那我趕明兒去和他說說。”
王紅芬沒想到齊曄這個新娶的媳婦居然這麼牙尖利,一時氣急,指尖抖指著江茉,“你——!”
在齊家順風順水了大半輩子,丈夫隨便使喚,齊曄那更是隨意欺負,王紅芬還沒過這樣的氣!
“你”了半天,發現自己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被騙了!!被天殺的江家給騙了啊!!
是誰告訴江茉能干弱好拿的?!這完全恰恰相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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