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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光體》第 16 章 第 16 章

f56333:[好好照顧它。]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舒沅有一瞬間的疑

什麼意思?

看到“它”字,再結合自己上次發過去卻沒有得到回復的信息,舒沅反應過來,f56333是在回復他說過的自己養了小貓的事。上次舒沅在私信里對f56333說過自己失了,還說自己養了一只貓。

這麼久了,f56333一直沒有回復他的信息,舒沅都快忘了這件事。

舒沅想要回復這條信息,對方卻又發來一條私信,是在補充上一句:[和自己。]

覺很奇妙。

這是舒沅第一次在私信里遇到和他同時上線的f56333,以前對方和他說話從來都是以留言的方式,這一次大概是因為他發微博說自己生病了,f56333看見了微博又正好在線,就來和他叮囑兩句。

舒沅抓時間打字給他。

舒沅圓圓V:[好。]

舒沅圓圓V:[你這麼久去哪里了啊?]

舒沅圓圓V:[我還以為我失了,連你也不愿意理我了。]

f56333沒再發信息過來,瞬間消失了。

從語氣上來,對方顯得沒有以前那麼溫,多了些陌生的疏離,有些冷酷。這時再看他發過來的信息,舒沅忽然品出了一告別的味道。他想到了廣告的事,現在有一部分人還是誤以為他變了,或者找了槍手,說不定f56333也誤會了。

別的人誤會舒沅,他雖然解釋,其實也不是特別在意。但是f56333是不一樣的,沒有f56333的支持和不算多卻代表鼓勵的打賞,舒沅的事業在一開始可能就堅持不了多久。

他向對方解釋:[我真的是提前寫好了專題,發稿的時候冒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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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把手機落在了俱樂部”,說“我不小心掉進了游泳池”,說“沒換服就睡覺家里還開了冷氣”,最后說“我見到了前男友”。

打到“前男友”幾個字的時候,舒沅刪刪減減,心中涌上被不過氣來的沉悶與無力。

他告訴f56333這些事,和傾訴給溫宜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溫宜會站在他這邊,會哄他,而他此時能傾訴給一個完全不了解這件事、也不了解他現實中到底是誰的人,似乎比向溫宜傾訴更能緩解心中的鈍痛。

舒沅繼續發信息。

[貓沒有治愈我的痛苦。]

[雖然它很可。]

[怎麼辦,我本沒有辦法忘記他。]

[我就只有過他而已。]

最后,舒沅發:[可是,他說他不我了。]

f56333沒有回復信息,大概已經下線了。

舒沅不控制地發了這麼多信息、說了這麼多私事給對方以后,才覺得非常不妥。好在時間不久還能撤回,舒沅把信息從頭開始一條條撤回,撤到“他說他不我了”的時候,手指停在了屏幕上。

陸斐并沒有真的說過這句話。

當舒沅問“你還我嗎”的時候,陸斐的回復是“對不起”。

舒沅想起他找上門請求陸斐不要分手那天,陸斐說的話——“和你分手,是因為我想開始新的生活。”

那麼陸斐的“對不起”,是不是代表“我對你還有覺,但是我不想再繼續了”。

在“陸斐不他了”和“陸斐對他失”,這兩者中選其一,后者并沒有讓舒沅到任何的輕松。因為陸斐的人生規劃得滴水不,對自我需求清楚理智到了可怕的地步,舒沅是他自我掌控下的唯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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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斐不再舒沅的回應,并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就是真正把舒沅這個意外,從他生活中完全剔除了。

這說明,陸斐不會再回頭。

*

舒沅這些天一直都在反思。

他想搞清楚陸斐是因為那些事對他失。他搞了一個表,把對陸斐做過的過分的事按星級劃分,盡量站在陸斐的角度評星。由“在家什麼也不做還挑三揀四的弱智”打一星開始,到“弄丟有紀念意義的戒指”、“忘記陸斐父母忌日還因為一個碗吵鬧”打五星結束。

舒沅像高中時代做作業那樣,在一個傍晚咬著筆頭把表格麻麻地填滿了。

呼嚕對他在做什麼到很好奇,跳到了他的懷中,尾掃來掃去撒。自從那次暴雨夜抱著睡了一晚,一人一貓的突飛猛進,呼嚕已經會認主人了,即便呼嚕偶爾還是會在地毯上尿尿,舒沅多也有了些欣

他把填完的表格拍照發給溫宜看。

溫宜欣賞完他的“作歷史”,用語音告訴他:“你還了六星。”

舒沅想不到比五星更過分的事,他問溫宜是什麼,溫宜說:“你作得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只是一個替代品。”

舒沅驚了:“你們怎麼會這麼想?”

溫宜說:“不是我們這麼想,是你表現得他一點也不重要。就算你現在沒有那麼想了,你捫心自問,你在一開始有沒有把他當替代品?”

舒沅張了張,答不出來。

溫宜:“你以為陸斐不知道嗎?”

好幾年前心里是怎麼想的,喜歡著誰,對舒沅來說就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可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在他們的一開始沒有認真地面對陸斐的。不說溫宜提出的“所有人都覺得”,舒沅自己低頭看著手里的表格,都能從細枝末節里看出來他對陸斐的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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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埋得太深會長出果實,即使它不是看上去的那樣,吃果實的人也會上當。

他記起了林君辭上一次和他說的話。

舒沅花了十七天又二十一小時搞清楚了陸斐不要他了。

然后花了兩個半月搞清楚了為什麼。

他不確定自己的分析對不對,只迷茫地投了新的一波工作中。

陸斐沒有再給他打電話約時間見面,他從新聞上看到陸斐的公司最近有了新的作,大概率是忙得不開。不過舒沅想,經歷過那天晚上在俱樂部的事,陸斐可能也不想再讓自己陷不清不楚的局面,應該是在等一個時機徹底解決。

到了九月,陸斐的公司開了新系統發布會。

陸斐作為研發人之一,在發布會上進行了演講預演。

這一次演講是中英文雙語,陸斐練優秀的口語與冷冽俊的外表,在發布會的網絡直播中掀起了一波小高。舒沅一直知道陸斐的公司很有名,從初鋒芒到穩步上市,這家幾乎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

但這是他第一次通過網絡,通過公共鏡頭去看見陸斐。

陸斐看似冷傲,卻用實則詼諧的用詞,讓昏昏睡的會場擺了乏味。

任臺下的人時不時被他毒舌的吐槽逗笑,他自不如山,優雅地講解了屬于他要預演的全部容,這形了一種十分有魅力的反差。

舒沅那時正好與陸斐在同一個城市。

要搞清楚陸斐當晚在哪個酒店下榻很容易,舒沅有溫宜這樣的狗頭軍師。

可惜的是,因為這次發布會人太多,該酒店已經沒有多余的房間了,他不能住到陸斐對面的房間,去和陸斐來一次偶遇。但他知道陸斐會在這里待兩天,而且第二天晚上沒有行程。

舒沅在網上訂了該酒店的晚餐,約了品牌方的一位工作人員一起去品嘗。對方還以為這是有關于舒沅的某種酒店食評測,當即興致地說也要在舒沅的文章里出現一次。

舒沅其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或許,見陸斐一面,對做了滿滿一份表格且疚自責的舒沅來說是一種緩解。

這頓晚餐,舒沅在酒店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導致和他一起用餐的伙伴以為他竟敬業如此,連一份普通的鹽焗都要當米其林來品嘗。

舒沅沒有等到陸斐。

他自以為了解對方會選擇什麼餐廳,自以為了解對方不會在房間用餐,卻忘了對方除了酒店,實際上還有很多別的地方可以去。

他們結了賬。

舒沅與伙伴在酒店門口告別。

晚上,各式豪車往來與酒店門口。

對這些名人新貴來說,夜晚才是一天的正式開始。

為了符合用餐要求,舒沅穿了一件正式的襯,卻搭配了一條牛仔,他從來不是守規矩的人,所以站在門口等車的他與這里的人是那麼格格不

又一輛車在門口停下了。

很商務的黑加長轎車,司機看上去很眼,好像是陸斐的助理。

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陸斐。

陸斐也看見了舒沅。

兩人目,舒沅心跳加速,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個人也從車上下來了。

那個人比陸斐稍矮一些,頭發剪短了,一雙桃花眼卻依舊明亮,正笑著和助理說話。

是溫宜說過的元加依。

那個陸斐的追求者。

舒沅只聽過一次,就記住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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