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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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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霽在宣布要干大事之后,就沒再發過朋友圈。

 能讓一個每天在朋友圈起碼叨叨十多條的話癆閉

 林無隅分析,這個大事肯定不是賣西瓜。

 想到這里,林無隅不由得非常佩服自己,忍不住樂出了聲音。

 “你沒事兒吧?”陳芒看著他。

 “沒。”林無隅清了清嗓子。

 講臺上的老林往他這邊掃了一眼,繼續說著:“二模你們已經過來了,三模也就不算什麼了,按部就班考掉它就行……”

 “再撒點兒孜然,辣椒……”林無隅小聲地說。

 “你這陣兒心好啊。”陳芒看他。

 “我心一般都不太差啊。”林無隅笑笑。

 “不一樣,”陳芒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我真羨慕你這個狀態啊,腦子好的人是不是在調整緒和狀態的本事都比別人強?”

 “不知道,反正我修煉這個本事的方式……”林無隅拍了拍他的肩,“沒人愿意試。”

 三模過后就沒有什麼大型的考試了,這基本就是對自己復習果最后的一次檢查,難度不是最大的,但意義非同一般。

 學校對模擬考很看重,跟三中的高考較量從第一場模擬考就開始了,尤其是聯考的時候,比拼最為激烈。

 林無隅對這些一直沒什麼興趣,他向來不太在意自己跟別人比較起來是什麼樣,他只管自己是什麼樣就行。

 也許是因為林湛的緣故,從小不是被無視,就是在跟“你哥”的比較中被鄙視得無完,讓他在不自覺中培養出了這種良好的心理狀態。

 某些時候,這就是別人眼里“學神的自信”。

 這段時間林無隅不再用腦子過題,而是每一個字都用眼睛看過,每一道題都用筆在紙上寫過,為了加深印象,也為了讓思路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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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高考,他對模擬考也同樣是很重視。

 老林還有點兒不放心,考前還又找了他一次,擔心從家里搬出來的事兒會影響他的狀態。

 “真不影響,”林無隅說,“我以前也不是每個星期都回家,回去也不一定過夜,拿了東西就回學校了,跟現在沒什麼區別。”

 “你反正有任何困難都馬上跟我說,”老林說,“我現在就是你親爹,我對我的兒們那是甘愿做牛馬的。”

 “……你占便宜也注意一下年齡吧?”林無隅笑了起來。

 “反正就這個意思,”老林說,“晚上我在食堂請客,你們到點兒過來吃飯。”

 “這月請三回了吧?”林無隅問。

 “這都是我下的本兒,你們要用高考績給我回報的。”老林說。

 那天胃疼之后,林無隅就一直覺得,吃不飽,老林在食堂請客,他還是很愉快的,一幫人都跟鬼下山似的,他吃起來就沒那麼明顯了。

 吃得飽吃得愉快,考試自然就會順利。

 三模的題對于林無隅來說,算得上是簡單的,他答題的時候就知道他三模可以考出老林要的“神一般的績”。

 “都沒什麼懸念了啊,你第一,許天博或者張若雪第二,”羅川躺在宿舍床上,一邊給他媽發消息匯報績,一邊慨,“什麼時候能讓我進進前十爽一把啊?”

 “聽說三中這次牛了,”陳芒說,“去年模擬啊高考什麼的,前二十的有十幾個都是咱們的吧,這回前五就有倆是三中的呢,第三和第五都是三中的,要是高考還這個勢頭,第一重點的名聲就毀我們這撥手里了啊?”

 每年的高考,競爭最激烈的就是附中和三中,都是重點,都是歷史悠久的學校,從模擬考開始,兩個學校的不學生都會相互打聽,把績和名次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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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許人家起麼,”林無隅說,“去年文科也是三中比我們強啊。”

 “三中前五的都誰啊?”羅川問。

 “不知道名字,就知道分。”陳芒說。

 “管他是誰呢,也不認識,”林無隅了個懶腰,“高考的時候你對手也不是他們。”

 “這會兒都琢磨呢,第一第二誰啊,”劉子逸說,“你看吧,一會兒我同學就得過來打聽了。”

 “打聽這干嘛啊?”丁霽飛快地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急著去醫院,“我管他誰第一第二呢。”

 “第一名其實不用打聽,”石向聲音有些飄忽,“我好幾個同學在附中,我都快如雷貫耳了,林無隅嘛,永遠的年級第一,怎麼考都是第一,考什麼都是第一,今年省狀元已經預定。”

 “是麼。”丁霽手頓了頓。

 林無隅績肯定一流,這個不用想都知道,不然也不會讓同學口而出學神這麼個稱呼,但是真的從別人里聽到這樣的林無隅時,還是會有一種吃驚的覺。

 甚至有種的愉快覺。

 這人我認識哦。

 人還好的,不過也慘的,爹不疼娘不

 而且看起來不像表面那麼正經好學生樣哦。

 “你到底怎麼考的?”石向問。

 “什麼?”丁霽回過神,“我?”

 “是啊,”石向看著他,“你這個年級第一怎麼考的?作弊了嗎?考卷了?”

 “運氣吧,”丁霽沒顧得上安他,起抱起一撂書,“我先走了。”

 石向還在憂郁地說著什麼,他也沒再細聽,跑出了教室。

 在醫院住著還行,小姑父想辦法給住到了雙人病房,不那麼吵,得能好好臥床休養。

 但是讓丁霽不踏實的是,檢查的時候又查出子宮里有腫瘤,不過狀況還不錯,醫生建議直接把子宮切除,所以高考前這段時間肯定都得待在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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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怕醫院伙食不夠好,每天都做點兒加餐給送到醫院,這兩天小姑出差,丁霽就每天買點兒湯什麼的帶去醫院。

 在醫院旁邊的飯店里等著服務員給他打包的時候,手機上收到了林無隅的消息。

 -吃飯沒?沒吃請你吃

 丁霽看著這條消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倆有一個星期沒聯系了。

 自打他跟老爸較勁似的一邊每天去醫院陪,一邊拼了大半條命地復習之后,他連手機都沒怎麼過了。

 林無隅連個“最近在忙什麼”的客套話都沒有,直接就說吃飯,覺他要是回答吃過了,林無隅就能立馬拜拜然后自己去吃。

 -你在哪啊?

 -小廣場,不是你的地盤麼

 -我得過半小時才能到

 -那我在狗才去等你

 -狗都來

 -不是狗都去嗎

 -隨便狗干嘛吧!你請我在那吃嗎,那里都是單桌啊,都不方便聊天吧

 -我只是在這里等你

 “去哪兒?”老媽看著他。

 “跟朋友吃個飯。”丁霽把湯倒到碗里,放到面前的小桌板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出去吃飯?”老媽擰著眉。

 丁霽沒吭聲,等陪護幫好手之后,把勺遞給了

 “他這陣兒累的,”看著他,臉上全是心疼,“每天就跟走廊里做題,做到半夜,臉都熬青了,讓他出去吃個飯放松一下吧。”

 “你別老這麼護著他,沒有個規矩框著,多好的底子也會浪費掉。”老媽盯著他,似乎是在看他臉是不是真的熬青了,以證實是不是胡慣著孫子幫他撒謊。

 “你吃你的。”丁霽說。

 “小時候你養了個小狗還記得嗎?后來離家出走跑王爺爺家去了的那個,”慢慢吃著,“你給起個名兒小屁。”

 “嗯。”丁霽點點頭。

 不過小屁沒有去老王家,小屁是六歲的時候生病死的,他還哭了好幾天,半年都緩不過來。

 但是他沒有提醒記憶力沒有問題,這麼說肯定有的道理,從小他跟就有這個默契,給人算命的時候一個眼神他就能跟上配合。

 “知道為什麼嗎?”說,“平時你也不跟它玩,不遛它,不喂它,回過頭還非得訓練它,坐啊,趴啊,轉圈兒啊,它憑什麼聽你的……”

 “媽?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媽看著

 “王爺爺就不一樣,人家先,現在什麼?擼狗,”說,“擼啊擼的,擼舒服了,說什麼都聽。”

 丁霽笑了起來。

 “你別笑,”他的臉,“你比狗還討厭呢。”

 丁霽走出病房的時候老媽跟了出來,他停下了,轉看著:“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就吃個飯,吃完了就回來。”

 “別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老媽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要是不說,有人能看出來你是個高中生嗎?”

 這話讓丁霽突然想起了林無隅。

 林無隅堅信他是鎮守小廣場的無業游民兼西瓜攤兒打工仔。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老媽看著他。

 “不是笑你,”丁霽收了笑容,“今天我是跟附中的學神一塊兒吃飯。”

 “你就跟你一樣,滿沒有一句真話,我完全沒辦法相信你。”老媽大概是不想讓聽到,著聲音。

 “我也不需要誰信我,”丁霽走到面前,湊近了低聲說,“不過我可以讓你看看,我能培養出來一個什麼樣的孫子。”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老媽看著他。

 “高考之前我都不會再跟你們說話,”丁霽說,“你們也不要管我,就跟以前一樣好了。”

 老媽的臉突然就變了。

 丁霽轉往電梯口走過去:“先說好,不管我考出什麼樣的績,都歸我爺爺,他們教育有方。”

 “這只狗大爺,新來的,”旁邊桌的一個生托著腮,“平時可大爺了,想睡覺了地上一趟,誰來了也不讓,不過是個狗。”

 林無隅低頭看著把腦袋放在他鞋上正閉目養神的小土狗,小心地,想把腳從它腦袋低下出來。

 但是小土狗的眼睛迅速睜開了一條,掃了他一眼之后又閉上了。

 “讓它睡著吧,要不你把腳拿開了,它就沖你吼。”生說。

 “哦。”林無隅點了點頭,腳沒有再

 “你之前沒來過吧?”生問。

 “沒有。”林無隅看了一眼,頂多是個初中生。

 “我就說嘛,我經常來,”生說,“從來沒見過你。”

 林無隅笑了笑。

 “你那個冰淇淋好吃嗎?”生指了指他桌上的一杯冰淇淋。

 香草冰淇淋,丁霽推薦的,說起來也長時間了,一直都沒機會嘗嘗。

 今天算是吃到了,的確還不錯,丁霽在吃冰淇淋方面無論是口味還是習慣,跟他都很像。

 “好吃。”林無隅點了點頭。

 “啊。”生笑了笑。

 林無隅回頭看了看服務員:“給這個小妹妹拿一杯香草冰淇淋。”

 “啊!真的嗎?”生很愉快地拍了拍桌子,“謝謝你啊,要不我請你吃一個……”

 門被推開了,一個戴著棒球帽遮了半張臉的人探了頭進來:“哎!”

 林無隅轉頭。

 “走。”這人偏了偏頭,看下就能看出來這個仿佛是在打劫路上順便過來招呼一聲的江湖大哥是丁霽。

 “我還沒吃完,”林無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杯子,“你等我一下?”

 丁霽進了店里,走到他桌子旁邊拿起杯子,一仰頭把剩著的半杯冰淇淋用勺子全拉里了里。

 然后一抹,看著他:“走。”

 “走。”林無隅點點頭,站了起來。

 腳底下的大爺腦袋枕了個空,很不高興地一只爪子撐起嗷嗷了兩聲。

 林無隅結了賬。

 出門的時候聽到那個生嘆了口氣。

 “臉怎麼了?”林無隅在后頭問了一句。

 一直往前埋頭走著的丁霽頓了頓,放緩了腳步,抬手自己的臉:“這還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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