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禾現在在學校已然是個名人了,只不過名聲不是太好罷了。
類似什麼學習差的吊車尾、想要中途轉育生的吊車尾這樣的外號,都是說他的。尤其是教學樓上的那一跳,簡直驚悚!
正常學生誰能干出來這種事,大家回家給父母一說今天任禾的這個事,父母都說一定要離這個問題學生遠一點,這種學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瘋了。
而在老師眼里,任禾這個曾經低調到毫無存在的學生,忽然就了叛逆、離經叛道、刺頭的代名詞。
可是任禾雖然違反紀律卻沒有背任何分的那一幕,還有劉主任語重心長的那一幕,讓他們下意識已經聯想到,這個任禾可能不簡單,有些老師都想好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人家劉主任都沒說啥,你閑著沒事去多管閑事干嘛?
段小樓瞥了他一眼:“你白天為什麼要去跳樓?”
任禾已經懶得解釋跳樓和助跑跳遠的區別了,確實,在別人眼里是跳樓……
“你不覺得生活過的太平靜就會有些無趣嗎?”任禾反問道。
“可是所有人都在這麼過啊,好好學習,好好考試,等畢業了找份好工作,然后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平靜中也有快樂啊。而且,平靜并不意味著平凡不是嗎,很多種偉大都是從平靜中誕生的,生活并非要濃烈,才算活過,”段小樓停下自己的腳步認真的說道。
“難怪都說孩子早,想的還遠……”任禾小聲嘀咕道。
“啊?”
“沒事,你也說了,很多中偉大都是從平靜中誕生的,但是我要聲明我的觀點,首先,我不想偉大,偉大對我來說沒什麼概念,我就是一個草吊,拯救人類、推進人類社會發展這種事跟我半錢關系都沒有,其次,我要做的事,注定不會平靜,”任禾的眼神也認真了起來,他忽然覺好,起碼對方是個心智的孩,大家之間還是有點話題的。雖然段小樓才15歲,但是比起同齡人來說要強很多了,這可能與的家庭有關,也不知道家里是干什麼的。
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這麼一路作死下去,注定不會太平靜。你見過平靜的去蹦極的人嗎,誰特麼平靜的會去蹦極啊。雖然這是任務,雖然任禾可以停止自己的寫作,可以不抄那些經典,但是,他現在就是真真切切的在這種他上輩子了十多年的生活。
這就像是……夢想真的覺。
任禾能夠覺到,自己與段小樓所要走過的人生,一定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就像是兩條線,距離一定會越來越遠。
段小樓低聲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哈哈,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等我實現的時候,你們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如果實現不了,不說出來也免得以后尷尬嘛!”任禾打哈哈道:“你呢,你有夢想嗎?”
“小時候想當舞蹈家,不過越是長大越覺得跳舞沒有出路,所以就沒有夢想了,不過今天跟你聊過之后,相信很快就會有的,謝謝你,”段小樓認真道:“你確實跟我印象中的那個任禾不太一樣了。”
“人都會長的,對吧
。”
“哈哈,你早上從教學樓上跳出去的時候,心里在想著什麼?”
“我在想,這樓可真特麼高,不過這一跳還真刺激,甚至想要再跳一次。”
“不會吧,再跳一次,你不怕死嗎?”
“怕啊,誰還能不怕死……”
兩個人誰都沒有想到,當他們認真下來談的時候,竟然會有那麼多話可以說。
……
國慶節很快就到了,年時代,學生們除開寒暑假之外最期待的兩個假期恐怕就是五一和國慶了,終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有人約好一起去網吧玩游戲:“明天急先鋒網吧不見不散啊,等哥帶你們贏!”
“你那麼坑能帶誰?”
“放屁,老子的諾手無敵!”
當然,也有孩約好一起出去逛街,更夸張的還有人約著一起寫作業……學霸的世界任禾永遠不懂。
這次他們三年級二班的同學有二十多個都要一起去白云山玩,原本只有十來個的,結果新生楊夕的加,又讓好幾個人決定跟著一起去了。
不過這里面是不包括任禾和許諾的,他們兩個一大早就出發了。
許諾畢竟還只是初中生,沒有一個人跑那麼遠過,去往白云山需要3小時的大車程,這對許諾來說已經算是出遠門了……
“任禾,你有譜沒譜啊,咱倆不會把自己弄丟吧?在我印象里你好像沒有出過遠門……”許諾心里還是有點虛。
任禾沒好氣的回道:“把你的心放肚子里,丟不了!”
然后許諾就發現,任禾這小子竟然門路的轉乘公車,然后練的買了大車票,并且還能跟售票阿姨嘮幾句磕,這哪像初中生啊。
“你帶了多錢,夠嗎?”許諾擔憂的問道:“咱可是去那過夜的,明天還要看日出,你的錢可別不夠啊,我爸給我的零花錢上星期全買游戲盤,現在一分錢都要不出來了。”
“許胖子!”任禾臉都黑了,干脆把自己的錢包亮了一下,讓許諾看到了里面帶著的2000塊錢:“你這可叨叨一路了啊,閉睡會兒,睡醒就到了!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整天那麼多心干啥?”
“臥槽!這麼……”
許諾剛準備驚呼這麼多,就被任禾捂住了低聲音說道:“閉,財不白懂不懂。”
“懂懂懂,”許諾眉開眼笑的:“沒想到你還真發財了!”
“睡你的吧!”
任禾讓許諾睡了,但自己沒有睡,說實話,他從小到大都沒在車上睡覺的習慣,這是天生的警惕。
小一般是不會車上睜著眼睛的人的,因為這樣失敗的概率很高,他們雖然,但也不希被發現,所以那些睡覺的就會為他們首選的目標。
挑柿子撿的,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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