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姜寧兮一臉懵。
秦嫣詫異:“你不知道嗎?”
“救誰的命?”
“阿離的姐姐。”秦嫣補充道,“不僅如此,孩子在生下來后,將會為心姐姐的孩子。”
“也就是說,我……只是個……代孕……的?”姜寧兮猶如當頭一棒。
當初雖然作為條件換,被嫁給墨離梟生孩子。
但是,凌蓉一直跟說的是,哪怕將來跟墨離梟離了婚,也還可以回來看孩子。
然而,真沒想到,原來他們要生這個孩子,只不過是為了救人,還要過繼給別的人。
從始至終,只不過是個工。
秦嫣頓時很是同地看著姜寧兮:“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會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和阿離,真心相。你放心,等你生下孩子,和阿離離婚。我和阿離,不會虧待你。”秦嫣語氣溫吞。
姜寧兮忍俊不:“你跟墨離梟是哪門子的真心相?”
秦嫣臉瞬間難看:“你什麼意思?”
“墨離梟心心念念的白月,比你長得要好看多了。”姜寧兮角微揚。
秦嫣驀然瞪大了眼睛:“什麼白月?”
“你不知道呀?”姜寧兮詫異。
秦嫣攥拳,怒問:“你把話說清楚!”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姜寧兮興致缺缺。
秦嫣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故作淡定地笑了笑:“阿離心心念念的白月就是我!”
姜寧兮見秦嫣打腫臉充胖子,懶得跟廢話,咧一笑:“秦小姐,我們言歸正傳,我是不會跟我老公離婚的!墨太太的位置,我坐定了。”
“你這是何苦呢?阿離不你。他的人,是我。”
“可他娶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是想知三當三?”
“你……”見姜寧兮逐漸強勢,秦嫣心里有種吃癟的不痛快。
氣憤地起了,“不被的那個,才是第三者!阿離答應過我,他會跟你離婚的!你就等著瞧吧!”
秦嫣雖已氣急敗壞,但依舊直了腰板,優雅地轉離去。
姜寧兮黯然神傷地垂下眼簾,抬起手,輕輕地搭在自己腹部上。
可以答應,用孩子的臍帶去救治墨離梟姐姐的病。
但是要將的孩子過繼給墨離梟的姐姐,絕不答應!
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墨離梟正在低頭看書時,就覺到了背后一強大的怨念襲來。
他下意識地回了頭,看到姜寧兮毫不驚訝。
“我今天心不好,別來惹我。”他冷冷地說。
姜寧兮搬了條椅子坐過來,一本正經地跟他談判:“你需要我孩子的臍帶,去救治你姐姐,我沒意見。但是,救完你姐姐,我倆離婚,孩子歸我。”
“不可能。”墨離梟淡漠地拒絕。
姜寧兮咬牙:“你姐姐想要孩子,把病治好了就可以自己生,為什麼非得要我的孩子過繼?”
“兩年前,那場車禍,奪走的不僅僅只是我姐姐腹中的孩子,還有做母親的權力!”墨離梟冷冷地說道,“所以,這個孩子,是你欠我姐姐的!”
姜寧兮攥角:“墨離梟,你給我聽好了,生下孩子,我們離婚,孩子歸我。你姐姐想要孩子,你去找你的白月跟你生!再不濟,你可以找秦嫣,找陸安然!”
“姜寧兮,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墨離梟冷笑,卷起手中的書,銳利的芒在眼瞳中竄著,舉手投足間盡是狠戾殺氣,“別忘了,你是來贖罪的!”
姜寧兮心痛地對上墨離梟的目,眼眶悄悄泛紅,卻無懼他肅殺的氣焰,直脊背繼續道:“我不是來贖罪的,我是為了我媽媽,才答應給你生下繼承人的,請你搞清楚因果關系!”
“為了你媽媽是嗎?”墨離梟勾起角,眼神鋒利如刀,“離婚后,你若是敢帶走孩子,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媽媽!”
“墨離梟,你簡直不是人!”姜寧兮無助地歇斯底里。
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廢話,怒然轉離去。
回到自己房間里,坐在書桌前,深呼吸著,努力平復自己的緒。
要想個兩全其的辦法。
不管是孩子,還是媽媽,都不會放棄!
“姜小姐,這是爺要我給你準備的旗袍,我放這里了,你換上后,馬上下來。爺要帶你去本家,見老太爺和老夫人。”文森特叩門后,將一套嶄新的旗袍放到了姜寧兮的床上,隨后退離開。
姜寧兮起了,走過去拿起旗袍換上。
墨離梟在樓下大廳等著,回眸就看到了出現在臥梯上的姜寧兮。
步姿輕邁,文雅清麗,不染俗塵,下樓梯時,仿佛穿越了時空變了另外一個人。
這一襲旗袍改良的禮服,月白為底,只在擺繡上幾朵茉莉,緞質布料著,曼妙的軀,像是量定制般合適。
墨離梟頓時很滿意自己為挑選的這件旗袍。
姜寧兮走到他跟前,小小的瓜子臉上有一對怨氣沖天的大眼睛,再加上清湯掛面的短發,瞬間把剛剛烘托出的高雅靈秀,變了厲鬼索命現場。
“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墨離梟淡淡地說道。
打破了這霾的氣氛。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在乎心的好壞。
姜寧兮著拳頭,怒瞪著他,默不吭聲。
墨離梟突然松了口:“你放心,你生下孩子,給我姐姐治完病,我們就離婚,孩子我會自己養,你跟你媽媽團聚。從此我們兩清,余生永不相見。”
姜寧兮心一怔,攥的拳頭緩緩松開。
意思是……
他愿意放走?
多余的話,他沒再說。
姜寧兮跟著他,去了墨家的本家。
他們抵達本家時,天漸晚。
本家跟墨離梟的那幢哥德式城堡完全不一樣。
是一座占地起碼六十公頃的西式莊園。
眼前除了這棟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筑,其余都是一無際的樹群和丘陵。
黑暗中,甚至看不到這片土地的盡頭,就跟自己的命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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