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間刺史大人為他們準備的小院,潘氏見他們上都臟兮兮的,也沒多問一句,只讓人又燒了水熱送到房里。
這一次,換燕巳淵要洗澡了。
他一開口,柳輕絮哪敢跟他搶,乖乖的讓他先洗。
但燕巳淵卻以有傷在為由,要給他澡。
為了那面鏡,柳輕絮也豁出去了。何況兩個人最最親的事都做過了,也不怕長針眼。
他下水前,還特意查看了他的傷口。痂得差不多了,新長出來皮雖然紅紅的,但也可以沾水了。
“你作最好快點,別在水里泡太久。”查看完他腰間的傷口后,抬頭提醒他。
驀地對上一雙熾熱發亮的黑眸。
燕巳淵手臂勾住腰肢,往自己上一按,低著頭在耳邊吹熱氣,“等不及的話就同我一起洗,嗯?”
這一聲‘嗯’低沉沙啞,充滿了某種魅,像蠢蠢的狼正在哄不諳世事的小。柳輕絮低垂著眼看著他單薄的,那高高的帳篷讓耳朵瞬間又燙又麻,臉上像火燎一般臊得慌。
“去你的!”一把推開他,瞪著眼威脅,“洗不洗?不洗我就出去了!”
等不及?
到底是誰等不及!
悶的見過不,像他這種悶的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像要炸似的,燕巳淵不怒反笑,正準備把抓進浴桶里,突然門外傳來聲氣的聲音。
“阿巳公子在里面嗎?”
“回三小姐,阿巳公子在里面沐浴,夫人也在。”
“那我去前面坐會兒。”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柳輕絮低聲音問道,“三小姐是誰呀?”
燕巳淵眉眼微沉,“沈家庶。”
“巳爺,是來找你的,你不去看看?”柳輕絮角掛上了笑。
但這笑可一點都不自然。
燕巳淵將拉回前,沉著臉道,“你可以質疑我任何,但唯獨之事,不許你有任何猜疑。不論是誰在你面前挑撥你我關系,你只需要記住,我,是你一個人的男人!”
柳輕絮角的笑不由得僵住。
就好奇問問而已,又沒懷疑他什麼,他這反應會不會太夸張了?
“記住了嗎?”燕巳淵突然低下頭在上咬了一下。
“呃……”柳輕絮汗。
有客人來,而且還是刺史大人家的千金,看在刺史大人為他們安排住的份上,自是不敢怠慢沈家的人。
很快,去了前面的廳堂。
主位上,坐著一名年輕貌的子,在婢服侍下正優雅的吃著茶點,那掌大的瓜子臉,娥眉杏目櫻桃小,標準的人坯子。
見進來,子立刻放下手中的茶點,熱又親切的起迎向,“你就是笑笑姐吧?我是沈家老三,思巧,笑笑姐若不嫌棄,可以喚我巧兒。”
“巧兒小姐。”柳輕絮蹲膝福了一禮。
“笑笑姐,快請起,你這樣,好像我是來示威似的,要是讓我爹知道,指不定又該訓我了。”沈思巧把扶了起來,又牽著上主位,然后讓婢重新上了茶水和糕點。
柳輕絮看著張羅,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雖然和巳爺是客,但這間院子住的是他們,這位巧兒小姐即便是熱,會不會有點熱‘過度’了?
待婢擺上一盤金黃的餅時,只聽沈思巧聲說道,“笑笑姐,這桂花是我親自做的,你快嘗嘗。早前阿巳公子在我們家時,可喜歡了呢。”
柳輕絮原本看著餅致的,正想手嘗嘗,聽這麼一說,柳眉不挑了挑。
拿起一塊餅咬了一口,狀似認真品嘗后,贊道,“香脆可口,沒想到巧兒小姐的手藝如此了得,真是人如其名啊。”
沈思巧的笑了笑,“笑笑姐過獎了。”頓了一下,杏目彎彎,充滿好奇的看著柳輕絮,“笑笑姐,你和阿巳公子是如何相識的?突然聽說他了親,我都不敢相信,這不為了見你,我特意背著我爹跑來清河鎮。阿巳公子也真是的,親這麼大的事,居然都沒通知我們,害得我們連你們的喜酒都沒喝上。”
柳輕絮暗中把打量了又打量。
這沈家三小姐長得,也甜,看著人畜無害的。
可是……
“不瞞巧兒小姐,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阿巳。”面帶,向廳門,如陷好回憶中自言自語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阿巳突然闖我房中……”
但就說了這麼一句,突然收住聲,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果不其然,沈思巧驚呼道,“阿巳公子闖你閨房中?!”
柳輕絮點了點頭,“嗯……他在我房里住了好幾日。”
天地良心,可是一個字都沒帶假的!
沈思巧激的質問道,“笑笑姐,你怎麼就隨便讓阿巳公子留下來呢?”
柳輕絮差點沒繃住而笑出聲來。
抬起頭,看著對方難以置信的神,那漂亮的杏目中還帶著怨怒,就只差沒罵不知廉恥了。
無辜的眨起眼,扁著委屈道,“其實我那晚也是很抗拒的,奈何阿巳他非我不可,還說要許我一切。我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家,哪里經得住他那般哄,再加上他又長得那麼俊逸,我一心,自然就全他了。”
跟比茶味?信不信燒()出的綠茶能把人齁死!
沈思巧臉泛著白,但櫻桃小上還是出了一笑,“不知笑笑姐是哪里人氏?家中都有哪些人?”
“我家在老遠老遠的地方,家中就我一個人。”
“那笑笑姐你喜歡阿巳公子嗎?”
“他長得那麼好看,我當然喜歡了。”柳輕絮著手指頭,一臉的。
“笑笑姐,恕我斗膽多問,你就沒想過阿巳公子為何娶你嗎?萬一他并非真心喜歡你呢?你就這麼跟著他,豈不是很委屈?”沈思巧盯著手指頭的作,越看越覺得傻氣,問出口的話也大膽了起來。
“不會的,阿巳說他是我一個人的男人,我相信他是真心待我的。”柳輕絮噘著,語氣很堅定。
什麼許一切,是一個人的男人,這些都是鐵打鐵的從那家伙里出來的,是真的半句沒摻假!
“呵呵……”沈思巧突然掩輕笑了起來,“笑笑姐,沒想到阿巳公子對你如此深,我可真羨慕你。”
“嗯,能嫁給他這般好看的男人,我也自豪的。”柳輕絮繼續答答的手指頭,盡量把傻白甜演到極致。
沈思巧突然轉移了話題,又熱招呼道,“笑笑姐,別只顧著說話,快多嘗嘗餅,要是你喜歡,我下次多做些。”
“多謝巧兒小姐。”
“笑笑姐,你別我巧兒小姐了,多見外啊,就我巧兒吧。”
“好,巧兒。”柳輕絮溫又順從的改了對的稱呼。
“笑笑姐,難得我們如此投緣,我這就去跟我爹說,讓他準許我留下,這樣我就能多多陪你了!清河鎮雖然地方小,但附近景很,我很樂意帶你四周游玩。”
“呃……”
“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去找我爹。”沈思巧說完,起歡快的離開了廳堂。
著飛快離去的倩影,柳輕絮獨坐著狠角。
認定他是傻白甜后,下一步就是接近,然后再下一步就是找機會加害?
轉頭看著那盤致可口的桂花餅,笑著端起,然后往臥房去。
房間里。
燕巳淵已經出了浴桶,只穿著一件里,正在床上打坐定神。
柳輕絮關上房門,將盤子徑直端到他面前。
“巳爺,要不要嘗一點?”的掰了一小塊餅送到他邊。
燕巳淵掀開眼皮,幽冷的眸先掃過手里的盤子,然后定定的凝視著,啟開薄。
見他咽下后,柳輕絮才問道,“好吃嗎?”
“嗯。”
“那巧兒小姐說你最喜歡吃做的餅了,這次來看我們,還專門下廚為你做的。”
“……”燕巳淵的俊臉倏地覆上了一層冷。
“怎麼了?可是嫌了?要不要我再喂你吃點?”柳輕絮說著話又準備再掰一塊。
突然,一胳膊揮出,只覺得手腕微痛,下意識的松開手指。
‘砰’!
只見手中的盤子飛出去,直接落在地上摔了個碎。盤里的餅落在地上,滾得到都是。
忍不住轉頭去看,突然腰間一,還不等轉回頭,那腰間的力道就把扯上了床,然后天旋地轉,接著一高大影覆上。
“你干嘛?”雙手抵住他膛,很是不滿他的無賴之舉。
“你故意的?”燕巳淵低下頭,眸寒仄仄的瞪著。
“什麼故意的?我是聽那巧兒小姐說你喜歡吃,所以特意給你帶進來的……”
越解釋,燕巳淵臉越沉冷,甚至不等說完,拉開的雙手,氣勢洶洶的堵住了的。
“唔唔……干……什麼呀……”柳輕絮當然不愿了。就想試探試探而已,用得著這麼大反應!
燕巳淵把雙手推到頭頂,一手固定,騰出一手扣住后腦勺,抵著的,低啞道,“比起吃別的,我更想吃你!”
“你別來,這里可是別人的地盤!”柳輕絮有些慌。他想做什麼很清楚,可這次的他跟上次有明顯不同,講不出究竟哪里不同,但就是有個預,覺自己會死得很慘。
“怎麼,你讓我上癮了,還不讓我過癮?”
“我……唔唔!”
床簾被人一把扯下,擋住了兩人疊糾纏的影——
……
衙門里。
沈宗明正查看著唐必達以前經手的公文和卷宗。
聽說兒來了清河鎮,他立馬讓左書吏把人帶到跟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誰讓你來的?是嫌我不夠心煩,特意來給我添麻煩嗎?”
“爹,兒只是來清河鎮看看瑧王的人,又不做什麼,你為何發那麼大的氣?再說了,我已經跟笑笑姐見過面了,笑笑姐可喜歡我呢!”沈思巧一臉的委屈,兩眼含著淚,仿佛隨時都會哭出來。
可再委屈,沈宗明的臉也不見好轉。
對兒的心思,早在半年前他就知曉了,而且知曉以后就嚴厲警告過,不許對瑧王抱有任何心思!
打死他都不會相信,跑來清河鎮只是為了見瑧王妃!
“爹,我是真的很好奇瑧王妃長何模樣,你相信我好不好?先前我去他們那,笑笑姐跟我聊得可投緣了,還說第一次來清河鎮人生地不,想請我陪四玩呢。”
一口一句‘笑笑姐’,也沒見多提瑧王,沈宗明皺的眉心這才有所舒展。
也了幾分語氣,“如何,見著瑧王妃了,可覺得與瑧王很是般配?”
“爹,笑笑姐很漂亮,與瑧王真是般配。而且子溫,很好說話的。”沈思巧笑著夸贊道。
“子溫?”沈宗明才舒展開的眉心又皺了。敢讓周元吃鼠蟲蛇蝎,敢讓唐必達一口氣喝下那麼多種毒藥,這樣的子能溫?
“爹,你說瑧王為何要瞞份娶笑笑姐呢?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沈思巧一臉的好奇。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沈宗明冷聲斥道。
“爹,我沒有多管閑事,只是覺得瑧王這般做有些對不住笑笑姐。笑笑姐人那麼好,瑧王怎麼忍心騙笑笑姐呢?我看著笑笑姐單純善良的樣子,真有些替到委屈。我也就隨便問問罷了,要是你不想說,我不提便是。”
“那是瑧王的事,瑧王自有主張!”
“好吧,那我不提便是了。”見他真生氣了,沈思巧立馬乖巧起來,上前拉著他的手撒求道,“爹,笑笑姐讓我留下來陪,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沈宗明一口回拒。
“爹,我真的與笑笑姐一見如故,不信你去問。都開口要我留下來了,要是我就這麼回隆興城,那豈不是會怨我?我看得出來很瑧王寵,要是在瑧王面前說我出爾反爾,那瑧王回頭怪罪我是小,說不定還要遷怒于你呢,說你不給瑧王妃面子!”
“這……”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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