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沒忍住白了小棠一眼,這樣的話,自己相信嗎?
實在疼得沒力氣說話,柳笙笙也沒理小棠,只是看著站在門口的莫老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莫老這才從外頭緩緩走了進來。
小棠忙道:「莫老,娘娘被打了三十大板,這會坐都坐不住了,您快幫忙開些葯,奴婢待會就拿銀子給您。」
「想必娘娘用不到老夫的葯吧?」
莫老意味深長的話讓柳笙笙有些無奈,呼了口氣,「小棠,去給我燒些開水,我要喝桂花茶。」
隨著小棠的退下,柳笙笙這才道:「莫老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是上次那兩個孩子的事,娘娘應該還記得吧?」
「恩。」
「兩個孩子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老夫心中好奇,那時老夫並未開什麼解毒的葯,可不過幾日那兩個小孩就完全恢復了,這本不是老夫能做到的,所以,他們兩個是娘娘您救的吧?」
柳笙笙也沒有否認,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見點頭,莫老的眼裡閃過一驚訝,竟然真的是……
「老夫行醫多年,自認為自己的醫還算不錯,這幾日老夫實在想不明白,娘娘究竟是怎麼解的蛇毒?拒老夫所知,被那類毒蛇咬傷之後,本沒有什麼葯能夠將毒完全解乾淨……」
「有的蛇毒只需要服用一些藥,就能把毒給解了,有的蛇毒確實沒有解藥,也只是剛好上了我而已,便是其他人也一樣做不到,莫老不必想那麼多。」
聽著柳笙笙雲淡風輕的話,莫老的臉有些不好看了。
怎麼覺王妃的話有些自大?
的意思是,這天下只有一個人能做到嗎?
但莫老並沒有說什麼,只道:「其實老夫還是第一次知道王妃娘娘原來還懂醫,以前是老夫……」
「別提以前了,你也看見我現在什麼德了吧?我都疼這樣了,你有什麼話要不就趕說了?」
莫老尷尬道:「那,需要老夫給您拿一些藥草過來,讓您的侍為您敷上嗎?」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葯?」
莫老苦笑,「娘娘深藏不,想必有著更好的葯……」
「所以要是沒事你就走吧。」
「老夫確實有事。」
莫老似乎十分糾結,好一會兒才說道:「其實老夫是想請教一下王妃娘娘,不知您是用了什麼辦法解了那兩個小孩的蛇毒?」
「也沒什麼辦法,只是巧合而已,那兩個小孩被咬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我救他們是應該的,你可以當作不知道這件事,繼續當你的神醫,讓所有人都覺得是你救了他們反而是好的,省的他們有什麼心理負擔。」
柳笙笙面蒼白的趴在床上,床前,是一片珍珠簾子,莫老只能約看見一個人影。
雖然看不清柳笙笙的神,但莫老的心裡還是生出了一敬佩。
「或許在娘娘這裡,老夫算不得什麼神醫,這些年來,娘娘太低調了……」
小棠端著茶回來的時候就聽到莫老在說奇奇怪怪的話,一臉呆萌。
啥況?
莫老竟然在誇娘娘?
不得了了,自從娘娘嫁到這王府,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誇獎……
於是莫老剛一退下,小棠就端著茶走到了床邊,「娘娘,你與莫老聊什麼了?為何覺他突然變得好尊重您呀……」
「沒說什麼,他就是來給我送藥膏的,你幫我上些葯吧。」
柳笙笙扔了一瓶葯到小棠手上,那葯當然是從藥房拿出來的,正好莫老來這一趟,倒是給了個好借口。
「……」
清風院外。
莫老剛一出去就見到了王姨,他認真道:「老夫親口問過王妃了,你那兩個孩子確實是王妃救的。」
王姨的臉上滿是不信,「不,不太可能吧?王妃怎會……」
「人確實是所救,至於為什麼救了人卻不說,或許是因為,也知道說了不會有人相信吧。」
王姨臉複雜。
「……」
寢室。
上好了葯后,柳笙笙趴在床上閉目養神,心裡的那團火是久久也散不去。
這頓打絕對不能白挨,該死的南木澤,下次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給他討回來!
「娘娘,方才莫老為何說您醫好呀?您何時還懂那個了?」
「他瞎說的。」
「哦。」
小棠輕輕點了點頭,又接著說:「您之前讓奴婢拿的葯,奴婢已經拿了,葯也熬好了……」
「待會兒再給我喝吧,我瞇會。」
看著一臉虛弱的柳笙笙,小棠滿臉心疼,終究不忍心打擾,連著兩日都十分細心的伺候著。
畢竟是柳笙笙從二十二世紀帶來的葯,塗了兩天之後,傷口就沒那麼疼了。
只是那葯先治骨,后治皮。
從外表看,傷的皮越來越黑,就好像傷惡化了一樣,實際上裡面已經沒那麼疼,只是畢竟挨了三十大板,才過兩日,坐著的話還是會很難。
柳笙笙覺得自己好多了,小棠卻不那麼認為,看著傷的一片片淤青,心疼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娘娘,你一定很疼吧?這傷看著老嚴重了,沒個一兩月怕是都好不了,您真的太堅強了……」
「不用哭,我不疼。」
小棠了一把眼淚,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不疼?
娘娘這是怕自己擔心吧!
也太自己了!
「娘娘,奴婢本不能對您啰嗦,可您這次被打這樣,奴婢還是想說幾句……」
小棠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三年來,王爺到底沒有打過您,雖說這次您做的確實過分了些,但王爺卻真真讓人打了您,看得出來,王爺對您是真的沒有了,您以後多顧著自己一點,不要再沒日沒夜的想著王爺了好不好?」
「自從您被打進冷院,府上的所有人都不怕您了,如今經此一事,大家指定更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就眼下的況來說,奴婢真的害怕有人想要您的命呀,畢竟您以前得罪了那麼多人,若真的有人想趁這機會來刺殺您,只怕如今都沒人會保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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