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太太神微訕：“胡說！我這都是為了阿衍考慮。煙火氣懂不懂？我寧可看著把阿衍、把南苑折騰得飛狗跳，我也不想阿衍就這麼冷冷清清地過一輩子。”

厲振興怔住。

阿衍那張冰山臉有多冷，他這個當爹的比誰都清楚。

如果真有人能讓這孩子鮮活起來……想想，還真有點小期待了。

…………

長生集團。

顧輕輕嚼著口香糖，慢悠悠地跟在杜維鴻后，穿過可鑒人的走廊，穿過一間間陌生又悉的格子間。

十年了，終于回來了！

一路上，員工看到他們，紛紛駐足，恭敬地向杜維鴻問好。

“杜總好！”

“杜總早！”

“……”

杜維鴻儒雅的面容上，掛著溫和的笑，沉穩從容。

顧輕輕心不免有些傷和復雜……

當年，父母去世，第一次跟杜維鴻和杜雪沁到這里來的時候，杜維鴻臉上還帶著剛接手公司的局促。

員工看到時，臉上都帶著憐憫和心疼。

聽見他們低聲的討論聲。

“這家公司是顧總和顧太的心，可惜現在姓杜了。”

“可不是，顧小姐還這麼小，等長大，恐怕什麼也不剩了。”

“哎，這沒爹沒媽還有這麼多家產的孩子，能不能好好長大都不知道……”

……

那時候，還不太明白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杜雪沁搖著的手撒：“姐姐、姐姐，好無聊啊！爸爸去開會了，我們來玩捉迷藏吧！你到樓梯間藏好，我數到一百來找你。”

十年前的顧輕輕，是個單純的小孩。

真的把杜雪沁當了好妹妹，好玩伴……

可剛走進昏暗的樓梯間，就覺背后一巨大的力道襲來，小小的子承不住力道，從樓梯上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平臺上。

疼痛，錐心徹骨。

鮮汩汩而出，瞬間模糊了視線。

一片紅霧中，看到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量的人影。

“救我……救救我……”

吃力地出手，嚨里滿是腥甜。

可那道影沒有來就，而是飛快地消失在安全門后。

等到再醒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上多了一道去不掉的疤。

后來才知道，如果不是公司清潔工剛好路過，就會失過多而死。

顧輕輕閉了閉眼，垂在側的手攥拳，下翻涌的恨意。

杜維鴻向公司眾人介紹了顧輕輕后，就把帶進了副總裁辦公室。

他看著顧輕輕，笑容和煦：“輕輕，你先悉悉環境。爸爸先去工作了，你需要什麼就告訴外面的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