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這就是表態了。
薑氏聽了略鬆了一口氣,徐玉見卻突然笑出聲來。
“恬姐兒,你笑什麽?”徐玉初嗔道。
徐玉見便往自個兒姐姐麵上看了一眼,然後意有所指地道:“母親,您可用不著問姐姐這個問題……”
話也不完,隻“嘿嘿”笑。
被這樣笑著,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徐玉初卻莫名就有些心虛。
徐玉見便又道:“母親,若是羨表哥知道您這樣問姐姐,一定會傷心的。”
這話得意味深長的。
徐玉初原本一直都能維持著麵上的微笑,在聽到“羨表哥”這幾個字,又看到徐玉見那促狹的笑容,哪裏還能再溫婉下去,站起就作勢要去掐徐玉見的臉,“你這丫頭,讓你胡編排……”
徐玉見自然不會呆坐著不,兩姐妹便這般嬉戲打鬧起來。
薑氏一邊製止了徐承允再拿糖,一邊看著這姐妹倆微笑。
徐玉見所的“獻表哥”,是薑氏娘家的侄兒。
薑氏的娘家是東寧伯府,如今的東寧伯便是薑氏的兄長薑振懷,薑振懷的嫡長子今年十八歲,名喚薑伯羨。
薑氏當初未嫁之時就與大嫂程氏得極親昵,因此嫁人之後雖不能常回娘家,卻也與娘家關係極為親睦,徐玉見姐弟三個每次去外祖家時,也總能得到薑家上下的熱烈歡迎。
而薑伯羨,十八歲的他就是那種溫潤如玉之人,待自家的表弟表妹亦是照顧有加。
當然了,這其中,薑伯羨最照顧的,就是徐玉初了。
這孩子之間的愫,薑氏和程氏這對姑嫂又哪裏能完全看不出來,因為程氏本也極喜歡子溫婉討喜的徐玉初,早幾年便也向薑氏提過這兒親事。
不過那時候徐玉初還,薑氏和程氏便也隻是都有這個意思,而沒有正式提出來。
就上個月,程氏還就這樣事特意給薑氏寫了封信,兩家的意思都是隻等徐玉初再過不久及笄了,就正式商量這兒親事。
因到底還沒定下來,又不知道老太太那裏會不會接,所以這件事倒也沒有張揚出去。
徐玉見會知道這件事,當然是因為前幾世的經曆。
前麵的七世,徐玉初都是嫁給了薑伯羨,在徐玉見看來,這兩人就是那金玉一樣般配,而且徐玉初嫁過去之後也確實過得極為幸福,公婆是向來疼的舅舅舅母,夫君是自的青梅竹馬,兩人自打親之後就恩非常,看著就羨煞旁人。
徐玉見甚至時時都在想,若是某一日也能嫁了這樣一個恩的夫君,也許,就不用這樣一次次的一親就重生了吧?
這樣想著,徐玉見都有些悵然了。
薑氏就這樣看著姐妹倆打鬧完重新安靜下來,這才看著徐玉見,很是嚴肅地道:“恬姐兒,事關你姐姐的閨譽,你在我們麵前上一也就罷了,可不能隨意往外傳。”
徐玉見立即點頭。
當然是知道這些的,也就隻是在薑氏和徐玉初跟前,才會這般開玩笑罷了。
薑氏於是很是欣地點頭。
這個兒啊,以前一直就喜歡與姐姐犯擰,雖然不知道現在為何突然就又與初姐兒親近起來,但們是嫡嫡親的姐妹,能親近些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這兒啊,養到十幾歲上就要嫁去別人家,們姐妹倆,也不知道還能在一起相多久……
薑氏想到這些,都差點要歎出一口氣來了。
隨即將心收斂好,又看向徐玉初,“初丫頭,既然起這件事,那母親也不瞞著你,你舅母前段日子才提了你與獻哥兒的事,若是你自己沒有意見,等你及笄了,你的親事大抵也就會定下了……”
薑氏不是個霸道的母親,平時有什麽事若是關乎到幾個孩子,也都願意與們商量。
徐玉初臉上一紅。
但現在在這裏的隻有最親的人,所以抿了抿紅,也沒瞞著自己的想法,隻輕輕點了點頭。
薑氏於是一臉的舒心。
薑伯羨的人品,這個做姑姑的自是再清楚不過,尤為難得的是,薑伯羨自就護著徐玉初,稍大些之後,更是從來沒有改變過對徐玉初的意。
將養了十幾年的兒到這個侄兒手裏,薑氏自是放心的。
而現在,既然徐玉初自己也點了頭,那麽,隻待徐玉初再過兩個月及笄了,這樁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唯一有些不確定的,就是老太太的態度。
想到老太太,薑氏就又是一陣頭疼。
徐玉初打容貌就酷似周氏,是以周氏對的寵是幾個孫裏誰都比不上的,都不用想也知道,對徐玉初的婚事,周氏必定不會完全由著徐勳和薑氏夫婦作主。
而周氏又因為當年之事一直看薑氏不順眼,這其中難還會不會生出什麽波折來。
不過……
看著徐玉初那副帶了與喜悅的模樣,薑氏又定下心來。
對幾個孩子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隻要徐玉初自己喜歡,就算是原本就不看好的孫霖宇那裏,都能想著去爭上一爭,更何況是本就滿意的薑伯羨了?
哪怕老太太那裏真的要阻撓,也總要為了自己的兒據理力爭的!
薑氏平素看著婉的麵上,這時帶了些堅定。
徐玉見打趣了徐玉初幾句,突然想到之前在出雲軒裏發生的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那兩個將沈熙丟進缸裏的人是國公府的,那麽,這件事隻怕是國公府那幾房之間的爭鬥,徐慧貞是無辜被陷害的人,而武定侯府,那就全然是殃及池魚了。
但,不管怎麽,這也是武定侯府的一次危機。
自然,也就有必要講了給薑氏和徐玉初聽,也好們往後都警醒著些。
心裏有了決定,徐玉見也沒有遲疑,便開口道:“母親,姐姐,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們。”
薑氏和徐玉初麵上便都略帶了疑地看向徐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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