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翌日謝晨風沒有過來，林澤知道他肯定睡不起，也沒打電話他起來，下午時謝晨風終於睡醒了，說臨時有點事，得去合川一趟，招生。

“你們在一起了？”小哥問。

“嗯。”林澤的角微微上翹，說：“你怎麼知道的？”

小哥把一杯拿鐵放在櫃檯上，說：“你一看就像在談。Ipad也不拿出來了，Jack’d也不用了，不是談是什麼？開過房了嗎？”

林澤無奈收起手機，說：“好吧，還沒有，其實是他手機丟了，沒法用微信。”

林澤想到他們的關係，已經接吻了，覺分開再見面後，多還有點尷尬，第二天連著整整一晚上，謝晨風都沒有來短信，林澤心裡有點忐忑，直到第三天中午，謝晨風的聲音有點疲憊，說：“麼兒，老公昨晚沒睡好，手機被了。”

林澤鬆了口氣，心想沒事就好，又開始揶揄他，謝晨風無奈道：“果然場失意的時候，別的就會很倒楣。”

林澤知道謝晨風心裡有他，手機一丟就馬上給他打電話以示不是晾著他，手機丟了就丟了，沒辦法，林澤打算等他回來以後，買兩個新的號，分期結話費套餐送個新iphone——自己弟弟辦的那種，和謝晨風一起用。

這次謝晨風去招生還是要三天，在合川臨時辦了張新卡，又借了個手機用，林澤便回開水房，每天只能和他發發短信，聊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那夜一吻，他們之間的就像被擰開的水閘，鋪天蓋地的水流一瞬間浸潤了許久以來乾涸的心土地，林澤甚至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麼這麼他，事實上在半個月前，他們還只是想當個朋友，然而覺這玩意說來就來，仿佛一瞬間眼前充滿了，生活變得無比的好。

謝晨風說的話也變了個人似的。

謝晨風：【中午去吃什麼？想你了。】

林澤：【買了個團購券，一個人吃兩個人的份。你呢？】

謝晨風：【豆花飯，今天起，謝謝要存錢養老婆。】

林澤：【哦？謝謝有老婆了？快拿照片出來給我看看。】

謝晨風：【打開照相功能，按下快門。】

林澤按快門的時候正好後小哥躬，在他背後比了個耶的作。

林澤：“……”

林澤看了他一眼，小哥呵呵笑，回去櫃檯後。

謝晨風收到彩信，發現林澤後的帥哥佈景板，問：【又在勾三搭四？】

林澤：【是的，人生寂寞啊！】

謝晨風：【速度點，把你的Jack’d刪了。否則不你了。】

林澤：【你自己手機丟了，沒Jack’d用，就連我也不讓用了？】

謝晨風：【嗯，你被我吻了，就要對我負責。回來我要檢查的。】

林澤：【哦？怎麼檢查？】

謝晨風：【謝謝回來可以和你共度春宵嗎，才子。】

林澤：“……”

林澤把jack’d卸載了，小哥問：“是上次那個黑黑瘦瘦的1？”

林澤嗯了聲，小哥道：“怎麼喜歡上的。”

林澤說：“不知道，這事誰說得清？剛好是我喜歡的罷了。”

小哥低頭一個玻璃瓶，問：“他呢？怎麼喜歡上你的。”

林澤道：“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小哥笑著接道：“再也沒能忘掉你容……”

林澤忐忑再三，編輯了條：【回來再說。】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把那條短信刪了，改了：【好。】

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了，想認真在一起的話，遲早都願意……林澤想到謝晨風在床上當零的樣子，結就忍不住了，心裡壞笑道：我會好好□你的。

鄭傑來了，林澤推開玻璃門出來去吃午飯，鄭傑站在太下被火烤，一臉麻木地看著他。

林澤笑道：“走吧。”

鄭傑道：“高興得很喲你。”

林澤角搐，意識到自己確實太明顯了，兩人吃飯時，林澤收到條短信，是李遲然的。

【哥，今天晚上來小豬的生日會可以嗎？陪陪我。】

小豬是李遲然的好閨，也是個零，林澤想了想，已經和謝晨風在一起了，便不想再去摻和GAY群裡的事。

林澤：【不了，麼兒，你的生日我去，你的朋友生日我不去了。你最近不也是在談了麼？別去湊這種熱鬧了，圈子裡得很。】

李遲然沒有再回復。

林澤午飯後又回開水房，今天沒有面試，明天還有一家報社讓他去看看，正好明天下午面試，晚上等謝晨風回來一起吃晚飯。

小哥在櫃檯後說：“林澤，你男朋友還沒回來，明天晚上幫我個忙行不。”

“什麼？”林澤正在給謝晨風發短信，茫然抬頭道。

“陪軍軍去一下小豬的生日會。”小哥道：“他們請了我，不過我要加班，軍軍和李遲然沒人陪。”

林澤只得點頭，沒想到咖啡小哥這麼快就泡上那個軍軍的學生了，去唱個K也沒什麼，謝晨風要是回來了的話，和他一起去好了。

第二天傍晚，謝晨風還沒有回來，正在回市區的大上，林澤給謝晨風打過招呼，讓他來了以後就到KTV來找他，又把KTV地址給了謝晨風，便直接進了包廂。

燈火昏暗，大包廂裡全是花枝招展的GAY，林澤進去後不人抬頭看著他，這些人都是李遲然認識的圈子，林澤只認識零星幾個，朝過生日的小豬點頭打招呼，送他一盒哈達斯的霜淇淋蛋糕當生日禮。

“誰送的？”

一會就有人接過去拆了。

“然然的哥。”小豬得意地說。

林澤道：“生日快樂，小豬，謝謝你照顧我弟了。”

小豬笑著招呼客人，李遲然得足了面子在一側招手，讓林澤到角落去坐。

“哥。”李遲然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今天去面試了。”林澤笑道：“讓我下週一就去上班，日報報社。”

周圍好幾個聽見的都在調侃他，林澤朝他們笑了笑，說：“小豬你隨意，待會我得……”

李遲然湊到他耳旁：“噓……”

林澤看了他一眼，李遲然心似乎不是很好，林澤道：“總之你們隨意就行了，謝謝，不吃東西。”

李遲然點了杯尾酒，湊到林澤邊，林澤便喝了一口，兩人在包廂角落裡坐著，也不點歌唱歌。

軍軍也來了，林澤朝他打了個響指，說：“你老公晚上加班來不了，讓我帶你去開房過夜伺候你。”

數人哄堂大笑，軍軍說：“我曉得他不來，我跟你走嘛，我決定和他分手了！”

林澤笑道：“開玩笑的，別這麼說，他也沒辦法。”

軍軍歎了口氣，過來坐著，林澤今天去報社面試，那家報社久仰他的大名，說他是才子，讓他下週一直接過來上班，給他一個版塊，讓他帶一個四人的小組做專題，霎時令林澤接連被打擊的自信心得到了提升，說話氣場也強了許多。

此刻左擁右抱，左手搭著李遲然，右手攬著軍軍，儼然一副總攻的架勢。

包廂裡人很多，了不下十來個人，燈更黯了些，有人在唱歌了，生日的主角沒空招呼他們，三人便在偏僻小聲聊天。

“司徒燁不喜歡我的。”軍軍說：“你看他都沒給你提過我。”

林澤道：“怎麼沒有？他經常說起你。”

軍軍道：“哎，別騙我了，他帶我去他租的房子，家裡什麼都沒有，說在重慶打工一段時間，賺到錢就要走了。”

林澤連小哥的名字都不知道，現在才從軍軍口中得知他“司徒燁”，有意思的複姓，漂亮的名。他也不知道司徒燁的背景，對方更沒提過自己住什麼地方，也沒說為什麼來星克調咖啡。

但那不妨礙他們萍水相逢的友，林澤笑道：“這些事，你應該認真想想，詳細談談，如果你也願意和他好好相，我相信他願意為你留在這個城市的。”

軍軍沒有說話，李遲然說：“哥，你給我買個薩吧，我想養狗。”

林澤道：“可以，下周你去選好，我給你買吧，生活費用完了？”說著李遲然的頭。

李遲然沒有說話，依偎在林澤的上，給他一個小公仔，說：“剛剛在樓下夾的。”

軍軍說：“你哥對你都比司徒燁對我好。”

李遲然說：“你別想太多啦，燁哥應該是真的加班，不是怕要送東西才不來的。”

林澤知道了，軍軍在讀大學，沒什麼錢，平時跟著李遲然他們玩，買服吃飯的開支上已經有點生活費支了，司徒燁估計也是窮蛋一個。應酬不起他圈子裡的事，咖啡店的事又忙。

“怎麼說呢。”林澤想了想，朝他小聲說：“軍軍，司徒燁的格是喜歡認真讀書的小孩，而且你才念大三，偶爾也可以打打工，和他一起努力，這樣我覺得更好。”

“嗯。”軍軍心不在焉地答道，顯然沒聽進去。

林澤也不想說教了，這些小孩都比他小太多，正於追逐質和，並喜歡把它們捆綁在一起的年紀，自己說多了也惹人煩。遲早大家都會懂的。

軍軍過了一會便出去打電話，李遲然道：“我們到那邊去坐吧。”

林澤嗯了聲，李遲然拉著他的手，把他拉到隔壁的單人沙發上去，讓林澤先坐下，自己和他在一起。這樣一來，林澤的手臂就只能攬著李遲然的腰，李遲然整個人纏在林澤上，手來玩他的襯扣子。

“哥，買個英短給我好嗎？”李遲然問道。

“麼兒怎麼了？”林澤低聲說：“英短是什麼？”

李遲然道：“英國短貓，我還想養只貓。”

林澤說：“可以，不過你不是要養薩嗎？貓和狗一起不怕打架？”

另外一張挨著他們的沙發上的兩個小零看了李遲然一眼，眼神中帶著點羨慕。

李遲然又端著自己的尾酒給林澤喝，林澤察覺到他有點異常，但沒有問。

“麼兒。”林澤小聲在李遲然耳邊說：“怎麼這麼大個人還喜歡撒？心不好嗎？”

李遲然的眼睛紅紅的，看了林澤一眼，如果換了從前，林澤確實會有點心的覺，李遲然一向還是很懂事很有分寸的，否則林澤也不會寵著他。他很喜歡李遲然，這種喜歡無關□與。

“你都快出社會的人了，別不就哭。”林澤在他耳邊很小聲地說，在外人眼裡看上去，他倆就像一對，在黯淡的燈下小聲調。

林澤又問：“你老公呢？”

李遲然：“沒啦，分手了。”

林澤又李遲然的頭，就像一隻傷心的貓，給他順，林澤知道這種時候其實什麼也不用問，什麼安的話也不用說，只要讓李遲然抱著，並一遍遍地他的頭髮就行了。

過了一會，有人給林澤遞麥，林澤擺手示意不唱，李遲然去點歌，包廂門開了。

又是一對進來，其中的小零也是李遲然的閨，林澤見過，那天在星克裡就是他和李遲然一起來的。

那小零和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牽著手，兩人都穿得很。

“你朋友來了。”林澤摟著李遲然，說：“不打個招呼？”

李遲然像個怨婦一樣盯著那零，對方的人也有點不自在，避開李遲然的眼神，只和小豬說話，祝他生日快樂。

李遲然把湊到林澤的耳邊，呼吸著他的脖頸，小聲說：“哥，你主抱著我可以嗎。”

林澤徹底明白了。

他收攏手臂，把李遲然摟得在自己上，李遲然的皮很，比很多孩子還好，抱在懷裡也香香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