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謝晨風再上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發紅,給林澤牙刷,巾和牙膏。林澤去洗漱,洗澡,廣州的冬天不太冷,他穿著t恤與平角出來,和謝晨風並肩躺在床上,蓋一張被子。
天花板的頂燈關了,留下溫暖的床頭燈,林澤半躺著按手機,群發新年祝福短信。
遠傳來倒數的聲音,12點,又是新的一年。
“你說今年會世界末日嗎?”林澤問。
謝晨風側頭看他,問:“你希世界末日嗎?”
林澤答道:“希,末日一來,大家就沒這麼多囉嗦事了。”
謝晨風說:“鄭傑一定會怨恨,直到世界末日他還沒有老婆。”
林澤放肆地哈哈大笑,說:“你別拿單漢開玩笑,他會詛咒你的。”
“這個是誰?”謝晨風說。
柯茂國的短信發來,林澤群發了元旦的祝福短信,只有柯茂國認真地回了,說:【謝謝阿澤,也祝你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裡過得順心,晚安。】
林澤說:“一個當兵的朋友,別人介紹的。”
謝晨風:“他知道咱們在一起,你看他說‘謝謝阿澤’——謝謝和阿澤。”
林澤笑了起來,謝晨風又說:“他為什麼會單獨給你回短信?對你有意思麼?”
林澤說:“沒有的事,可能他這人比較認真,別人群發的,他都一條一條在回吧。”
謝晨風道:“他如果表白,你就考慮考慮吧。”
林澤說:“這事不用你心,現在是沒合適的才來陪你,哪天我要是上喜歡的人,會果斷踹了你,良禽擇木而棲的。”
謝晨風不說話了。林澤收起手機,謝晨風關燈,調整好枕頭睡下,兩人在黑暗裡並肩而睡。
“你工作是銷售麼?在賣什麼?”林澤問。
謝晨風說:“手機。”
林澤道:“對方不會歧視病人麼?”
謝晨風小聲說:“沒有告訴他們,不過我平時習慣戴著手套。”
林澤嗯了聲,說:“明天上班不?去你上班的地方看看吧。”
謝晨風說:“明天不去,後天帶你去吧。生意很好的,人多的時候,一天能賺一百多。”
又靜了一會,消毒水的味道漸散了些,林澤聞到謝晨風上好聞的氣味,心裡砰砰直跳。
謝晨風說:“阿澤,我你。”
林澤說:“別再害我了,謝謝。”
謝晨風道:“我有好多東西想給你,以後等我死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林澤低聲道:“當然可以。”
兩人在黑暗裡不再談,林澤睡著了,半夜他做了個夢,瞬間就被驚醒——他夢見謝晨風自殺了,吊在客廳裡的電扇下面。
他坐起來直,謝晨風也醒了,說:“阿澤?阿澤!”
“做噩夢了嗎?”謝晨風道:“沒事的……沒事……”
謝晨風反復安,林澤又躺倒下來,看著黑暗裡的謝晨風,疲憊地側抱著他,一閉眼又是整夜,清晨再醒來時是被手機吵醒的——主編就親自給林澤打電話,讓他馬上回去加班,林澤刷牙洗臉,吃過早飯,便匆匆趕去機場。
“這點錢給你。”林澤取了點錢給他,謝晨風說:“不用,我現在真的不缺錢。”
“你拿著。”林澤說:“不用等你死了以後,現在就原諒你了,春節的時候請個假,回重慶來,買點廣東的特產,什麼都可以。我帶你回我家玩。”
謝晨風現出難以置信的神。
林澤說:“反正你先拿著吧,到時候見見我爸媽,上門不能空手。”
謝晨風點頭道:“好。”
林澤進了機場,回時看見謝晨風仍在大廳裡站著。謝晨風昨夜最後的那句話令他徹底服輸,反正等他死了以後,林澤也不會再折磨自己了。
他只對自己的心負責,謝晨風一定也能明白這麼做的意義——人是永遠不能靠其他人給自己救贖的,只能自己給自己救贖。
十年後,謝晨風死了呢?
到那個時候林澤或許已經積聚下一筆錢了,他也許也會當一個志願者,就像陳凱那樣。
或許每個志願者都背負著各自的故事,林澤按謝晨風說的人去查了不志願者的微博,他們有的是因為人染了滋病,有的是因為家人,親戚在禍中為了無辜的難者。
登機時間到,林澤收起手機,回了重慶。
他想了許多事,首先要告訴鄭傑。
元旦第一天,林澤下了飛機直接去單位,加班把新聞做完了,下午六點到家,查了一會單位附近的租房價格,看見鄭傑興高采烈地開門進來。
林澤抬眼看他,鄭傑的笑容還駐留在臉上。
林澤:“我有一個壞消息。”
鄭傑:“我有一個好消息!”
林澤:“……”
鄭傑:“……”
兩人相對無言片刻,林澤道:“相親功了?”
“沒。”鄭傑又蔫了。
林澤角搐,鄭傑過來餐桌前坐下,說:“喜歡哥哥型的男人撒,說我罵員工太兇了。”
林澤道:“你也會照顧人的吧。”
鄭傑道:“哎不說了,你啷個了嘛。昨天跑哪裡去了?又去鬼混了?”
自打林澤那次做完檢查後回來,鄭傑便幾乎不再過問林澤男朋友的事。
林澤說:“我和謝磊和好了。”
林澤知道鄭傑只會說一個字。
鄭傑果然道:“哦。”
林澤把他和謝晨風往後的事,原原本本都給鄭傑說了,鄭傑抱著手臂,翹著二郎,點了煙,饒有趣味地聽著。
“我不會和他□。”林澤說:“但我還是喜歡他,我不想再刻意和他分開了,否則再過幾年,我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我不管再上誰,談著的時候都會想到快要死的謝磊。”
“嗯。”鄭傑點了點頭,他說:“我支持你,但你要小心哦,注意消毒,不要用他的牙刷巾那些……也不要經常接吻了。”
林澤笑了笑,點頭道:“一沒事的,不吻就行。你有什麼好消息?要升職了?”
鄭傑來了神,說:“我姑要給我買房子了!”
林澤:“!!!”
鄭傑說:“催我結婚都要催瘋了,說給我買個首付,按揭讓我自己還,還完按揭以後再看況還首付的錢……”
林澤道:“太好了!我給你買傢俱!我認識一個做設計的,讓他幫你設計。”
鄭傑呵呵笑,一間房子意味著什麼,他倆都清楚得很,在這個城市裡,租房一族始終有種不安全,有了自己的房子,就能裝修一個溫馨的蝸居,鄭傑再去相親,也是有房一族了,底氣會足很多。
鄭傑的姑有錢的,林澤一早就知道,但鄭傑和林澤的格很像,寧願窮死也不願意找親戚照拂,估計鄭傑的姑終於看不下去了,掏二十萬給他出了首付,再加上鄭傑那杯水車薪的住房公積金,勉勉強強能買個五十九平方的兩室一廳。
鄭傑道:“春節開盤的時候我就去看房,一起去撒。”
林澤是真心地為他高興,又問:“按揭你能給得起麼?”
鄭傑道:“能省就省嘛,每個月兩千四,比我們租房只多了六百。不夠找你先借點。”
林澤嗯了聲,點頭,說:“行,到時候裝修不夠我幫你墊著,不過我得搬出去住了。”
鄭傑眉了,不解地看著林澤。
林澤又說:“謝晨風如果偶爾會回重慶來看我,總不能……我是說,我打算和租個一千左右的小戶,就在我們單位附近。你知道的,他的病……嗯,而且你有房了,再去相親,找個合適的對象不是什麼難事……”
鄭傑道:“怕什麼,他來一起住撒。”
林澤:“……”
鄭傑道:“神經病哦,你原諒了他,他就是你人,我怎麼可能歧視他。到時候搬家了,你們就住進來。注意個人衛生就可以了嘛。”說著便起去洗澡,留下林澤呆呆地坐在桌前。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林澤笑道。
鄭傑在浴室裡哼哼著歌,心甚好,大聲道:“一起去看房撒!”
林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他想哭又想笑,只想狠狠抒發一下心裡翻湧的緒,然而話到臨頭,說什麼都太虛偽太矯,不如不說。
他要給鄭傑買個沙發,買個新的電視,沖著他這句話,林澤會在自己以後的家裡永遠留一個給鄭傑過夜的房間。
但他還是不能讓謝晨風進鄭傑的新家,畢竟鄭傑是要相親結婚的,不能拖累他,本來件就難找,家裡還時不時來個滋病人做客,別人跑都來不及,怎麼會願意和鄭傑談?
得儘快去找個新房,然後謝晨風來的時候就搬出去住幾天。
元旦的第二天,司徒燁打電話來了,讓林澤陪他出去玩。
司徒燁又找了個零,穿得很,家裡有錢,開路虎。第二天休假與林澤,司徒燁去看電影吃飯。那零的氣場簡直是比暴發戶還暴發戶,單全買了,還挑最貴的地方。
林澤開始還把他當做司徒燁的相親件,然而看完電影,那零居然邀請司徒燁和林澤一起去他家過夜看碟,看樣子是想把他倆通吃了,一張床玩3P,林澤當場就無言了。
“我先走了,你們玩。”林澤下了車說。
司徒燁道:“哎,阿澤,等等!”
那開車的零無所謂地笑了笑,朝司徒燁說:“有空再和我聯繫。”
司徒燁追出來,林澤倒退著在路上走,說:“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
司徒燁哭笑不得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知道?”
林澤道:“吃飯自己去請,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司徒燁道:“不用,我這裡有錢,不過我也不想和他見面了。”
林澤道:“那你送人點東西吧。”
司徒燁笑道:“你想和他玩麼,阿澤。”
林澤想到自己和司徒燁當1,那零跪著前面後面被的場景,就像歐的GV一樣,實在太震撼了。但他絕對接不了自己和司徒燁了對著的場面。看GV的時候可以打手槍,因為那是別人3P,自己3P的時候一定會尷尬死。
林澤在坡上慢慢地走,北城天街熄了燈,司徒燁又問:“去哪?”
“送你回家。”林澤說。
路上的車了許多,只有路燈還亮著,司徒燁忽然道:“要麼咱倆湊一起,部消化了吧,我覺得這樣也好。”
林澤沒好氣道:“別開玩笑。“
“嗯哼?”司徒燁聳了聳肩,說:“我怎麼就找不到合適的呢?”
林澤笑道:“會有的,只要你相信。”
司徒燁瞇起眼,懷疑地端詳林澤,忽然說:“你今天好像很幸福啊,前天晚上你去廣州了?”
林澤沒有瞞他,說:“對。我決定和謝磊一起了。”
司徒燁說:“他有滋病。”
林澤說:“我喜不喜歡他,跟他有沒有滋病沒有必然聯繫。”
司徒燁說:“你和滋病人上床,我不和你好了。”
林澤道:“隨便你撒。”
“哎,領導!”
司徒燁追上林澤,林澤走在安靜的路上,回頭看了他一眼,林澤英俊的臉在路燈溫暖的芒下有種年的意氣與簡單的執著。
“你說真的啊?!”司徒燁停下腳步,茫然問道。
林澤點了點頭,說:“我每天出來前會先消毒的,不用怕,我猜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嫌棄我上的消毒水味了。”
司徒燁蹙眉道:“我不是說這個,你為什麼會……你讓他回來?”
“嗯。”林澤說:“因為我他。”
司徒燁問:“你為什麼他?”
林澤道:“我不知道,就是他。”
司徒燁的眉擰一個結,又問:“鄭傑呢?他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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