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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璫》第22章

第21章

「說吧,」謝一鷺央求廖吉祥,還是在溪邊的那條小路上,拉著他的袖,耍賴地不讓他躲,「我都告訴你了。」

他說的是他的號,小松,作為換,他想知道廖吉祥的。

「我又沒讓你說,」廖吉祥有些閃避,臉上不耐煩,卻沒有像樣地掙上一掙,「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是呀,知道了能怎麼樣呢,可謝一鷺就是想知道:「說了,我就當你在意我。」

這是一句不統的話,廖吉祥又出那種困擾的表了,慢慢地,他低下頭,咕噥了一句什麼,謝一鷺對他的聲音很敏,一遍就聽清了:「吃雪子?」

廖吉祥「唰」地紅了臉,急著解釋:「老祖宗給起的。」

這其實是個頗別致的號,可聽和老祖宗有關,謝一鷺就悶悶地不高興:「怪不得,傻裡傻氣的。」

廖吉祥聽他這樣說,便不出聲了,謝一鷺忙又想討好他,黏糊糊地問:「上次給你的胭脂,怎麼沒?」

那幹什麼,」廖吉祥反過來也為難他,「又不是人。」

「男人也能的,」謝一鷺鬼使神差般盯著他潤的,「金棠就。」

廖吉祥發現了,難堪地別過臉:「我早說過他了,妖裡妖氣的,不正經。」

怎麼是不正經呢……謝一鷺心裡想,可沒敢說出來,看得出,他是憾的,憾得廖吉祥都有些後悔為難他了:「下次別買那種東西,華而不實。」

謝一鷺打量他一眼,廖吉祥像是知道那盒胭脂價錢的樣子,該是私底下找人問了,想到這兒,謝一鷺又覺得心坎裡甜甜的,嘿嘿笑著,把路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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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兮兮的傻笑什麼,」廖吉祥趕忙從他邊躲開,順著小路走到前頭,邊走,不忘回頭提醒他,「端正些。」

他倆一前一後地走,懷著差不多的心事,四月正是桃花好的時候,金燦燦的豔裡,一團一團,一簇一簇,霧一樣罩在廖吉祥頭頂,有些枝丫生得矮,閨的小手似地著他的肩頭,撥他披散下來的長髮,謝一鷺在後頭看著,那片桃花下的薄背,他想,卻不敢一下手,一不小心,越軌的念頭便口而出:「煙波渺漫,姿態橫逸,攬之不得,挹之不盡!」

廖吉祥聽見,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心陡地慌,忙接上一句:「天……真是熱了!」

他是想把這個岔打過去,謝一鷺卻當真:「嗎,我帶了水囊。」

廖吉祥不,他是臊。

「沒事,你放心喝,我還帶了缽。」說著,謝一鷺往袖子裡掏,廖吉祥轉回頭,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謝一鷺傻乎乎地笑:「等會兒你好洗手。」

廖吉祥的眼睛像是定在他上了,一的,好半天才眨了眨,之後轉回頭,還是那叢桃花,還是那片薄背,意味卻不一樣了,鬆懈下來,像是不設防。

謝一鷺出手,離著一寸半寸,虛妄地隔空挲,這時候廖吉祥只要走得稍慢一點,便會落在他手裡,被他一把攫住。

「你平時……」忽然,廖吉祥問,「去河邊嗎?」

他指的是那些香風浮的畫船,謝一鷺忙收回手:「應酬去過,」說完,他補上一句,「沒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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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夜」,何苦加這一句呢?廖吉祥沉默了一陣,放輕聲音:「你晚上一個人……不寂寞?」

「讀了這麼多年書,不會寂寞了。」說這話的時候,謝一鷺是心虛的,他沒想過人,可想過別的,現在回想起那個夢,還覺得渾麻兩腳發

「我怎麼覺得你寂寞呢,」廖吉祥囁嚅,他指的是謝一鷺偶爾吐出的孟浪之語,和那些不合時宜的眼神,「你還是缺個……」

謝一鷺沒讓他說完:「你們宮裡的人,」他壯了壯膽子,「晚上不寂寞?」

這話是犯太監大忌的,可廖吉祥並沒發火:「你指什麼?」

他哪能不明白謝一鷺指的是什麼呢,他只是想讓他臊,自己把話吞回去,但謝一鷺卻像是瘋魔了,說出了不端的話來:「就是……晚上。」

廖吉祥陡然站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開腔:「有人……會找個宮,有人……」他的聲音算得上平靜,肩背卻瑟瑟的,「就兩個人抱在一起,好一夜。」

「怎麼……」該停下了,謝一鷺卻沒有停,「怎麼……」

他想問怎麼好,廖吉祥咬住,猛地轉過了欺負似地盯著他:「服,鑽到一個被窩裡,發了狂地。」

謝一鷺的腦海裡立即出現了一個那樣的廖吉祥,子,散著頭髮,在黑黢黢的被窩裡被一雙手……

「你、你也?」他的語氣有些急,急得不合常理,有些話廖吉祥早想說了,這時一衝問出來:「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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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一鷺心裡確實想著髒東西,一驚,臉上便了。

「你在想什麼!」廖吉祥又問了一遍,意思卻不一樣。

「我、我想……」謝一鷺發慌,他想編瞎話,卻因為不會編,大汗淋漓的,張惶到後來,他乾脆蹲下去,一把捂住臉,「養春,我錯了!」

廖吉祥知道、又不知道他想的是些什麼,氣得滿臉通紅:「你錯什麼了!」

「我……我……」謝一鷺憋來憋去,竟然憋出一句,「我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這時候有個地,廖吉祥都能鑽進去:「荒唐!」他跟著謝一鷺一起張惶,因為是無辜的那個,還有些怕,「你無恥!」

「我知錯了,真知錯了!」謝一鷺揪著他的衫下擺,「我改,我一定改!」

他一說「改」,廖吉祥就原諒他了,也許他並沒怪過他,只是惶惶地不知所措:「你對神佛發誓!」

「我發誓!」謝一鷺虔誠地仰著他,就差跪下了,「我再想你不穿服的樣子,就……」

他說不穿服,廖吉祥震驚地看過來,謝一鷺驚覺失言,一把捂住

謝一鷺垂頭喪氣地回家,剛進巷子,就見家門口停著一乘轎,怪眼的。走到跟前,跟轎的隨從並不和他搭話,他以為是附近等人的,就沒在意,推門進院,還沒來得及回關門,後頭就跟進來一個人,「砰」地一響,把門推死了。

「金棠?」謝一鷺意外。

金棠猶豫了一霎,說一霎可能都有些長,從謝一鷺的眼看,他是「噗通」就跪在了自己面前:「謝大人,救命!」

謝一鷺一時不著頭腦,趕忙扶他:「起來說話。」

金棠不起來,從出一張紙,遞給他:「落在屠鑰手裡,沒有挨過十二個時辰的。」

那幾個字歪歪扭扭,謝一鷺認了認:「是……屈?」

金棠點頭:「天不亮接到的,等大人一個上午了!」

謝一鷺著那紙,卻沒,他一是想這人怎麼救,二是想救了人,自己怎麼辦。

「大人,」金棠似乎早料到他會猶豫,攀著他拿信的手,「你和屈思慕是摯友,生死關頭,不可以得失計呀!」

他說的謝一鷺懂,可要救屈,只有去找鄭銑,這天底下有白求人的麼?

「想想,」他沉,「容我想想。」

「想不得了,」金棠就怕他權衡利弊,「現在趕去,人有沒有氣都不好說!」

廖吉祥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和太監扯上關係,謝一鷺自己也明白,一旦去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我救了他,誰來救我呢?」

他說的是大實話,實在到金棠都無話可接的地步,跪在那兒,他松了手,徒然垂下。

「去,」謝一鷺突然他,「到巷口去租匹馬。」

金棠抬起頭,謝一鷺過他,已經開門去了:「你直接去西衙門領人,他們要問,就說是鄭督公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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