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打起來,三更半夜的時候,穆家莊兩位莊主隻是站在山下搖了一陣鈴鐺,不消片刻,就見山道上風惻惻,一夥土匪全僵,木呆呆自己走下了山,有的連服都沒有穿。”
百姓後背泛起一層皮疙瘩,聽上去似乎有些恐怖啊。
“這下好了,再過一段日子,估計所有的匪幫都會被抓捕歸案。”李三兒道,“大家夥的好日子要來了。”
百姓個個歡呼雀躍。
至於被抓捕的究竟是那一夥人,有些說是大刀門,有些說是虎頭崗,有些說是鷂子寨,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誰也不能說服誰——不過百姓顯然也不會過分關注這些細節,隻要抓住了,不管是哪個匪幫都算好事。
消息傳到蒼茫山,所有人都更加人惶惶,生怕自己也會睡到半夜蠱毒發作自投羅網。甚至有些土匪在睡覺之時,索幹脆將自己捆在了床頭,以免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會憑空出現在府衙地牢裏。
溫柳年慢條斯理,繼續在府衙寫告示,這次的容很簡單——解藥數量已經不多,將按照匪幫歸降次序發放,先到先得,發完即止,過期不候,萬理解。
穆萬雄道,“看不出來,這知府倒是有兩把刷子。”
“早就說了,能與追影宮主好之人,絕對不可能是凡夫俗子。”穆萬雷道,“解決此事之後,你我二人便早些回穆家莊,這種人深不得。”
穆萬雄點頭,往書房看了一眼。
溫柳年拿著告示吹幹墨跡,笑瞇瞇給了衙役。
自從有了英俊的男子,百姓便養了時刻關注榜文的習慣,即便最近次次都是失而歸,也未能打消熱,照舊是一有靜就嘩啦圍上去。若是讓趙大當家知道,一定會非常,說不定還會願意與大家夥站在一起,讓曹玳畫上一張《趙公子與百姓在一起》。
“依舊不是畫像啊。”百姓很是失。
衙役將告示仔細粘好,然後又大聲念了一遍。
百姓聞言紛紛慨,大人果真是仁義心腸,竟然還想著要給土匪解藥,還以為抓到後會像戲裏唱的那樣吊起來打。
“老大!”大刀門裏,土匪甲驚慌失措,“據說解藥已經快發完了啊,那我們要怎麽辦?”下半輩子就要頂著個空腦袋度過,想一想就嚇慘了。
土匪頭子焦躁不已,將他一腳踢開,大概是由於用力過猛,所以自己也微微晃了一下。
土匪甲乙丙丁看在眼裏,各個都是膽戰心驚——難道連老大也中了蠱毒?為什麽連站都開始站不穩。
這種悲劇,完全就不敢仔細想。
當天夜裏,溫柳年正在帳篷看書,突然就聽外頭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怎麽了?”溫柳年披著服走出去。
“大人。”暗衛拎著一夥人丟在地上,“鬼鬼祟祟從山道上跑下來的,應當是土匪。”
“哦?”溫柳年眼前一亮,差人將他們帶進了帳篷,
幾個土匪哆哆嗦嗦,上服被樹枝刮破,再加上被暗衛揍了一頓,所以看上去很是狼狽。
“你們是何人?”溫柳年威嚴道。
“我們是從大刀門跑出來的。”土匪哭道,“大人,我們是真心想投降的,一定要給解藥啊。”原本腦子就沒多,哪裏還經得住再被蠱蟲吃。
“解藥倒是有,不過本要先審過你們,確定沒有說謊之後再談。”溫柳年捋捋下,“大刀門,在平涼崗上的那一夥匪幫,可是你們?”
“正是正是。”土匪點頭如搗蒜,幾乎不用溫柳年開口問,就自覺將寨子裏的況說了出來,竹筒倒豆詳盡至極,頗有幾分爭先恐後的架勢,生怕晚了會拿不到解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溫柳年就將大刀門的況了個底朝天,甚至還意外得知其老大李大刀常年不舉,並且很是為之苦惱。
花棠:……
這種事就不用說了吧。
“很好。”溫柳年點頭,差兵將這夥人暫時帶回府衙地牢,順便叮囑記得一人發個糖豆吃。
待到審完這夥土匪,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後半夜,隻是還沒來得及歇息,就又有土匪跑下了山——這回規模更加浩浩,因為是由匪頭親自帶領下山,集歸降。
溫柳年心大好,連夜掌燈繼續審問。花棠在一邊調侃,“糖豆要不夠用了。”
趙五失笑,手將攬懷中。
天亮之際,溫柳年翻看手中厚厚一摞供詞,笑瞇瞇點頭。
花棠道,“大人還是休息一陣子吧。”
“好。”溫柳年這次總算沒有推辭,在暗衛的護送下回了府衙——因為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照現在這個架勢,白天應當不會有土匪出現,要投降也是在晚上。
“大人回來了。”管家打招呼。
“師爺呢?”溫柳年問。
管家道,“應當還在飯廳吃飯。”
聽到還在吃飯,溫柳年便也中途拐了個彎,肚子略,能順帶吃兩口也不錯。
暗衛也歡歡喜喜跟了過去,結果推門就見尚雲澤正著木青山的下,神很是專注,看上去像是要……親下去。
於是世界瞬間就安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章你來陪大人吃飯
【第30章-你來陪大人吃飯】江湖好戰友陸二當家
聽到有人進來,木青山閉著眼睛更著急,“快一點。”
真是十分*奔放又迫不及待。
暗衛瞬間轉消失,順便撈走了溫柳年。
這種事一定不能打擾!
溫大人雙腳騰空被架著狂奔,心裏頗為慨。
自打調任離開雲嵐城,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騰雲駕霧過了。
甚是~
“大人。”木青山道,“趙大當家也來了。”
“趙越?”溫柳年有些意外,坐在床邊穿鞋,“他來做什麽?”
“不知道,估計是為了剿匪之事。”木青山道,“正在與陸二當家一同在書房喝茶。”
溫柳年穿了一便服,匆匆洗了把臉便去了書房。
為了不被他人發現,所以趙越與陸追並未去前院,這個書房也是溫柳年平時寫詩作畫之地,空間很小所以有些雜。陸追隨手拿起一幅畫,稱讚,“真不愧是當年的探花郎。”
趙越看了一眼,道,“黑漆漆一團。”
陸追頓了頓,放棄與他繼續談下去的想法,轉而一張一張仔細欣賞。趙越閑來無事,於是隨手出一本書冊看,翻開就見到一行小字——隻見趙公子凝神聚氣,大喝一聲掙開那九尾狐妖……
趙大當家咬牙切齒,將書合起來塞進了自己懷中。
為何他居然還在寫,而且版本越來越多?
“二位海涵,本來晚了。”溫柳年推開書房門進來。
已經過了嚴冬時節,他自然不會再穿城一個棉球。一白極為素雅,雖不是什麽名貴的料,卻也很是合幹淨。皮很白,眉眼清秀斯文,眼睛在燭火下有些細碎瑩,甚至稱得上漂亮。
趙越實在是想不通,明明就長得如此書呆子,為何隻要一張說話,就十次有八次都能將自己氣死?
“大人不必客氣,是我們臨時起意,沒有事先通傳。”陸追道,“剛才聽師爺說,大人已經擒獲了兩個匪幫?”
“也算不上是本擒獲,而是他們主歸降。”溫柳年笑瞇瞇。
“大人那些故事我也看了。”陸追失笑,“很是活靈活現。”
“雕蟲小技罷了。”溫柳年爽快道,“若是其餘人再不下山投降,那更誇張的本也能寫出來。”
趙越不自覺便腦補了他在燈下筆疾書,寫各種小話本的畫麵。
……
還是很想揍一頓,就算書呆子不能揍,那也要使勁揪一下耳朵!
“兩位下山所為何事?”溫柳年添茶。
“其實也不是特意為某件事下山。”陸追道,“過來看看大人,有沒有什麽事可幫忙罷了。”
溫柳年手下頓了頓,道,“可是為了穆家莊下山?”
陸追笑出聲,扭頭看了眼趙越,“我早就說過,大人生得一顆七竅玲瓏心,又如何會猜不到我們的來意。”
趙越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溫柳年道,“燙。”
趙越表僵——你不早說。
陸追忍笑。
“穆萬雷與穆萬雄都在城外軍營,這段時間並未做什麽,也很安分。”溫柳年道,“並未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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