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郵冊裏空的空間,趙客又眨眨眼睛仔細一掃。
郵冊裏除了熊之外。
周順、王孝昌、以及玉米地裏被自己拔掉舌頭的範建,居然都不見了。
“呢!!”
這時,趙客突然想到什麽,猛一回頭,眼睛盯著桌上那杯咖啡,以及桌上王娜的那張名片。
頓時一冷意順著自己脊梁骨湧上來,像是一涼水順著自己頭頂灑下來一樣,冷的深骨髓,連牙關都在打。
死寂的房間,寂靜的可怕,除了趙客的呼吸聲外,什麽也聽不到。
“該死!”
趙客咒罵一聲,轉衝向閣樓,拉開房門,走到梳妝臺前,目死死盯著鏡子。
目和鏡子中的自己凝視在一起,間,趙客能看到,就在自己的後,還站著七個人的影子,好像再向自己招手。
見狀,趙客口一息,用力搖搖頭道:“別再來纏著我,都給我滾開!”說著趙客一拳砸在牆壁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牆壁頓時被趙客砸凹下去一個坑出來。
手指上火辣辣的疼意,讓趙客神清醒了許多,睜開雙眼一瞧,隻見鏡子裏的自己已經恢複了正常,之前的七個影子也都消失不見。
“呼……”
長吐口氣,用手自己已經僵的臉皮,趙客心裏清楚,這七個家夥,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看起來睡棺材的辦法,似乎已經不能夠再繼續控製自己的病。
“看起來,還是要去做一個檢查。”,
雖然不願,但趙客知道,自己確實有必要去找一趟王娜,最好明天就去,必須重新想辦法把另外七個人格給控製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趙客目下意識看向自己手邊,突然一愣神,目盯著梳妝臺旁,一個很悉又陌生的盒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梳妝臺上。
仔細一瞧,黑的包裝盒上,還著一張郵票。
暗紅的鑲邊,背景是沒有腦袋的旋轉木馬,一個布娃娃立在木馬上麵,讓人越看越覺得瘮得慌。
雖然郵票不同,但詭異的風格,和上份包裹如出一轍。
“包裹!”
看到眼前的包裹,趙客心中一愣,不是還有三天時間麽?這個包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
趙客心中一凜,再看了眼牆上鍾表的日期,頓時明白過來,三天,自己清醒過來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三天。
“該上路了!”
不知道從哪吹出一冷風,讓趙客全皮疙瘩都立了起來,趙客抬頭一瞧,隻見鏡子裏的自己居然一點點開始腐爛,變一腐,臉上還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人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趙客瞳孔收,隻見黑的瞳孔中,映出一隻腐爛的手掌,從鏡子裏出來,讓趙客眼前瞬間昏暗下來。
“噗通!”
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住自己全,趙客全打個寒,意識清醒過來後,一張口,咕咚咕咚的幾口涼水順著自己口鼻灌下去。
連咽下去了幾口河水,趙客立即回過神,抬頭看到湖麵後,立即掙紮著往上遊。
“咳咳咳……呼呼呼……”
腦袋一出水麵,趙客先激烈咳了一陣,而後才大口息起來。
浮在水麵上,趙客小心將目向四周打量過去,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現在已經進了恐怖空間。
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自己邊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兩岸旁一棟棟陳舊的古樓,掛著幾盞紅亮的燈籠,映照在河麵上一片通紅,乍一眼看上去有點江南水鄉的味道。
而自己正躺在河水中央,旁一艘艘小船從兩旁過去,漆黑的船,似乎被特意刷了黑,詭異的是,船上黑乎乎一片,看上去好似並沒有人。
見狀,趙客小心遊到一艘邊,雙手一撐,子從水裏爬出來,撲在船上。
這時候冷風一吹,趙客覺子像是被刀刮上一遍一樣,冷的全都忍不住哆嗦起來,連手腳都麻了。
“倒黴,怎麽是在水裏!”
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水,好在自己水倒不錯,沒有因為落水而驚慌失措,不過自己的郵冊裏並沒有裝換洗的服。
現在全漉漉一片,本來就冷的難,更不要說這夜裏的風吹過來,更是向刀子一樣,讓皮都凍的發疼。
這要是換做質差上一點的人,現在怕是早就要被凍出一場大病出來。
到時候別說什麽任務,能不能爬起來都熬過去都難說。
趙客緩緩爬起來,活下已經麻木的手腳,目打量了眼周圍,河麵上,烏黑的小船並不止一條,像是有人刻意準備一樣,一條接著一條,沿著河道往前飄。
“奇怪,這些船是去哪的?為什麽沒有人??”
看著河道上的船隻,趙客心中疑起來。
兩岸懸掛的大紅燈籠,把河水照耀一片詭異的紅。
趙客開始不覺得什麽,可時間一長,就覺得悶惡心,立即低下頭,轉將目看向自己後的船篷。
黑船篷是用竹席搭在船上,形一個拱形的棚子,兩邊掛著黑的幕簾,看不清裏麵究竟是什麽。
見狀,趙客目狐疑起來,喚出郵冊裏的匕首,輕輕把黑的幕簾一撥。
隻見黑簾撥開,兩張慘白的人臉,出現在趙客麵前,令趙客口一息,手上匕首下意識想要紮過去。
不過這一紮,趙客才發現,匕首刺上去的覺,不像是刺在上,更像是刺在木頭上一樣,很堅。
再仔細一瞧,眼前兩張慘白的臉上,抹著兩大片紅燦燦的腮紅,黑溜溜的眼睛,卻是死氣沉沉
“紙人?”
趙客走近了仔細一瞧,心口緩緩鬆了口氣,原來眼前坐著的,並不是活人,而是一男一兩個紙人。
這兩個紙人坐在船裏,乍一看就和真人一模一樣,惟妙惟肖的神態,如果不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怕是說是活人都有人信。
不過即便是紙人,也讓人嚇的夠嗆,這大半夜的,和兩個紙人待在一起,想想都覺得瘮得慌。
可趙客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自己全服都已經了,站在外麵冷風一吹,全直打哆嗦。
迅速鑽進船棚裏,趙客喚出郵冊,先拿出一壺熱騰騰的涼茶喝下去,這才覺五髒六腑暖和了許多。
不過自己郵冊裏並沒有帶多餘的服,見狀,趙客目掃向眼前一男一兩個紙人,待看到那個男紙人前被自己刺穿的口子僅僅隻有一個小坑後,趙客眉頭一挑,上前仔細一瞧。
這才發現,別看是紙人,但僅外表的紙皮,其實是用六七層紙糊起來的,足足有一公分厚,又又沉,燒起來,就像是燒木頭一樣,紙皮如此,更不要說紙人裏麵還有骨架,和人骨架倒是相似,不過沒那麽複雜。
見狀,趙客眼睛一亮,腦中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開始把漉漉的服下來,搭在那個紙人的上,臨時充當個架。
下服後,隻見趙客看似消瘦的格下,卻有著一,壯的,剛韌有型的線條,以及小腹下的魚人線,讓趙客看上去,仿佛就像是一頭隨時都會發的豹子。
如果看到這樣的材,怕是沒有人會把趙客和一名廚師的職業聯係在一起。
下服後,趙客抄起匕首,開始把一旁男紙人大卸八塊,準備當柴火燒。
雖然是在船上,不過並不妨礙生火,趙客從郵冊裏拿出一口大鍋當爐灶,把拆好的紙人扔進去。
點燃紙人後,趙客子明顯覺暖和了許多,同時把服靠在火邊烘烤起來。
一邊烤著服,趙客一邊陷沉思。
本以為睡棺材,能夠讓自己的病減輕,可這次自己突然發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嚴重。
以前癥狀發的時候,時間長了也就是幾分鍾,短的時候,僅僅隻有幾秒就結束了。
但這次,卻整整持續了三天。
更糟糕的是,這三天時間,天知道,這些家夥控著自己的,究竟做了些什麽事。
想到郵冊裏的那些消失的,以及每天晚上,那些預約而來的食客,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麽,想到這趙客心裏就一陣煩躁。
“但願,別是那個暴力狂出來就好。”
趙客心裏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但任然抱著一線希,手掌在懷裏那枚銀十字架上,心裏默默祈禱,隻求這些家夥,別給自己惹出什麽麻煩。
畢竟現在,雷科已經離職了,沒辦法為自己再做掩護。
不過趙客也知道,現在想這些沒用,還是先搞清楚這次恐怖空間,會有什麽任務,早點完離開,回去再收拾那些爛攤子。
“叮鈴鈴……”
這時,一陣鈴聲打斷了趙客的思緒,趙客耳朵一,迅速將火撲滅,同時穿戴好已經差不多烘幹的服,悄悄從船棚裏冒出頭,往外一瞧。
遠一陣陣鈴聲越來越近,趙客間好像看到了兩個人影,“有人!”趙客目一亮,看個清楚的時候,忽然覺有些不對勁,這人影似乎並像是年人,更重要的是,他們似乎不是站在船上,而是懸浮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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