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
《喪大戰鐵戰士3》節奏極快,開場五分鍾男主已經滾了數次床單並生了數個孩子。謝子京看正著兔子耳朵,手裏的長熱水袋忽然就消失了,一片朦朧白霧從手心散開。
謝子京:“等等,沒夠。”
秦戈:“我們先討論你的‘海域’。”
“有人闖了我的海域。”謝子京沉默片刻後開口,“西部辦事來了新人,其中有一個我很不喜歡的向導。他未經我同意,擅自潛我的海域進行拷問。”
雖然謝子京立刻利用暴驅逐了他,但是他看到了謝子京的海域,並且報告到辦事,聲稱這樣的海域不正常。
謝子京:“辦事一直在審問我。但我有一些事確實記不起來了。我很多記憶是混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失憶戲碼的秦戈:“……這就說明你的‘海域’還是有問題的啊!”
“但對生活也沒太大影響,我覺得可以不理會。”謝子京說,“進危機辦時我接過調劑師的巡弋,他說這沒關係。西部辦事因為那向導的話懷疑我,但我拒絕任何人巡弋我的海域,所以最終被停職了。”
謝子京的停職報告送到危機辦時驚了高天月。高天月親自飛到西部辦事與謝子京長談,告訴他危機辦有一位非常厲害的神調劑師可以幫他解決“海域”裏的一切問題。謝子京就是這樣被高天月誆過來的。
秦戈迅速捋了一遍謝子京說的話:“等等……你進危機辦的時候是誰為你做海域檢查的?”
“我的大學老師。”謝子京回答,“盧青來。”
盧青來,全國五個神調劑師之一,新希尖端人才管理學院的老師,秦戈考神調劑師時候的主考,曾在實測試中給秦戈打出數個高分,給予秦戈極高評價。
秦戈對盧青來印象很深,而且知道他資曆比自己更老。連盧青來都認為沒有問題,那謝子京的海域應該就是正常的。可他為什麽會失去年時期的部分記憶?這說不通。
那房間給人的覺太奇怪了,秦戈沒辦法說服自己接“它是正常的”這個結論。
“你為什麽活得這麽隨便……”秦戈喃喃說。
謝子京:“秦戈,除了我的老師之外,你是第二個進我‘海域’的向導。”
秦戈:“所以?”
謝子京:“這是我和你之間的證明。”
秦戈了太:“好了好了,別說廢話。明天我再進去看一看。”
謝子京拒絕了:“不,我不喜歡別人在我‘海域’裏走來走去。”
“你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解決‘海域’問題的嗎?”秦戈有點兒氣急,很快又控製住自己,心平氣和地說,“好吧你先睡覺,不要急。”
謝子京:“好啊,一起困覺啊。”
秦戈亮出拳頭衝他晃晃,謝子京飛快抓住他拳頭吧唧親了一口,並且迅速在秦戈揮拳打過來之前閃開了。
.
秦戈的父母在世時是秦雙雙的下屬。收養了秦戈之後,每年都會帶著秦戈一起去給秦戈父母掃墓。
墓園裏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熱鬧時節,四煙霧嫋嫋,人影重重。秦戈清掃了墓前的浮土,把鮮花擺放好,合掌拜了拜。
他閑暇時常到墓園來,此時麵上也看不出太強烈的悲戚,已經遙遙過去十數年了。
“前幾天高天月給我打電話,特別高興地誇你。”下山時秦雙雙跟他說,“他簡單跟我講了講這次蔡院長的案子。”
秦戈回想起當日高天月變來變去的態度,奇道:“誇我什麽?”
“說你變了,開始反對他的安排,有自己的想法了。”
秦戈:“……原來他希我頂撞他?早說啊,我可以頂撞得更直接一點的。”
“你以前都太乖了。”秦雙雙笑道,“‘秦戈這孩子沒脾氣嗎’,高天月常常這樣問我。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是好事,你能表達出來,我也很為你高興。”
秦戈當司機送秦雙雙回家,秦雙雙告訴他蔣樂洋之後要在上海呆一段日子,他可以把車子開回自己家,平時代步。
夫妻倆對他都很好,但寄人籬下十餘年,秦戈不能不乖。
他跟秦雙雙說起調劑科的事。在聽到科裏幾個人的名字之後,秦雙雙態度一變,反複問了幾遍:“唐錯和白小園?”
“你認識?”
“聽過名字。”秦雙雙敷衍了過去,但秦戈看出對白唐兩人也在調劑科似乎很詫異。
他在秦雙雙家裏飽飽地吃了一頓。得知他家裏還有一個同事寄住之後,蔣樂洋讓他帶回一堆菜和水果。謝子京在家裏躺了一天,心挑選數部口碑極好的喪電影,就等著秦戈和兔子回來。
菜太多了,直到上班,秦戈和謝子京還能人手各拎一個沉重的飯盒出門。上班途中謝子京對秦戈這輛車充滿了興趣,不斷提出讓自己開一開的建議,秦戈置若罔聞。
“什麽時候讓我再進你海域瞅瞅?”
謝子京:“什麽時候讓我在大馬路上開車試試?”
秦戈:“等你考到駕照。”
謝子京:“好,等我考到駕照,你再進我海域玩吧。”
秦戈恨不能直接把他丟在路邊。
謝子京在危機辦傳達室門口下了車,秦戈徑直把車開到了停車場。
走出停車場時他接到了言泓的電話。
還沒來得及致以上班的熱問候,言泓先在那頭問了一句:“你知道蔡院長走了嗎?”
秦戈頓時定在原地:“什麽?!”
“我剛到醫院,聽同事說的。”言泓低了聲音,“你那天巡弋過的海域之後,的緒一直就不太對勁。原本第二天就要做心髒搭橋,但不穩定,最後沒能按時開刀。”
昨天晚上,去探蔡明月的蔡易說了,蔡明月這才得知當年的事已經通過危機辦報到了特管委。特管委在找到蔡易談話之後,並沒有選擇大事化小,而是迅速開出了調查許可。
蔡明月隨即心過速,急劇升高,很快陷深度昏迷,今天淩晨宣布不治。
秦戈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你們打算連當年婦產科的其他人也查是嗎?”言泓又問。
秦戈回答:“我不知道,現在刑偵科在辦這件事。”
他話音剛落,忽然渾一凜:在危機辦的大院中,猛地竄起了一陌生神的滂湃力量。
這力量中含著怒氣與殺氣。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另一磅礴的神力量也冒了出來,狂暴而憤怒,如烈烈罡風。
——是謝子京的裏獅!
秦戈立刻掛了電話,朝著傳達室的方向狂奔。
還未等他跑到危機辦大樓前,眼前忽然一暗。
一頭十幾米高的巨蜥攀附在危機辦大樓上,頭下尾上,衝地麵的謝子京和剛剛落地的裏獅猛地甩出了滿是黏的長舌。
第18章與酒18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白霧氣從秦戈上騰起,滾滾湧向前。他試圖釋放自己神的力量去安這隻狂怒的巨蜥。他不知道這隻巨蜥是誰的,但他印象裏危機辦裏並沒有可以巨大化到這種程度的神。
與此同時,從危機辦的大樓各竄出了數不同的神力量,紛紛衝著那頭巨大的蜥蜴而去。
但那粘膩長舌已經卷到了謝子京麵前。
謝子京就地滾開,原本擋在他麵前的裏獅瞬間消失。◤◤
巨蜥發出怪,一截舌頭從口中飛出,打著旋兒落在秦戈後,很快化作白霧。
——是那隻獅子。
金的猛發出震耳的巨吼,揮利爪,在瞬息間抓斷了巨蜥的長舌。
它的形在巨蜥的吼中匿,下一秒已落在巨蜥的頭部附近,利爪有如來勢洶洶的銳刺,直接衝著巨蜥的眼睛狠狠抓下。
秦戈隻有一個反應:它一定善於捕獵!
一隻眼睛創後,吃痛的巨蜥從大樓上滾下來,砰地把一旁的自行車棚砸塌了。在紛紛湧起的煙塵之中,蔡易正狼狽地站著。
還未能呼喚巨蜥振作神,謝子京已經躍到他麵前一把揪住他的領,衝他鼻子重重砸下一拳。
蔡易倒地的時候,巨蜥也隨之化為了濃濃白霧。
從危機辦樓上躍下來的幾個神此時才剛剛落地。
看到跑過來的秦戈,謝子京衝他揮手腕。一隻長兔地奔來,直接撲進了他懷裏。
……太快了。不過數秒,謝子京和他的獅子已經完全控製住局麵。
蔡易捂著鼻子,從他指中滴落幾滴,他看起來憔悴且狼狽,扶著危機辦大樓前的柱子慢慢站起。
車棚的一角,雷遲正推著自己的一輛山地自行車站在滿院子灰撲撲的塵土之中。
他的山地自行車被砸歪了前。
“到這裏尋釁滋事,是不是腦子不好用?”雷遲走到蔡易邊,用膝蓋頂在他背部讓他跪下,隨後立刻反剪蔡易雙臂,拿出手銬。
一整套作行雲流水,異常嫻。
“別別別!”高天月從停車場狂奔而來,稀疏的頭發在頭頂飛舞,“自己人自己人!雷遲,鬆手!”
這是秦戈和雷遲的第一次見麵。兩人客客氣氣地跟對方介紹自己,客客氣氣地握手,又客客氣氣地看向狼狽不堪的蔡易和滿臉惶的高天月。
“管好你的兵!”高天月指著謝子京對秦戈說,“連蔡副都不認得嗎!”
謝子京:“是他先攻擊我的。”
蔡易用高天月遞來的手帕幹淨了鼻子下的,聞言氣得發抖,聲音都岔了:“我記得你,姓謝的!秦戈,你說這是你的潛伴,你說他會遵守保協議,你們危機辦可真他媽會騙人!要不是因為他,我媽——”
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全都在等待著蔡易的下一句話。蔡易匆匆一眼掃過,即便在半喪化人類臉上似乎也能看到嘲諷神。
他不得不閉了,咬牙關,低頭隨高天月大步走危機辦大樓。書站在門口,看著混的大院手足無措。
保衛科科長此時才騎著自行車來上班。看到院子裏一片狼藉,他呆愣片刻後扯開嗓子大吼:“高天月!維護資金到底批不批!”
.
雷遲一直隻知道危機辦新設立了神調劑科,但並不知道調劑科原來在側門旁邊的小屋子裏,位置蔽兼不好找。謝子京稱這地方很好,很方便魚懶。
整個清明假期刑偵科都在瘋狂加班,今早上雷遲好不容易尋到個空隙打算回家洗澡換服,誰料還沒離開大院,車就被砸壞了。
得知秦戈也知道了蔡明月的況,雷遲便稍稍向他和謝子京了一些偵查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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