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歎口氣,“你哪裏曉的,薛太太薛老爺警察抓起來了,薛公子的探視權也被法院取消了。這事兒鬧的,你六表姨不是在波士頓麽,知道了,打電話告訴的我。”
這些事,秦殊還真不曉得,忙細問母親緣故。要說起來,事兒不算太大的事,主要是離婚之後,魏銀非但帶走大半財產,倆孩子的養權也都攥在手裏,薛家自詡書香門第,心不心疼家產外人是不知道的,畢竟薛家是那種口不言財的家風嘛,高潔的很。但對於倆孩子養權之事,薛父薛母十分不甘心,尤其長孫竟然被魏銀帶回魏家,孫跟誰不跟誰的倒無所謂,孫子可是他們薛家的骨啊。
倆人不甘心,就去魏家鬧,魏家甭看不是什麽書香名門,半點兒不好惹,去一次魏銀就報警一次,若魏銀不在,魏家其他人報警,薛父薛母警察從魏家抓出去好幾回,形容頗是狼狽。待倆人長了記,不敢輕往魏家去了。薛維按照當初倆人離婚協議上說的,在孩子假期時提前約好,接孩子回薛家住些時日。
要說,兩國法律真是天差地別啊。
在薛家看來,這不是什麽大事。因薛家十分惱恨魏銀離婚帶走孩子分走家產之事,薛母就在倆孩子跟前說魏銀壞話。薛佳還小,不大聽得懂大人的話,薛懷可不小了,尤其,薛懷知道他爸媽是怎麽離婚的事,男孩子長到**歲上,就已經很懂事了,一些複雜一點的道理告訴他,他都能明白。祖母一直在他跟著嘀咕他媽的壞話,薛懷又不是不分好賴的孩子,當時就不樂意,當時就還了好幾句。靠!薛母這可不幹了,說薛懷忤逆,哭天搶地的折騰,必要薛懷跟認錯。你孩子認錯,**歲的孩子,自尊心比天還高。何況,薛懷還生了一張肖似二舅的口齒,他比薛母還會說話還會講理,這啦啦吵到最後,薛懷就挨了一掌。
這下子可是捅馬蜂窩了,魏銀不知道怎地這般神通廣大,當晚就知道了這事,報警後親自帶著警察到薛家把兒子閨帶了出來,還到醫院驗了傷。直接就把薛家告法庭上去了,那罪過大了去,罪名就有五項之多。要不是薛家請了不人跟魏家說好的,薛維主放棄探視權,並且薛父薛母簽下了在倆孩子年前絕不再與倆孩子見麵的協議,魏家都不能答應和解。
“薛家是活該!自作自!當初我還特意勸過薛太太,消停著些過日子。家有今天,都是自己作的!”秦殊聽說薛家倒黴,十分痛快。問,“六表姨跟您說這個做什麽呀?”
秦太太道,“這不是先前兩家打司,薛家就求了許多人幫著跟魏家說嘛。如今事了了,事也過去這許久,瞧薛家的意思,又想合好。這不是還有倆孩子嘛,隻當看著孩子。你六表姨不是知道你跟阿銀關係好嘛,讓我幫著問問你,看這事兒可還能轉寰?”
“薛家腦子沒病吧,剛打完司,還想和好?”秦殊都覺不可思議。
“我也是這麽跟你六表姨說的,還是緩一緩的好。”
秦殊道,“媽,下回六表姨再給你打電話,還是別六表姨替薛家這心了。阿銀絕計不會再跟薛維複婚的,現在好的很,都跟我說後悔沒早兩年離婚哪。”
秦太太上了年紀,格外的心慈意,“這不是為孩子著想嘛。”
“就薛太太那攪家模樣,孩子跟著才沒好兒哪。也不知是犯了什麽病,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得攪的犬不寧才痛快!薛維公司的那小賤人,就是薛太太什麽表妹家的庶出的丫頭,這都什麽年代了,也不知是不是還想給兒子收妾納小?也不想想,當初薛維那裝修公司是怎麽幹起來的!”秦殊先前在波士頓,對魏銀薛維結婚的事一清二楚,秦殊道,“就算麻省理工的畢業生又怎樣,有多畢業生畢業就能開起裝修公司的,還不是克拉拉那裏的中介公司經常有這些裝修的工作,就介紹給他了。這看的誰的麵子,還不是二嫂的麵子。魏二哥若是遇著有這裝修的活,也經常介紹給薛維的裝修公司。他都忘了這些年魏家人幫他多,他也是堂堂麻省理工的大學畢業生,腦子既不呆也不傻,他娘給他送個的到邊,他倒是不客氣,直接就笑納了。媽你說,這人是不是人品有問題!趕,別六表姨多事了,倒是有好男人介紹給阿銀,這回可得亮眼找個明白人。”
秦太太一驚,“阿銀打算再嫁?”
“不嫁做什麽,還給賤人守節啊。”秦殊隨口回了一句,撈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幹,拜托娘出門也多留心,有合適魏銀的男人一定要跟說,要替閨把把關,再尋個好的。
事實上,魏銀也不乏人追求。
倒是薛家淪為波士頓華人圈的笑柄,並不是離婚的事被人嘲笑,在現下的年代,男離婚,方仍是弱勢一方,對男方的影響反是不大。薛家被人嘲笑的原因在於,複婚未後,薛維沒多久便舉行了人生中的第二場婚禮。原本大家以為薛維與魏銀離婚後會找一個如何出眾的子為妻呢?結果,不過是那個在薛維公司便爬上薛維床的子——薛母娘家表妹家的庶出小姐,年輕倒是比魏銀年輕,今芳齡十八,在國是青島高中畢業的文憑,洋文也是通的,燙著登的卷發,說起話來鶯聲瀝語。過來道喜的賓客麵兒上恭喜薛家,心下誰不笑話,不要說跟魏銀比肩,真是連魏銀的十之一二都不及。
當然,年輕。
不過,除了年輕也沒別的了。
魏家雖說不是書香門第,可如今比起書香門第來也不差什麽,魏家兄妹都是一等一的學曆,魏銀隻讀到了碩士,卻是波士頓名校。魏年現在博士在讀中,魏年的妻子也是博士在讀,連人家三個小舅子都是極好的大學,何況,魏家在波士頓也有生意。魏銀自己的服裝店,在波士頓也有不小名氣,再加上魏銀經常出現在社場合……天哪,隻要有腦袋的都不明白,薛家為什麽會跟魏銀離婚,然後,娶這麽一個……好吧……可能薛家喜歡年輕的吧。
雖然這位小姐除了年輕,實在令人別無誇耀之。
薛家急著親,魏銀是不急的,魏銀遊刃有餘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其實,生活真不是過給別人看的。
而生活的好壞,縱你不說,別人也看得出來。
薛家一直認為是魏家高攀了他家,可是,薛家與魏家結親時,家裏來往的朋友是什麽樣的檔次,如今又是什麽樣的檔次。就是兩人離婚的原因,薛維有柄在魏銀手裏,薛家也吃夠了魏銀的厲害,自不敢大張旗鼓的詆毀魏銀的名聲。當然,依這家人的作派,明麵兒不好來,暗裏可是沒說魏銀的不是。那些個聽風就是雨的便罷了,可但凡有些檔次的人,哪個沒自己的思考回路。薛家口口聲聲說是魏銀的不是,可是離婚後,急吼吼再婚的究竟是哪位?
離婚的原因在誰,不言而喻。
而薛家自從娶了這位由薛母親自挑選送到兒子邊的表妹家的庶出小姐後,難道就能過上一日三餐,媳婦向婆婆三問安的日子嗎?真是笑話!這位庶出小姐可不好纏,當初謀上位時自是對薛母百般孝敬奉承,如今都正位了,誰還怕誰啊?你略重一句,立刻撒潑打滾兒。你敢手打罵,就跟你撓臉抓頭發。至於離婚,更不怕,離啊,隻管離,你們老薛家不就時興離婚嗎?!對了,對我不滿意,再給你兒子邊塞狐貍啊!你要罵狐貍,照單全收還洋洋得意,就算是狐貍,也是您老親自給兒子選的啊!都是您老自己個兒的眼!
薛母沒把這位庶出小姐收服,倒是被庶出小姐給收拾的不輕。
魏銀是在路邊吃冰淇淋時遇到的薛維,薛維倒是較先時胖了,下上鬆弛,滿麵疲倦,神氣也不如以往。魏銀拿著冰淇淋要回店裏,薛維走上前,神中帶著懇求,“阿銀,咱們能說會兒話麽。”
魏銀便知薛維是特意來這裏等的。
兩人在路邊咖啡館坐下,也沒什麽好說的,薛維問了問孩子們的近況,魏銀的回答簡潔明了,“都好。”
“那就好。”薛維言又止,魏銀卻沒心也沒義務做解語花,魏銀道,“沒別的事,我要先走了,店裏很忙。”
薛維忽然低聲道,“阿銀,對不起。”
魏銀角微勾,起離開。有什麽對不起的,無非就是現下生活不如意罷了。若是此刻誌得意滿之時,焉會想到來與說對不起。不過,看到薛維如此不得意,魏銀仍是倍覺心中痛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憑薛維的本事,要製住這位庶出小姐並不困難。隻是,生活中也並不隻一位庶出小姐這樣簡單。當生活的重擔在一人肩上,家中再無可比肩分擔之人,力之大,可想而知。想依靠家族,異國他鄉,哪時還有家族可依。想依靠親族,隻看把家裏庶出兒送到表外甥床上的表姨,就知親族是什麽貨了。赤手空拳的滋味,想是不大好過的。不過,那些妙的歡刺激,又豈是不需付出代價。
或者,每一個男人都曾做過妻賢妾的夢,隻是,當這個轟轟烈烈的年代來臨時,人披荊斬棘的為自己的尊嚴殺出一條路,不是為了讓男人再次踐踏的。
這個道理,或者有許多男人還不明白。
但是,這樣的時代,已經到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近來在寫民國文,包括《元配》,包括在寫的新文,很多讀者都談到當下。當初寫民國文時做了一些功課,真的深的,人獲得平等與尊嚴的道路真的是有太多的艱辛和不易,唯大家共勉之。生活中有很多的不容易,也有很多悲劇,不過,每個人都是有長的,哪怕我們不是被開金手指的那個,一點一點的慢慢改變也是好的。今日更新畢,大家晚安~.
第208章番外小團圓之一
生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句話,放到四海皆準。
在魏家,最時髦的人是誰?
可能會有人說是英俊瀟灑的魏年,也可能會有人說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魏銀,當然,如果是年輕的小朋友肯定會推舉一直在學校被稱為中國公主的魏心了,尤其是魏心同學的審是數年如一日,沒有半點變化,小時候就特別喜歡綢,在別的有錢人家的小孩子都在以穿篷篷小洋裝為時尚時,魏心同學的品味一直是綢、綢、綢。在國時還不時顯,大家隻是覺著這孩子有些土,但在國外,這幾乎就了魏心的標誌。雖然如今在寄宿學校都要統一穿校服,魏心依舊每年都會做很多綢的服來穿。許多朋友都認為,魏心洋氣的不得了。打魏心同學九歲的時候,就有小男孩兒給寫書了,這丫頭還得意兮兮的拿回家給家裏瞧,把爸爸媽媽張的要命。
當然,話歸正題,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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