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聽說經偵那邊的案子和剛看過的尸有關,祈銘要求跟著羅家楠回局里一起開會,反正小綠吃飽喝足了在哪睡都一樣。現在歐健住院,苗紅和呂袁橋還要忙活審結覃玫玫案的工作,羅家楠邊除了他之外沒有配合默契的搭檔。想當初剛認識的時候,羅家楠一邊給他當專職司機一邊跑案子,倆人沒搭檔出外勤。
羅家楠是不太想讓祈銘跟著這份累,都連軸轉那麼多天了,誰也不是鐵打的子骨。可明早尸就運過來了,祈銘注定得功夫聽案簡介,背著抱著一樣沉。再說直接聽明爍講比聽他轉述更清楚,畢竟明爍那是一手資料。
剛進院里又下雨了,雨集,羅家楠打傘護著祈銘和小綠往辦公樓里跑,自己淋了大半邊。不好帶著鳥去參加會議,祈銘先去了趟重案組辦公室,把裝小綠的盒子放羅家楠的辦公桌上,罩上自己的外套遮擋芒。他打算等小綠大一點就養在法醫辦公室,畢竟他們在局里的時間遠比在家多的多,甚至不用單獨準備鳥架,讓它站辦公室那骨架模型“小骨頭”上就行。
眼瞧著祈銘蓋外套之前弓在小綠的喙上親了一口,羅家楠等電梯的時候故作酸溜溜的:“你寧可親鳥也不親我是吧?”
祈銘照舊斜楞了他一眼:“它比你可。”
“喜新厭舊了不是?之前你還說蛆比我可呢。”雖然羅家楠一直提醒自己別比別比,比到最后傷的只會是自己,但就是忍不住想討個說法。
祈銘斷然否認:“我沒說過。”
“你是沒直說,可我上回問你,我和蛆誰可的時候,你猶豫了!”
“我不記著你問過我這句話,如果有的話,那肯定是當時我沒注意聽你說話。”
“對,反正我在你眼里都不如蛆。”
出息,祈銘心說,和蛆比?那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你能告訴我尸的死亡時間麼?”
“……不能。”
“你能通過昆蟲毒理告訴我死者生前中過什麼毒麼?”
“……也……不能……”
電梯門開,祈銘輕飄飄的甩下話:“那就別比。”
這話給羅家楠噎的,要電梯里沒監控絕得用自己舌頭把祈銘堵上。出電梯進會議室,一看局長方岳坤、經偵和通隊的領導都在,羅家楠立馬斂起自尊心損的表,神神的打招呼。等他倆都坐下,方岳坤朝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明爍一偏頭:“明隊,人都齊了,抓功夫給況介紹一下。”
明爍應聲起。他看起來也是熬了好幾天的樣子,制服襯的領子上洇著一圈淡淡的污痕,人看著還算神,還是以往那副換西裝就能坐鎮投資談判桌的金融英樣。在男平均高超過一米八的市局里,明爍一米七五的個頭并無優勢,卻因著專業方向讓人覺他那張臉自帶人民幣芒,走到哪也不會被埋沒在人堆里。
行至桌頭的位置,他示意技播放PPT文件——
“昨日凌晨一點三十分110指揮中心接到警,有群眾發現西陵盤山公路十八公里有一輛燒毀的機車,警抵達現場后在車發現一中重度碳化的人骨架,經由車架號對比,確認該車為D18898牌照的奧迪A8,是注冊在高飛信科份有限公司名下的公司用車,DNA鑒定確認死者名盧鑫,歿年四十四歲,本市人,已婚,育有一子一,曾任高新技區開發辦副主任,三年前辭去公職,轉高飛信科任職市場部總監。”
PPT畫面一轉,出現在上面的人臉令羅家楠不由傾了下。注意到旁人的異樣,祈銘稍稍錯了下視線,但什麼也沒問。
“這是高飛信科的實際控人,裴文標,現年四十八歲,目前經偵正在調查收集其涉嫌詐騙銀行貸款、非法集資、賄賂非公職人員的罪證。”隨著轉看向眾人的作,明爍語氣一沉,“盧鑫是唯一能指證他的人,我們的人正在做盧鑫的工作,從開始接到事發不過一周的時間而已,人就出車禍死了,還燒得面目全非。”
羅家楠出言打斷明爍:“我知道這人,裴文標,人稱錢標,以前是老鷹手底下一個放貸的,也做墊資過橋的生意,那會就是坑蒙拐騙五毒俱全,我記得當時是頂格判了他十年吧,什麼時候出來的?”
“四年前,減刑了。”明爍抬手示意他讓自己繼續,“據我們的調查,裴文標出獄之后利用以前的人脈接攬地產銷售項目,實際上他還是在坑蒙拐騙,大肆使用他人份騙取銀行貸款進行虛假銷售,又將到手的房源打包投長租公寓項目,再以租賃合同作為質押二次向銀行貸款,而已經質押給銀行的合同又被他用作向公眾募集資金的擔保,從上上個月開始,本該到期返還給投資者的本金已進止付狀態,甚至有些投資者連每個月5%的分紅都拿不到了,陸續有人到派出所報案,市局經偵匯整各案件信息并調取相關資金流向后確認,這是一起金額特別巨大的貸款詐騙及非法集資案件。”
金額特別巨大?羅家楠和端坐在主位上的方岳坤換了下視線,問明爍:“多錢?”
“十億,這只是以房產折算的,如果算上那些被抵押的租賃合同和非法吸納的資金,應該會超過二十億。”
“嚯,那燒輛奧迪不虧本。”羅家楠抱臂于,仰臉向天花板,琢磨了幾秒又問:“明隊,你就這麼確定不是意外?我跟祈老師剛從通隊回來,正式的尸檢報告可還沒出來呢。”
明爍將視線投向自家老大——經偵長兼副局長高麗,得到對方的默許后告知羅家楠:“據我這邊線人提供的線索,盧鑫那輛車的后備箱里應該有三十公斤金條,以昨日的金價算約折合人民幣一千五百萬,車禍現場周圍的勘驗并沒有發現黃金,紙幣可以燒灰,但再大的火也不該把金條燒沒了才對。”
羅家楠一愣:“三十公斤金條?干嘛?行賄啊?”
“不,那是他的個人資產,他出事前剛從銀行的保險箱里取出來,我們的人已經去銀行核實過他的行蹤了。”
稍一琢磨,羅家楠輕嗤一聲:“這是準備跑路呢。”
看到在座的大部分流出贊同的神,明爍無奈嘆道:“……怪我,應該早點派人把盧鑫盯死了,這樣就不會失去唯一的證人了。”
羅家楠示意他不必自責:“明隊,千萬別往自己頭上攬,有句話說的好——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他盧鑫打從跟著裴文標的第一天起就該知道自己將來不得善終,能暴富的買賣都特麼寫《刑法》里了,一個個的真以為自己是特——”
覺旁邊來記如刀的視線,羅家楠干咳一聲,識趣的咽下后半截話。瞪他的是主管市局宣傳的副局長盛桂蘭,重案組出去的姑,上回按字兒罰他說臟話,一頓飯的功夫罰了他一千二。這還是唐喆學及時給他捂上的結果,要不他那個月得被扣的倒找局里錢。
——呸!不長記。
這時局長大人發話了:“祈老師,你們不是剛從通隊回來麼,從法醫的角度判斷,你認為盧鑫是死于通意外還是他殺?”.七
祈銘回答道:“只能說不排除有人故意縱火燒毀作案證據的可能,況等明天尸運過來,法醫室進行二次尸檢后再看。”
匯整完各方意見,方岳坤拍板定:“先按兇殺查,明爍,羅家楠,你們兩個部門聯合偵辦。”
“是!”“是!”
應下大老板的命令,羅家楠朝對面明爍一眼,表示“合作愉快”。本來明爍是想開完會就帶羅家楠去看卷宗,卻反被對方拉安全通道煙去了。出屋時他覺祈銘的眼鏡上好像反了道白似的。局里人都知道祈銘和羅家楠是一對兒,祈銘是從來不當著外人流過多的,但羅家楠恨不能一天到晚給祈銘拴皮帶上。
好,他覺著,反正照羅家楠那狗脾氣也升不了多高,能接陳飛的位置就算到頭了,與其天天藏著掖著擔心被人發現,不如把自己小日子過了擺在第一位。
頭對頭點上煙,羅家楠朝窗外呼出一口,沖明爍不懷好意的笑笑:“明隊,有個問題,你要是好回答就回答,不好回答就算了,我自己慢慢查也一樣。”
明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梢微挑:“說吧,既然聯合偵辦,我們得對彼此百分之百坦誠。”
都說羅家楠眼毒,他今天倒要領教領教。
“啊,是這麼回事,我覺著吧,你剛沒跟老板們那說實話。”
眼里劃過不易察覺的驚訝,明爍輕嗤出口煙:“哪方面?”
“就只有盧鑫一個人能指證裴文標那塊,”羅家楠邊說邊觀察著對方的神,以確認自己的判斷,“以我對裴文標的了解,他做任何事都是打三角陣的,一個出主意,一個傳話,一個辦事,他肯定是出主意那個,至于傳話和辦事的,那就得看他需要什麼樣的人和關系……盧鑫以前是高新技區開發辦副主任,跟銀行啊企業的關系必然很好,他得是辦事的那個,所以中間還有個傳話的,你真正要找的是那個傳話的人,而不是盧鑫。”
“……”
不置可否的笑意在明爍的眼尾角細細堆起,與羅家楠信心十足的視線針鋒相對片刻,輕道:“羅家楠,你是想說,我讓人接盧鑫是為了裴文標狗急跳墻?”
羅家楠輕巧聳肩:“誒,明隊,我可沒那意思,誰不想開庭的時候多幾個證人攥手里啊,你說是吧?”
聽著對方毫無誠意的解釋,明爍斂起笑意:“外面是有一些對我不夠客觀的傳聞,但是,羅家楠,我希你能明白,如果我沒穿這警服,我當然可以不擇手段,但是我穿著,我就得嚴守職業底線。”
羅家楠退后半步,拉低姿態:“OKOK,不好意思,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可太喜歡看局里這些人們一個個人前大義凜然,人后機關算盡的模樣了。平常經偵刑偵的集不多,大部分是和反詐組那邊,和重案這邊的話,得是死人了或者出現重大刑事案件才會聯合偵辦。明爍確實是原則很強的一個人,畢竟是干金融的出,底線低了容易進去,但跟莊羽那種油鹽不進的比還是有質的區別。他愿意和明爍共事,只要別讓他去翻賬本就。
“有一點你說對了,羅家楠,我確實是要找那個傳話人,”能否功合作的關鍵是坦誠,這也是明爍的信條,“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這是我們經偵的事,你們重案追兇殺那條線就行,將罪犯繩之以法是你們的最終目的,但不是我們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盡可能為國家、企業和百姓挽回損失,裴文標的初始資金不過一千萬,也就是說他加了二十倍的杠桿,一旦暴雷,損失的群眾預估超過十萬,是影響非常惡劣的社會事件。”
這點羅家楠是認同的,畢竟人家經偵一年找回來的錢能趕上一個縣級市的GDP。之前他去后勤那要車的時候,老賈還拿經偵的業績他一頭來著。
——切,有錢了不起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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