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極為空曠土地,偶爾有一兩棟房屋的廢墟,然而那些廢墟看起來真的佷破爛,一看就是早就被人拋棄了樣子。
風很大,好幾次榮貴心驚跳擔心自己的會被吹跑,幸好小梅給他做的這個材料不怎麼樣——風,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每當風吹過的時候,他的總會吱扭吱扭的,一開始聽起來別扭的,不過很快榮貴便找到了樂趣。
于是,如今已經為小梅的機人聽到后的風聲變了調子。
從一開始吱吱呀呀的詭異風聲變了更詭異的……吱呀呀吱呀呀的聲音。
不規則的詭異聲音變了規則的詭異聲音,而且似乎還變出了更多的聲調,饒是再沒有好奇心的人,也實在忍不住回頭去看后的人在干什麼了。
小梅做的是可以三百六十五度轉頭的,他的回頭就是不,頭轉了一百八十度,后的榮貴被他這一轉頭嚇了一跳,手當即就從口掉了下來。
小梅機人:“你在干什麼?”
一個丑陋的機人著自己口的樣子……有點傷眼睛。
雖然被小梅詭異的轉頭方式嚇了一跳,不過榮貴的膽子還是比較大的,他很快就把垂下去的手臂重新上自己的口,有點炫耀的,他在自己口風的地方靈巧的按著。
“嘿嘿,小梅你看,我的上不是有好多隙嗎?你看你看,按住不同的隙會發出不同的聲音,我的會唱歌!”
小梅:……
他倏地把頭重新正過去了。
后那家伙的聲音卻還在繼續傳來。
“你聽你聽,還好聽的呢!像不像豎笛?我小學可是學過吹豎笛哩!”
大風中,兩個機人就這樣,一個吹著變調的笛聲,一個吹著有點規律卻仍然沒調的笛聲,吧嗒吧嗒向前走著。
不知道是不是被榮貴在耳朵邊念叨久了,小梅還在存儲中查了查什麼是豎笛,居然真的查出來之后,他再想自己竟覺得自己長得一支豎笛了,兩只豎笛排著整齊的隊伍往前走什麼的……這個想象簡直不能忍!
他決定回頭找到地方之后立刻就把兩人上的堵上。
等到他們終于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榮貴已經能夠吹一首簡單的小曲兒了~
“到了。”站在一片相對完整的舊房子前,小梅宣布抵達目的地了。
“就這兒?”榮貴的“笛子”聲戛然而止,瞅瞅前方這一片實在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他又瞅瞅小梅。
小梅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抬著冷凍倉的一頭繼續朝一個方向走了,他這一,為了不讓冷凍倉掉下去,榮貴也只好跟著走了。
在一片破舊的房子中,他準的找到了最邊角地方的一座,然后帶頭走了進去。
“你隨意。”說完這句話之后,小梅便在一個角落不吭聲了。
看看一臉高冷的小梅,榮貴決定將他的表現理解為思鄉。
老家一個人都不見了,這不是死了就是逃難了啊!打量了一下四周,他覺得得推翻一開始心中對小梅的設定了。
從小梅之前的表現,榮貴一直以為他是有錢人來著,不過看看老家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有錢的樣子啊!而且小梅這房間雖然看著還算寬敞,不過兩個人的冷凍倉一塞進來幾乎就滿了,敢本不是寬敞而是沒東西的緣故!
等等——好像沒那麼簡單。
榮貴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頭。
視線在冷凍倉和房間游來去,最后落在角落里小梅小小的上,他忽然悟了。
這房間雖然看著正常,然而和他原本的材比便瞬間不正常了:這里所有的型號都比正常的型號小好幾圈!
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發現是因為他現在的太小了,換原本的他肯定一早就發現了!
榮貴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難道……小梅是侏儒?
不過這個念頭立刻被否決了:他是見過冷凍倉里小梅的的,雖然比自己的細且短,可是絕對不是侏儒的五短材。
可是……
榮貴吧嗒吧嗒走到外面看了一圈,挨個“參觀”了一圈鄰居們家之后,他越發肯定了:就算小梅不是小個子,可是這里之前住的鄰居絕對都是小個子。
所有的都小小的,還致,不過看這上面積的土……主人們應該離開蠻久了。
他連地窖都去過了,一粒米都沒有剩——主人們離開的時候打包的可謂非常徹底。
不過很快榮貴意識到自己用不著找食——他現在的是機人了。
將周圍的環境了解的七七八八,榮貴重新回到最初的房間,看到小梅還坐在那里“思考人生”,他也不打擾對方,而是去了一下廚房,看到桌上有塊看起來像抹布的破布,他眼前一亮,將抹布抖抖干凈,勤快的去外面拭起來。
“床底下有塊板,板下有水。”看到榮貴在做什麼,原本一不的小梅居然主和他說話了。
這時候告訴他有水顯然不是讓他喝的,而是讓他打掃衛生用,榮貴很快get到了對方的點,當他把不大的床鋪重新整理干凈之后,坐在角落的小梅很快站了起來,迅速卻又不失矜持的,坐到他剛剛整理好的床鋪上了。
臟兮兮的小機人坐在勉強被拍的干干凈凈的床上……榮貴有點看不過去,于是就朝對方招了招手:
“你上全是土,我給你干凈再坐過去。”
小梅斜了他一眼,到底沒有拒絕他的提議,于是當榮貴完小梅,要求小梅也給自己的時候,拎著抹布,小梅到底沒有拒絕。
雖然造型仍然不怎麼樣,不過兩個機人到底還算干凈的坐在勉強干凈的床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機人的了,榮貴忽然覺得有點困,靠在擱著自己的冷凍倉上,他慢慢睡著了。
小梅直的脊背變了他睡前腦中最后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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