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豆漿油條(五)
被“寄予厚”的王師傅此時已然提著一隻酒壺進了大牢。
對著裡頭正在做事的幾個差役,王師傅笑著打了聲招呼:“幾位差哥,在忙啊?”
正在檢查牢房犯人狀況的差役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道:“是啊,怎麼了?”
王師傅將新買的酒放在差役的檯面上,笑著說道:“聽聞早上的糖罐子孫定人那人借走了,結果那新來的廚娘小丫頭沒了糖用,早上還做了豆漿,這沒糖誒……”
話未說完,便被差役打斷了:“難怪溫師傅沒給甜豆漿給了鹹的呢!原來竟是這個緣故!”
另一個差役嘖了嘖,憾道:“那豆漿煮的那般好,醇厚,沒有一點豆腥氣,我方纔吃時便在想甜的定然也好吃,原來竟是那姓孫的使了絆子!”
正豎耳聽著的王師傅臉微僵,怔了一怔,忍不住問差役:“那溫師傅早上的豆漿給了鹹的?”
這鹹的豆漿怎麼吃?
“是啊!”差役點了點頭,瞟了眼王師傅,道,“人家溫師傅的廚藝是真真好,王師傅,你同孫師傅二人需多進一二啊!”
這“進一二”其實說的都謙虛了,原本三餐都是一樣的難吃,倒也忍了。眼下,有了溫師傅的廚藝做對比,這孫、王兩位師父做的簡直同豬糠似的,真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
不等還在怔忪的王師傅有所反應,差役便揮手趕人了:“走吧走吧!我等還要做事呢!”
王師傅乾笑了兩聲,打了個哈哈出了大牢。
待出了大牢,立時擰起了眉:“這鹹的豆漿怎麼吃?放點鹽嗎?”
那能好吃?要不,去外頭買些豆漿來試試?
這想法一出,王師傅便覺得可以試一試。不過在出去之前,還是先擡腳去了大理寺公廚,進去對孫師傅說了一聲:“孫定人,你那算盤落空了!那新來的丫頭不知打哪兒尋來個方子,沒有糖,拿鹽做了鹹的豆漿,那羣差役讚不絕口!“
正在煮菜的孫師傅聽的臉頓時一僵:“什麼?”
“做了鹹的豆漿。”王師傅說道,而後忍不住問孫師傅,“你吃過嗎?”
“我怎的吃過那玩意兒?”孫師傅做菜的手一抖,加了一大勺糖進菜裡,看向王師傅,想了想,道,“伱不若去街上買碗豆漿來,放點鹽試一試。”
王師傅點頭道:“我也本有這個意思,你在這裡等著。”
孫師傅“嗯”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正在煮的菜,拿勺子的手怔了下,問王師傅:“我方纔放過糖了麼?”
說話的工夫,放沒放糖忘了。
王師傅目閃了閃,道:“沒有吧!”
孫師傅“哦”了一聲,又加了勺糖進去。
王師傅見狀,轉向公廚門口走去,待到一腳踏出公廚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而後快步離開了公廚。
午時的鐘聲敲響,到吃午食的時候了。
大理寺員同差役們拖著疲憊的腳步進了大理寺公廚。
檯面上的菜還是老樣子,蔫兒吧唧的,這王師傅同孫師傅兩位的廚藝水平真是一如既往的發揮穩定啊!
沒有半點期待的要了今日份的午食回到桌邊坐了下來,一個實在狠了的差役拿了桌上筷子筒裡的筷子立時夾了一筷子菜進去,而後便發出了一驚呼。
這每日來公廚吃午食如同上法場一般人生怯,提不起半點興致。吞口中的每口午食都味同嚼蠟,以至於吃飯時人人皆是無打采的。
此時驟然聽到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才放下碗筷準備筷的員同差役們便不約而同的朝發出驚呼聲的那人了過去。
卻見一個差役一口將口中的飯菜吐了出來,一邊不住的尋水喝,一邊嚷道:“什麼東西?這能吃?甜的膩死人了啊!”
這往日的豬糠都吃得,怎的竟還一口吐了出來?難道發揮一向穩定的孫師傅今兒還能發揮失常不?
在差役發出驚呼的瞬間,孫師傅臉便是一白,本能的用手裡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口中,而後立時一口吐了出來,臉青灰一片,難看至極。
天殺的王軍山!便知道這老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面說好了一致對外的針對那新來的廚娘,一面暗地裡不忘給他使絆子!
不過此時不等他咒罵王軍山,紛紛拿筷子沾菜嚐了嚐的大理寺員同差役們紛紛面苦,吐了口中的菜,起離開了公廚。
有幾個走時還不忘冷笑一聲,對他道:“回頭得同老紀說說多招個廚子了,你們兩位做的菜真真是難以下嚥!”
衆人都不曾來吃過朝食,是以此時還不知道公廚已經來了位新廚娘了。
公廚的菜實在不能吃,便只好著肚子回了辦公的大堂,差人去外頭小食肆裡買些吃的回來。
對那些還不曾過去公廚吃飯的,也可以直接同他們說不要去了,畢竟今日公廚這菜做的實在是難以下嚥。
才扔了手裡的筆,正要起去大理寺公廚吃飯的劉元還不待起便被白諸同魏服兩人住了:“劉元,今日公廚那發揮一向穩定的孫師傅今兒發揮不穩定了!”
不穩定了?劉元愣了一愣,隨即雙目一亮,道:“發揮超常了?”
白諸給了他後腦勺一掌,道:“你想什麼呢?就孫師傅那本事……能超常?是失常了!”
就那豬糠一般的手藝還能失常到哪裡去?這吃不死人的手藝都已經直接踩在地上了啊!
白諸道:“這飯閉著眼睛也不能吃了,甜的人都吐了!有些不能嗜甜的一下食糖過量,怕是當場便要去請大夫了!”
劉元:“……”
原本還以爲這孫師傅的手藝直接踩在地上便沒有下降的空間了,卻原來是他想錯了,有人的手藝居然還能在地上挖個,進地窖裡的。
如此,自然就要出去吃了。
白諸用胳膊肘捅了下劉元,示意了一下最裡間的屋子,道:“上回林卿請咱們吃了午食,今兒該請回去了!”
雖說上回那趙記食肆的午食吃的……呃,似乎除了林卿之外,所有人都吃的無比痛苦。
可上峰既然請了,自然要回請回去了。
“你去一下林卿,問他要不要同我們一道出去吃……”
話未說完,便聽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不必了,大人午食已經有了。”
衆人向出聲之人去,卻見說話的正是才從裡間屋子裡出來的差役趙由,他了一下油滿面的,打了個飽嗝,道:“大人有午食吃了,你們自去吃吧!”
(本章完)
章節報錯
她是二十一世界的外科醫生,在香港境內頗有名氣,擁有"金刀"的稱號,是香港"醫者愛心基金會"的形象大使,被世人稱"天使的化身".這是她給人在屏幕的印象,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她活潑俏皮,清爽明朗.這樣她在獲得一塊玉蘭花玉墜時,穿越了,穿越了還好,竟穿越到全是男人的地方,迫使她不得不女扮男裝,卻碰上冷峻腹黑的王爺,然而她卻是皇上欽點的皇后,左相的愛女…
聶青青是個笨蛋美人,代替嫡姐進宮選秀被選上了,進宮之前,嫡姐假惺惺送給了她一本話本:“青青,你容貌美麗,進宮後必然受到眾人嫉妒,這本話本里有諸種計策,你仔細研讀,將來必定能夠平安無事,富貴無邊。”聶青青信以為真,偷摸摸藏著話本進了宮裡頭。進宮第一天,聶青青份位低,份例少,住的屋子更是破敗不堪。為了住好屋子,吃好東西,聶青青翻開了話本,悟了。次日黃昏時分,聶青青前往禦花園偶遇皇上。其他美人嗤笑不已,這等老套的手段,皇上豈會上當?當晚,皇上翻牌聶青青侍寢,后宮美人們下巴都掉地上了。而後數年。憑藉著“金蟬脫殼”,她成了貴妃。利用“借刀殺人”,她當了皇后。就在生下龍鳳胎地位徹底鞏固後,聶青青被特賜回家省親,彼時嫡姐不過是個秀才娘子,聶青青感動地攙扶起嫡姐:“多謝姐姐當日送書,這麼多年來,全靠姐姐這本書,我才能當上皇后。”姍姍來遲的皇上唇角抽搐,他可算知道這麼多年來忽悠皇后忽悠的沒邊的那話本到底是怎麼來的。
陸云初一朝穿書,成了一個癡戀男主的惡毒女配,欲下藥強上男主,卻陰差陽錯地設計到了男主名義上的病弱弟弟頭上,最后不得不嫁給他。 書中這個n線男配就是個工具人設定,存在的意義…
人人都知太子趙晢矜貴清絕,克己復禮,奉旨受其教導的李璨驕矜張揚,常挨手心,絕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直至那一日國宴外,有人瞧見趙晢紅著眼眸單膝跪地,拉著李璨滿口荒唐言“窈窈別走,戒尺給你打回來好不好……” * 最初,她跳脫貪玩,不思進取,挨了手心總窩在他懷里哭你多疼疼我嘛。 趙晢成何體統? 后來,有旁的姑娘奉旨住進了東宮。 李璨我要與你一刀兩斷…… 趙晢俯身擒住她唇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 再后來,二人結發,琴瑟和諧。 趙晢太子妃多疼疼我吧。 李璨成何體統? 趙晢忿而欺身,咬著她耳尖我不成體統,我不成體統還不行嗎?
徐雲棲參加宮宴,陰差陽錯被醉酒的皇帝指婚給京城第一公子裴沐珩爲妻,人人道徐雲棲走了大運,方高攀了這麼個金龜婿,就連徐家上下也這般認爲。 成婚方知,裴沐珩有一位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原是打算娶她爲妻的。 新婚夜,裴沐珩淡漠疏離,與她約法三章,徐雲棲一聲不吭悉數應下,婚後,二人相敬如賓,無波無瀾過日子,徐雲棲始終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 裴沐珩芝蘭玉樹,矜貴無雙,是當朝最受矚目的皇孫,原是滿京城的名門閨秀任他挑選,最後被皇祖父亂點鴛鴦譜,定了一普通門第的官宦女爲妻,裴沐珩即便心中不喜卻不得不接旨。 他一月有大半歇在皇宮,對那新婚妻子印象是,嫺靜溫婉,安安分分不纏人,圓房後再瞧她,她容貌嬌,性子軟,兢兢業業在府中操持家業,如此賢惠,即便出身不好,他亦可容她攜手終老。 直到一次宴席出了岔子,他無意中發現,她心中有個“白月光”.... 裴沐珩自認冷情冷性,從未將什麼人放在心上過,這一次卻在深夜輾轉難眠,嚐盡求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