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他舅舅,但是,對于霍建澤來說,卻是非常陌生的。
當初,他沒有辦法,才帶著妹妹來投奔的吳長河,因為媽媽說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找舅舅,他會幫他們的。
結果呢,五年來,霍建澤沒到過舅舅的任何一的關,小時候李招娣連著他一起毒打,那時候他小,吳長河就不敢來護他們一下子。
后來,隨著霍建澤慢慢長大,他的材高大,每天干活鍛煉,格也變得強悍起來,李招娣才不敢再對他如何磋磨。
但是,小雨,卻是可以拿的,所以,這兩年來,小雨吃了很多苦。
有時候,霍建澤不在家,李招娣磋磨小雨的時候,吳長河從來不敢吭一聲。
“別報警,到底,我們也是你的舅舅舅媽啊,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吳長河走過來,說道。
“哼,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們這筋,早就斷裂了。”霍建澤冷冷道。
“不報警,任由著你們驅趕阿澤和小雨,任由你們霸占屬于他們兄妹的房產?”江暖氣笑了:“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像你們這麼無恥的。”
“小澤,看在我和你媽媽是姐弟的份上,別報警,舅舅就算求求你了,我們把兩間主屋收拾出來給你和小雨住。”吳長河說道。
“狗屁,吳長河,你是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是?主屋是給小坤娶媳婦用的,你敢給他們住?”李招娣的臉盡管腫脹饅頭,頭發散,上衫破碎的,還是不管不顧地站起來舉著大掌就朝著吳長河的臉上招呼過去:“你腦子里面都是豬屎是不是?這房子你敢給他們,我就敢打死你!”
“……”四周圍所有人都看著吳長河被李招娣左一掌右一掌的,看的他們都心驚跳的。
這李招娣雖然材碩,力氣大。
但是,吳長河本就材高大,他在磚窯廠也是出了名的鐵臂,手上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這也是大家最看不起他的點,高高大大的男人,竟然在家里是個小仔,慫得不得了。
“啪!”
隨著一道重重的掌聲,隨即,眾人便見著李招娣那壯碩的子往一邊飛了過去。
“嗷……”
李招娣趴在地上,掙扎著半晌都沒有爬的起來。
“媽!”
吳坤心疼他媽,他跑上來,舉起拳頭便朝著吳長河砸過來。
“你個老畜生,你敢打我媽,你要死了你!”吳坤里罵罵咧咧的,不斷朝著他爹揮拳頭。
四周圍眾人還是看著,就連吳順,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正要抬步上前,卻被媳婦拉住了。
霍建澤著拳頭冷冷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眼神冷漠。
倒是江暖,邊點頭,邊說道:“打,狠狠地打,不打死你他,你就是不是他親兒子。”
“這……”吳順等人都了角看向江暖。
“這小丫頭,煽風點火啊!”
“這自古都是老子打兒子,吳長河家倒是好,是兒子打老子,吳長河這真是個孬種。”
“哎,這兒子,白養了!”
村民們一直知道吳家的狀況,吳長河懦弱,李招娣彪悍,這吳坤更是個浪子,沒人喜歡,所以,他們家現在這熱鬧地,大家都當戲來看了,也沒有人上去幫一手。
吳長河倒下了,他同樣材高大的兒子抬腳朝著他踹著。
“嘭!”
吳順看不下去了,他剛走過去,還沒抬手摁到吳坤的肩頭,突然之間,吳坤倒下了。
一道悶響之下,眾人就見著吳長河突然翻而起,他的拳頭不斷地朝著被他在下的兒子打過去。
江暖上前,拽了一下吳順的服袖子,將吳順拖著往后退了幾步。
吳順轉頭看向小丫頭,眸中多了幾許探尋之。
“嘭嘭嘭!”
拳頭砸在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啊啊啊,媽媽救命,媽,快救我!”吳坤在地上哀嚎著,他揮舞著雙手招架著他爹的攻擊,但是,吳長河的力氣可比他大多了,他只得轉頭喊他媽李招娣。
“好你個吳長河,你竟然敢打我兒子。”李招娣沖上來,抓著吳長河打。
“啪!”
吳長河反手就是一個掌,直接把李招娣又給扇的倒在一邊去了,李招娣哀嚎一聲,隔壁斷了。
“行了,都給我住手,住手,這像什麼樣子?今年咱們村的先進是徹底完蛋了,就敗在你們吳家手里了!”吳順喝一聲,一把將吳長河給拖開了。
這一個晚上的鬧劇,最終以李招娣斷了一條胳膊,吳坤鼻梁骨斷裂,吳長河腦袋破了,渾被抓傷結束。
“大隊長,咱們一起幫霍建澤搬家吧!”江暖對吳順說道。
大隊部的赤腳醫生來了,看著吳長河一家這況,他差點兒被把自己舌頭給咬了,尤其是他聽說還是吳長河一家子互毆的結果,他更是驚訝了,看向吳長河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思議之。
吳順點了點頭,隨后對還圍在吳家看熱鬧的眾人道:“來幾個力氣大的,給霍建澤搬家!”
從人群里走出幾個人來,幫著一起搬東西。
本來,正屋左右兩間房,東邊是吳長河夫婦的,西邊是吳坤的,都朝南,房間大,通。
霍建澤和妹妹則是住在朝西的廚房隔壁,房間里一塊破破爛爛的布簾子擋住了兩張用石頭和木板搭起來的床,床邊兩個皮箱,箱子的扣子已經壞掉了,箱子半開著,里面不多的服都是舊的,破的。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里面就沒有什麼可以搬的。
倒是吳坤的房間里,床鋪是鐵架子大床,還有個五斗櫥,上面還放著不的圖畫,五斗櫥的屜里,更是被幾個年輕人翻出了不不堪目的畫冊。
“哎呦,這吳坤,真是……”
“嘖嘖,說他是浪子,還真是,瞧瞧,這都什麼啊,小黃書啊!”
“太惡心了!”
幫霍建澤收拾房間的村里的幾個婦,還有兩個年輕姑娘,們看到吳長坤屜里的東西,就跟燙手似的,趕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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