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這檔子事,宴會自然也辦不下去了,皇帝坐了片刻,草草幾句便將眾人打發出宮。
席間賓客散盡,晚也理了理起,剛出瑞慶殿,便瞧見了老將軍和風靖元,當即邁步追上去。
“爹爹,兄長。”
二人聞言,當即停住步子。
“晚兒?”
晚快步上前,徑直抬眼看向靖元,“我記得,兄長似乎與書局的張大人十分好?”
書局,顧名思義就是專程由皇家承辦的書局,除了藏書、撰書、印書這些正經職務,還稍稍開展了些……不怎麼正經的業務。
比如,撰寫給皇帝拍馬屁的范本;比如,寫小作文編排朝中員及其家眷,言簡意賅為——寫八卦!
似是未料到會問這個,靖元微微一怔,又極快頷首。
“確有此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晚角一勾,“自然是有事要求兄長幫忙。”
說罷便低聲湊上去,靖元仔細聽了半晌,面上閃過幾驚訝。
晚眨了眨眸子,笑得討巧,“晚在此謝過兄長。”
見神神的,話也不說明白,老將軍不上話,只能從旁干著急。
“有何事還不能說與為父聽?”
言下之意是——他也想聽!
晚好笑的彎了彎,這才發現二人后并無依依的影,當即一怔。
“妹妹怎麼未曾與爹爹和兄長一起?”
老將軍像是尋到契機般,當即開口,“方才依依說有些疲累,便先行一步回馬車上去了。”
晚眼微微一沉,點頭,“原是這樣。”
原是隨著墨王府的馬車來的,二人又叮囑了一番便先行離開,晚回頭去找夜聽瀾的影,這才發現這人早已不知所蹤。
“奇怪,剛才出來的時候還在啊……”
玉屏喏喏,“小姐,方才您過來和老爺公子說話的時候,王爺便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
晚聞言狠狠一怔。
虧還想著跟這人一起,營造個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的假象,誰知夜王八竟然扔下自己跑了?
這怕是眼趕著去見小白蓮,腳底都抹了油吧!
暗暗冷嗤了聲,揚手,“玉屏,我們走!”
二人出來得晚,宮門前的馬車早已走得差不多了,幾乎是一眼,晚便瞧見了自己的那小破馬車。
此刻,小破馬車孤零零地停在角上,而旁邊,別說車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晚這會兒才想起來工人亓玄。
“玉屏,你方才可有瞧見亓侍衛?”
玉屏認真想了片刻,皺著眉頭開口。
“小姐,咱們從花園回瑞慶殿的時候,亓侍衛好像扶著秦如憐往宮外來了……”
晚一愣,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一顆心頓時如墜冰窖。
“也就是說,他已經離開了?”
玉屏看了眼一旁墨王府空空如也的車位,點頭,“小姐,看起來是這樣。”
晚:!!!
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人沒了!
把的工人順走也就算了,還連個車夫都沒給留,夜聽瀾,你好狠的心!
對著空氣一陣咬牙切齒,晚恨恨一腳踹上馬車。
“玉屏,你會駕車嗎?”
玉屏驚恐,“小姐,您是在問我?”
看這反應也不像是會的,最后一希破滅,晚咬牙,“本小姐親自來。”
玉屏頓時更驚恐了。
“小姐,您……”行嗎?
對上懷疑的眼神,晚將馬繩扯下,神萬分堅決,“上車!”
不就是駕個馬車嗎,四個的越野都會開,還駕馭不了這兩個的馬車?
深呼吸了兩下,跳上馬車,兩眼目視前方,揚手便是一鞭子揮下去。
邊上的玉屏還未等坐穩,抬頭便見一鞭子敲在了馬上,小臉當即一陣發白。
下一瞬,原本溫馴乖順的馬“嗷嗚”一聲,蹄子一揚便瘋狂地向前跑去。
玉屏“哇”一下哭出聲,兩手牢牢抱上晚的小臂。
“嗚嗚嗚,小姐,我好怕!”
才十六,還沒看到小姐幸福滿,還沒抱上小姐和王爺的娃,不想這麼快就下去見夫人啊!
晚被顛得險些一屁跌下去,兩手死死勒著韁繩,心跳如雷,“別吵……我也怕!”
馬車一路橫沖直撞,好在有驚無險,看到墨王府的大門時,晚直接流下了欣的眼淚。
玉屏驚魂未定,卻也不忘夸,“小姐,沒想到您真的會駕車。”
晚雙打著下車,“我也沒想到……”
二人互相攙扶著進府,迎面卻撞上從繡春院出來的夜聽瀾。
見著們,夜聽瀾眉心一蹙,臉明顯沉下幾分。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為?”
晚還沒順過氣呢,迎面便是劈頭蓋臉一句質問,心中的火氣頓時噌噌噌往上冒。
“王爺在說什麼,臣妾怎麼有些聽不懂。”
夜聽瀾聞言俊臉重重一沉,手一把揪過的領,“晚,本王并未同你玩笑,今日到底是不是你設計陷害如憐!”
那墨眸中的冷意太過人,心臟沒來由的刺痛了一下,晚秀眉一,當即也冷臉迎上去。
“臣妾已經說過了,對此事并不知,王爺若不相信,大可去問問瑞慶殿當值的宮和太監。”
還沒質問這人不給留車夫的事呢,他倒是先興師問罪上了!
晚想將自己的領拽回來,無奈這人攥得太死了,還沒等想出法子,夜聽瀾卻已冷哼著將甩開。
“本王說過,如憐乃是秦副將唯一的妹,又曾有恩與本王,若被本王發現此事是你所為,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晚本就的厲害,被甩了這一下,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夜聽瀾眼中毫無憐憫,冷厲地睨了一眼,徑直邁步離開。
晚氣得想罵人,偏偏原對夜聽瀾深種,心臟疼得直,咬了咬牙,對著這人的背影毫不客氣出聲。
“王爺盡管查,臣妾就在這等著!”
倒要看看,是誰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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