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蕭玉琢醒來時,竹香已經等在了外頭。
梅香狠狠翻了個白眼,捧著湯藥的香先進了正房。
蕭玉琢喝下一碗熱乎乎的藥湯,那熱流好似順著嚨慢慢進了肚子里,涼痛的小腹像被一只溫暖的手捂著,不多時就溫熱舒適起來。
梅香這才上前來,“郡主,竹香等在外頭。”
蕭玉琢看一眼,點頭竹香進來。
“青池昨晚,去見了王氏。”竹香拱手稟道。
梅香掐腰,“果然是王氏!?好大的膽子!郡主能容得下在府上做姨娘,已是給臉面了!竟然還敢害郡主!”
竹香微微皺眉,“婢子離的雖不算太近,卻也看到塞給青池有不首飾。”
“這更坐實了收買青池,加害娘子的罪行!”梅香怒道。
竹香輕嘆一聲,“那也未必。”
梅香聞言,登時更加惱怒,“竹香,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要為王氏說好話不?”
“我為說得什麼好話?王氏若要害得郡主不能為郎君生下孩子,一個姨娘,就能順順利利的為郎君生孩子了麼?”
“怎麼不能生……”
“就算能生下來,也必然要抱到郡主邊養。得不到什麼好!沒好的事,為什麼要冒險去做?”
梅香瞪眼看著竹香,小臉漲紅,卻一時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王氏,還會是誰?誰要害郡主?”梅香撓頭,看著竹香。
竹香也皺眉搖頭。
蕭玉琢瞧著兩個丫鬟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一笑,“我如今不是好好的?”
“郡主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梅香上前,扶起。
“害我的人都不著急,我就更不能急了。”蕭玉琢剛站直子,便覺有一大熱流嘩的沖了下來。
正要去凈房,便聽門外丫鬟稟道。
“青池嚷著求見郡主,說有要事稟奏。”
梅香和竹香大眼瞪小眼,“怎麼敢來?”
蕭玉琢慢慢悠悠換了干凈的棉布,干燥舒爽之下,小腹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人將青池放了進來。
青池進門便噗通跪下,從懷中掏出一個云錦布包來。
“這是做什麼?”梅香冷聲喝問。
青池叩頭,面頗有些惶恐,“回稟郡主,前日婢子擅自在郎君的茶水里手腳,是婢子愚蠢,婢子知罪。”
一面說,一面打開云錦布包,鋪平在面前的繡金地毯上。ωWW.166xs.cc
布包里躺著巧別致的赤金鑲寶石首飾,以及一只小小的白瓷瓶。
“但婢子真心是為郡主打算,并沒有害郡主之意。婢子對郡主忠心耿耿,只求郡主能婢子回來伺候!”將面前的東西往前推了推,以頭地。
梅香瞪眼驚訝的看了看那里頭東西,“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王氏昨晚塞給婢子的!”青池張口便說。
梅香更是驚訝。
青池不待問,便一五一十的說來:“王氏擔心娘子獨占郎君恩寵,便塞給婢子這些首飾,告訴婢子說,只要將瓷瓶中的藥沾在娘子的上,娘子必會瘙難耐,全出滿紅疹,宛如會傳染的惡疾。到時候郎君也會厭惡郡主……”
“好歹毒的心!”梅香咬牙切齒。
蕭玉琢一直不置一詞,目恬淡安靜的看著青池。
青池有些心驚。
以對郡主的了解,郡主此時早就該暴跳如雷,楊鞭子就會沖去找王氏算賬。
就算不將王氏打死,也必要毀了王氏一張臉。
倒時候,這兩個人都會惹了郎君厭惡……
“你有什麼打算?”蕭玉琢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半分緒。
青池心中越發沒底,脊背微僵,“婢子忠于郡主,自然不敢害郡主。王氏給婢子的東西都在這里!”
“所以,你是想要什麼?”蕭玉琢繼續問道。
青池訝異的抬頭。
蕭玉琢斜倚在人榻上,姣白的臉上帶著如荷初綻的微笑,恬淡竟無一惱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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