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
這個想法一出,明月立刻激靈一下神了不。
前世做雇傭兵的時候,曾跟隊友誤雷區,為了活命吃過一次馬。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淅淅索索的腳步聲。
「哎哎哎,讓開一點讓我看看。」
「急什麼?估計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一會讓你看個夠!」
「咱們這店裏許久沒來過落單的娃子了,這個雖然乾瘦了點,好在年輕啊。」
「是啊是啊,可千萬別浪費啊!」
「……」
明月聽著外面窗欞紙的響和嘰嘰咕咕的小聲議論,頓怒火中燒。
原來是家黑店!
前世年年打雁,今生竟被雁啄了眼!
明月只覺得頭腦有些發昏,眼前的件都變了重影,搖搖晃晃的長了腳一般。
不好!藥效開始發作了!
明月使勁甩了甩頭,指甲深深掐進里,頃刻間水裏就泛起了一殷紅。
絕不能落在這些人手裏!
明月努力保持清醒,迅速出了浴桶,運起玄脈毒!
當掌柜的和夥計們舉著短刀破門而的時候,明月已經穿好裳冷靜的坐在床榻上等候了。
長長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頭,發尾還滴著水珠兒;領抿的的,雙手疊放在膝蓋上,面容冷峻,眼睛裏迸著寒,冷冷看著前方。
「這……」
領頭的掌柜倒吸一口涼氣,眉頭鎖,一時被唬的不敢上前。於是扭過頭看向送水的那個夥計,似是在問:不是你下的葯嗎?怎麼人沒被葯倒?
夥計茫然的搖了搖頭,聳了聳肩,似是在說:我怎麼知道?!
趁著幾人這片刻的失神,明月冷聲道:「幾位突然舉刀前來,有何貴幹?是嫌給的銀子太嗎?」說著抓起包好的銀子往地上一扔,「都在這呢!」
夥計看著地上白花花的銀子卻不敢手撿,面面相覷。
然而,掌柜的到底是經驗富的老手,面對著一臉鎮靜的明月,頃刻間換上了無所畏的臉,緩緩將刀收刀鞘,流里流氣的笑道:「姑娘年紀輕輕卻膽識過人,不如留下做我的寨夫人,保準你在這世也能有吃有穿,如何?」說完大步走向明月,一把抓起明月的手腕,搖頭嘆息:「嘖嘖嘖,瞧這瘦的,日後可怎麼生養?!」
「是嗎——」
明月對著掌柜的勾一笑,手腕瞬間翻轉,反手抓住了掌柜的手腕,聲道:「呵呵,我們家鄉那個地方,都流行骨,看來咱們審有偏差!」
掌柜的被明月的話說的迷糊,剛舒展開的眉還沒來的及再皺,明月的眼就瞬間變的凌厲起來。
「呼啦啦……」
「哐啷!」
「啊——」
電火石之間,站在門口的夥計甚至沒看清楚明月的作,那久經沙場的掌柜就被明月制服在了床邊。
此刻,明月正一手抓著掌柜的頭髮,另一手把鋼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冷笑道:「這招空手奪刀還可以吧!呵,就算骨瘦如柴飢腸轆轆,老虎還是老虎!」
夥計們立刻跪地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小的本是良民,都是被掌柜著幹了這行當,姑娘可一定要信我啊!嗚嗚嗚……」
看著哭的聲淚俱下的夥計,明月無心搭理,冷聲命令:「別啰嗦!不想死就趕給我備馬,我要離開這兒!」
夥計們立時止住了哭,看向被明月挾持的掌柜,一也不,彷彿在等著下命令。
明月見狀,單手用勁往上一推,鋼刀瞬間破了皮,掌柜的立刻疼的哇哇大:「還不快去!去備馬!要是老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等著給我陪葬!」
見掌柜的哭腔震天,夥計們一邊答應著「是是是」,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實際上此刻毒已出,但玄脈毒並不輕鬆,幾乎使人虛。
兵法云:虛實難辨,方可制敵。
明月假裝從未中毒,挾持著掌柜下了樓。
掌柜雖然不敢輕舉妄,但在明月輕浮不穩的腳步中還是發現了蛛馬跡。
剛剛步一樓大廳掌柜就一個冷眼瞪向等在這裏的夥計,彷彿在傳遞著什麼暗號。
明月只覺得側面吹來一陣風,憑著覺飛速閃向一邊。
「嗖」的一聲,一支袖箭著明月的肩膀飛過,劃破了肩頭的裳,不偏不倚剛好進了掌柜的后心窩。
掌柜的扶著腰,緩緩轉,出一隻手巍巍指著在側面的小夥計,「老子真皮真你都下的去手,你、你他娘的還、還是人嗎……」
話落,掌柜兩眼一翻倒地而亡。
明月冷冷睨了一眼掌柜,但見他七竅流,死不瞑目。
小小一枚袖箭竟能要人命,且死狀凄慘,定是剪頭上面淬了毒!
明月順勢繼續裝起了虛弱,生怕裝的不夠像,連同握著刀柄的手一齊微微抖起來。
「快看快看……」
對面的夥計相互眉弄眼,失手殺了掌柜的「夥計」也緩步湊近,加了竊竊私語的大軍。
「不行了?」
「嗯嗯,肯定是藥效發作了!」
「哼,先撂倒了這丫頭咱們再公平競爭掌柜之位。」
「嗯嗯嗯,此法可行!」
「……」
聽著幾人的討論,明月面上雖惱,心裏卻一陣陣冷笑:倒要看看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戲碼,今日勢必把這黑店斬草除!
幾個夥計臉上此時沒了懼怕之,而是提著刀警惕的站在一起,靜等著明月藥效發作自然倒地!
正當明月尋思著自己是否應該假裝倒地配合一下的時候,對峙的張空氣被一陣魯的敲門聲打破。
「咚咚咚,咚咚咚……」
「管他是誰,不許給他開……」
夥計的話音未落,只聽門口「哐啷」一聲巨響,兩扇大門不知被什麼人生生踹了下來,門扇忽閃著撲倒在地。
低沉的聲音響起:「老闆,我們想住店。」
門口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彪形大漢,臉上紋著奇怪的圖案,頭頂唯一的一縷頭髮被編了小辮子,招搖的飄在頭頂。
他後面跟著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後生,雖然背著手站在大漢後像是主子,但著打扮卻像是隨從。
夥計們看著這個看起來獃獃的大漢,氣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住店?
有這麼敲門的嗎?!
大家手裏都握著刀,那可是兇!
再說不遠還躺著掌柜,就這麼沒事人一樣說要住店?
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然而,明月卻認得大漢後面那人,正是自己破棺而出時拿鞭子自己卻被自己拉下馬的那個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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