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認識你卻不認識我,這事我去替你探查如何?」
見段璟弈有些猶豫,唐夢趕快補充道,「你放心,我會喬裝打扮再去,只是探查定不會有危險的。」
「那好吧,」段璟弈裝作被說服的樣子鬆口,「你帶著暗衛,凡事小心。」
唐夢聞言大喜,湊近段璟弈了手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泛著。
「什麼?」
「銀子啊,我出門辦事不用花錢的嗎,你不會連活經費都不給我吧。」
段璟弈瞭然,怪不得答應的這麼痛快,原來還惦記存錢的事呢。
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可以給你錢,直接去陳管家那裏支銀子就是了,只是花銷名目要如實報來,這是王府的規矩。」
「那……」豈不是沒有油水可撈?唐夢瞬間垮了一張小臉,「那我若是查到眉目可有賞銀?」
「賞銀?」段璟弈眉一挑,好看的眸子裏閃過,「若是真能查到什麼,等你回來一切好說。」
「一言為定!」
唐夢樂呵呵的就去找陳管家要銀子了,陳管家前幾日挨了好幾刀,好在他生的圓胖,這幾刀都沒有傷及筋骨,唐夢幾副葯下去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只要等傷口全部癒合就無大礙了。
為謝管家救命之恩唐夢親自配藥熬藥,上心的,陳管家上說著不敢勞煩娘娘、惶恐不安,實際心裏暖呼呼的。
能為王府的管家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他最初保護唐夢只是出於對段璟弈的效忠,卻不想這位王妃也是個知恩圖報的,所以兩人便痛快的結下了善緣。
管家一聽是唐夢要出門,痛快的命人取了銀子,第二天一早唐夢就一簡裝坐上馬車晃悠到了城南。
第一站便先去水邊溜了一圈,這城南果然是玩樂的地方不,水面上停著幾艘運貨船外其餘的都是花船,里裏外外沾滿了泊位,放眼去,這些船麻麻足停了有兩三排。
畢竟是皇城上,這些雖然做花船,但都在府記錄在冊,做的也都是唱曲兒跳舞的營生,沒幾個膽兒大的敢越雷池,聽說這裏每三年還要選舉一次花魁,屆時會有不公子王孫前來一擲千金。
所以對岸有不的茶樓酒樓,還有幾家特別大的胭脂水,珠寶綢緞鋪子。
唐夢圍著岸邊慢悠悠的走,花船邊上不遠正有人在岸邊施工,與水面相接的地方一片泥濘。
快走兩步上前,「這位大哥,請問這是在修河堤嗎?」
那工人停下作一抹滿臉的汗,「是啊姑娘,這河堤年頭長了不穩固知府老爺說要重新修繕,這不正趕工呢,咱們這知府老爺真是大好人,上面給的銀子不夠都是董大人自掏腰包湊上的,還不百姓知道,一聲不響的做好事,哎呦,您快站遠點兒,可別弄髒了裳。」
唐夢道了聲謝,站在遠看著河堤出神,忽然從背後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
唐夢頭都不用回,一聽就知道這麼尖酸刻薄的語氣非那個姐姐唐月瑤莫屬。
「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王妃娘娘,怎麼今天沒帶著隨從啊?」
果不其然,唐月瑤剛從綢緞鋪子出來,趾高氣昂的站定在了唐夢的面前,一華貴的裳也擋不住的驕縱之氣。
「死丫頭,那天你仗著有王爺撐腰讓我跪你,怎麼今天你就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大街上了?莫不是這麼快就失寵了?」
唐夢懶得理,要是因為唐月瑤而暴了份那才是得不償失,轉便想走。
可唐月瑤好不容易見唐夢獨自一人出門,怎麼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就使眼讓邊的丫鬟攔住了唐夢的去路。
「今天見我算你倒霉!」
「讓開!」唐夢低聲開口。
那丫鬟跟在唐月瑤邊也是橫著走的,一聽唐夢如此小聲還以為是真怕了自家小姐,更加不肯讓步了。
唐夢眼角餘看見一團黑影靠近,立刻手做了個制止的作,暗衛一出太過顯眼,眼前這兩個人還是能對付的。
唐月瑤囂張開口,「給我打這個死丫頭,打到跪下求饒為止!」
那丫鬟聽令抬手就是一掌。
手還沒到,就被唐夢在空中準的住了手腕,然後找準關節咔嚓一聲。
一聲哀嚎還未出口就又被唐夢另一手準的卸下了下。
整個作一氣呵。
速度之快讓唐月瑤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了,就見邊的丫鬟以及其痛苦的姿勢蜷在了地上,臉上疼的扭曲卻聽不到半點兒聲音。
原主是個好欺負的,可唐夢絕非善茬,幽冷的目甩向唐月瑤。
這個驕縱的大小姐嚇得連連後退,「你……你竟敢……」
唐夢冷笑一聲,既然是送上門來的就別怪不客氣了。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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