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煜這會兒正在和祁明流關于祁雅青的病。
賀文煜依舊一臉沉重,祁明一看到賀文煜的表,馬上就有了不祥的預。
“賀大夫,這……你今天看上去怎麼比昨天還嚴肅?是不是青兒出了什麼問題?莫非……”
“您不必擔心,二小姐雖然現在還沒醒過來,不過喝了藥之后,二小姐的也確實有了好轉。”
剛才祁明看著賀文煜的表都要被嚇死了,現在聽賀文煜這麼說,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唉,賀大夫啊,剛才看你那麼嚴肅的樣子,我還以為青兒的病又有了什麼問題。我對醫一竅不通,只能靠著你們的表來分辨況好壞。不過既然青兒的病沒有加重,那賀大夫剛才為什麼看上去一臉憂慮啊。”
“不好意思,讓您誤會了,我憂慮的是自己的事,倒和您還有您家二小姐無關。”
祁明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是什麼事讓賀大夫如此擔憂?若是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賀大夫盡管說,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
“祁老爺說笑了,這都是我自己的私事,也不什麼大問題。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和您家二小姐有關……”
祁明一聽這話,才剛放松沒一會兒的緒又張了起來。
“是嗎?那是什麼事啊?”
“二小姐現在人還沒醒,雖然狀況比起之前確實有了好轉,但按理說也應該醒了。”
“是啊,都昏睡好久了,我也很著急。那你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呢?”
“既然好轉了,那還不醒來,恐怕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應該是心病。您想想,在昏迷之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了什麼刺激?當然,您平時那麼忙,這些事您恐怕未必知道。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如果能知道有什麼心病,對于之后的治療也會有一定的幫準。”
祁明有點尷尬,看上去很是無措。
“您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這個……”
這種事祁明連想都不用想。祁雅青是因為什麼昏迷的,原因他再清楚不過了。但是這種家事說起來確實有些丟臉。
“唉,其實都是家里的一些小事,就是沒想到竟然如此敏,緒一下子就……”祁明擺了擺手。“家里的這些事實在是不足與外人道啊。”
“我能理解您的心,您要是不想說,我也不再多問。不過既然您知道原因,那或許您可以從這個原因上想想辦法。比如若是您有什麼事想讓做,但不愿,那您就別再著了。現在雖然人是昏迷不醒,但還能聽得見外界的聲音。若是您和好好說說,解了心里的煩憂,應該就會盡早醒過來。”
“那是不是如果醒了,就沒有問題了?”
賀文煜搖頭:“當然不是。現在極其虛弱,就算現在人醒了,也還需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不然如果這病反復起來,之后只會更麻煩。”
“原來如此。”
“我的話就只能說到這,既然您知道的心結是什麼,若是您有時間,就去幫解開心結,好讓早日蘇醒過來。”
“好,我知道了,等我好好想想之后就去找。”
賀文煜離開之后,祁明的心比剛才還復雜。
祁雅青顯然是因為親的事,以及之前煙雨樓的事……兩件事都合在一起,才導致急火攻心的。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周氏。
他在祁雅青昏迷之前去見過,當時就控訴周氏把送到煙雨樓去,他覺得這種事實在太過于荒唐,所以就沒相信,覺得是因為祁雅青對周氏有偏見,所以才誤以為是周氏做的。
雖然他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才出去兩天,祁雅青好好的就去煙雨樓了?
要說是祁雅青自己去的,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種事關系到人的名節,除非祁雅青瘋了,不然怎麼可能如此喪心病狂?
祁明扶額。
眼前的事真是讓他想不通,也不知道該如何破解。
想來想去,他覺得恐怕只有先和周氏談談才能有結果。
……
賀文煜去給祁雅青把脈,祁雅青聽到是賀文煜來了,整個人都變得謹慎了起來。
覺得賀文煜這個人很聰明,大概就是不簡單……要是稍有不慎,有可能就會直接落賀文煜的圈套。
所以在與賀文煜的談過程中,必須讓自己打起十分的神,絕對不能有一點晃神,不然說不定連自己被賀文煜賣了都不知道,還得去給他數錢。
至于現在在邊的念兒,覺得完全指不上。
念兒現在倒是很聽賀文煜的話,賀文煜讓干嘛就干嘛。
何不,賀文煜才剛進來,他就讓念兒去廚房里熬粥,然后念兒就真去了,這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今天恢復得怎麼樣了?”
賀文煜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還喝起了水。
“你是故意把念兒支開的吧?”
“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你現在虛弱,需要吃點東西,但是因為你好幾天沒正常吃飯,所以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只能喝粥。眼看著中午就要到了,我讓念兒現在去幫你煮粥,等你了就能吃了。”
“那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你真心。”
賀文煜隨意地擺了擺手:“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這些都不重要。我是大夫,對于我來說,只要我的病人能聽話,好好照顧自己的,盡早恢復,其他怎麼都好說。”
祁雅青冷笑一聲說:“呵,確實,謝的話確實不用說了。不過這話就算要說,那也不應該是我對你說吧?難道不該是你謝我嗎?”
“是嗎?還有這事兒?我要謝你什麼?”
“你在這里裝糊涂!我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你心里最清楚。我的好好的,就算你不治,我也照樣沒問題。你不會演戲演多了,真以為我的病是被你治好的吧?”
“雖然你是裝病,不過你裝的是上的病,我說的是你的心病。”
賀文煜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口。
“你想想,你是不是有一塊心病?”
祁雅青一抿,不屑地說:“你在這裝神弄鬼了。對,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心病,不過這也不用猜吧?如果沒有心病,好好的,我為什麼要裝病?我覺得這種事但凡長了眼睛應該就能看出來,也用不著你這麼特意提醒我。”
“我不是想特意提醒你,我就是覺得,在這方面我也許能幫到你。”
“你幫我?你幫我什麼?”
“幫你解決了你的心病。昨天我就說了,你現在在這個家里孤立無援,你邊僅有一個念兒,但那念兒又是個不中用的,除了之外,府上那麼多人,每一個人能幫你。你的死對頭是周氏,周氏是祁家的主母,又是你的嫡母,你再怎麼恨,也不能對怎麼樣。相反的,周氏在這個家里有絕對的權利,雖然你不能對如何,但卻可以輕輕松松地置你,而且是想怎麼置就怎麼置的那種。”
“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家里的局勢我比你清楚,你說的這些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就應該更清楚自己現在需要什麼。”
祁雅青深吸一口氣說:“確實,你說的對。以我現在的況,我確實需要一個幫手,這樣我在這個家里至也不會過得太慘。我 不指著自己能對付什麼人,但是這樣一來,我至不用擔心被他們算計了自己還不知道。”
“所以你打算跟我合作了?”
“這還是后話,畢竟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我只知道你現在想幫我,但是我還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覺得,如果你什麼目的都沒有,那你應該不會這麼幫我吧?你先把你的目的說出來讓我聽聽,如果我覺得不是不能接,那我們就可以達合作。”
“我沒有什麼目的。”
“沒有?”祁雅青覺得很可笑,“你什麼目的都沒有,平白無故就來幫我?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
“你確實可能不相信,我自己說出來也不太相信。不過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目的,大概就是到你家蹭吃蹭喝?你之前不就覺得我是來你家蹭吃蹭喝的嗎?我在你家住了一晚,覺得你家伙食確實不錯,給我準備的房間也很舒服,我覺得住在這也好的。另外你家好歹也算有錢有勢,若是我能治好你的病,我的名聲可能會更好一點。你說還能有比這更好的事嗎?畢竟你本來也不是真病,在這種況下,我幾乎什麼都不用做,又可以蹭吃蹭喝,還可以擁有好名聲,這對我來說可太劃算了。”
賀文煜這話說得倒很勢力,不過又覺得賀文煜看上去像是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他這個人說出來的話,實在和他本人的氣質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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