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源卻在即將的瞬間擋在的前邊,順便打斷了年輕警員的絮絮叨叨,說:“我有證據證明人是劉老板殺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你,你胡說什麼!”唯有劉老板仍舊是死死地盯著他,只是眼底一心虛在劇烈地晃著,他地握了拳頭,仿佛隨時都能夠撲過去狠狠將張正源揍啪在地上。
“我說。”張正源刻意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字地說道,“我有證據證明劉老板是兇手。”
“你口噴人!”劉老板這下終于忍不住沖了過去,卻被張正源三兩下給放倒了。
周圍的警員立馬沖了過來,企圖控制張正源。那名年輕警員有點被嚇住了,但很快恢復過來,迅速站到同事那一邊。
“我警告你啊,襲警是要論罪的啊!”年輕警員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但他的聲音有不穩,似乎被張正源剛才表現出來的利落的手所震懾。
張正源充滿發力地一下子就掙開那些警員的束縛,“不用押我,我自己有腳,可以跟你們走。”
周圍的警員依然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突然又傳來警車的鳴笛響聲。
“我是落櫻鎮第一派出所的所長尹忠君,接到報案稱,有確切證據證明劉田涉嫌殺害劉依依,特意前來將嫌疑犯逮捕歸案。”
因為命案發生在第一派出所的管轄之,所以尹忠君當然有權利把劉老板帶回去接審訊。按一般況來說,副科長是在公安分局總部,而尹忠君只不過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看著似乎級別更高一些,但是劉副科只是副科,從級別上講,尹忠君是正科長,劉副科當然沒有制止他的權力,而且,劉副科知道,尹忠君這人就是死腦筋,油鹽不進,除非局長親自出馬,不然這事就沒有轉彎的余地了。
所以劉老板一家被帶上第一派出所派來的警車上的時候,劉副科連忙給局長打了個電話。
局長的車子幾乎是跟尹忠君的警車同時到達第一派出所的。
“局長,您怎麼來了?”尹忠君見到落櫻鎮公安分局局長黎耀明的時候,心里邊明鏡兒似的,但表面上卻是出了一個驚訝的表,驚訝之中也是畢恭畢敬的,人挑不出禮儀上的不是。
黎耀明哼了一聲,“聽說你把無辜的人抓了,我當然要來瞧瞧了!我們警察就是要為無辜的平民百姓張正義的。”
尹忠君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對局長的話表示疑,他看似遲疑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地回應道,“我是接到市民舉報,劉老板涉嫌殺害劉依依,這才前去請他過來協助調查的。”
“證據呢?”局長眼睛一瞪,“凡事都講究證據,拿不出證據來,區領導分分鐘都可以弄死你!”
這明擺著就是威恐嚇了,要是換做旁人,恐怕就被嚇住了,別說區領導了,就是局長一出面,哪有不給面子不放人的道理。但是尹忠君可不吃這一套,他把局長領到太平間,里邊已經停放了劉依依的尸。
可能是太平間的空調溫度調低了,風量調大了,黎耀明局長一進去就打了個寒,忍不住小聲嘀咕,“有點冷啊。”
這話被走在他后頭小半步距離的尹忠君聽到了,尹忠君故作驚訝地說道,“沒有啊,太平間一直都是這個溫度的。”
跟在尹忠君后頭進來的劉副科了手臂上的皮疙瘩。
那位名張順,大家都喊他小順子,編號SZ088的當初有份參與審訊卓靈的年輕警員雙手合十,里嘀咕,“我聽說枉死的人可邪門了,從前不是還有六月飛霜的說法麼,這劉依依可別真是被人害死的啊!聽說懷孕死的人怨氣可重了……”
“小順子你快住口!”走在他前頭的劉副科不了地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張順被瞪得脖子一,眼睛盯著地面,劉副科還不忘批評他,“你看看你有為警察的覺悟嗎?說的都是哪里的話?就你咋呼,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我早把你逐出我這一科了!”
“是是是。”張順被罵得耳朵通紅。
原來這愣頭青還是個關系戶呢。卓靈心想。難怪那麼能說。換做一般的警員,哪個不怕惹麻煩的,能不說的就不說,免得禍從口出。
尹忠君戴上一次手套,抬起劉依依的下,為了讓局長看得可清楚一些,還拉下了一盞特制照明燈,“劉依依的脖子里除了后來的勒痕以外還有明顯的掐痕。而且通過法醫學上的生活反應可以判斷,劉依依脖子上的掐痕是生前產生的,所以有明顯的淤痕跡,但疊加在傷痕上的勒痕明顯比較淡,那是因為人死了沒有循環,所以造不了淤痕跡。而且看勒痕的走向,明顯跟自殺死的勒痕走向不一致。”
“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誰規定的?”局長皺著眉頭,他的職位算是從父親那里繼承過來的,場上那一套倒是學了個十足,但真正查案的本領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倒是張順同志忍不住湊了上來,仔細觀察,忍不住小聲驚呼:“哇!跟電視上說的一樣哎!”
尹忠君心想,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落櫻鎮的公安也甭想指他們了。
黎耀明瞪了張順一眼,劉副科連忙把不懂事的外甥拉到自己后,并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搗。
“證據呢?”局長說,“我們公安辦案子,一定要講證據!不能隨便把無辜的人給冤枉了!”
“這些都是證據啊!”尹忠君簡直要無語了,“重重跡象都表明,劉依依是被人殺害的,而不是自殺的!”
局長被噎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所以那個,那個誰,田,你是怎麼說的?”
“我兒是被那個杜磊的家伙害死的!”被點到名字的劉田連忙站出來,一口咬定就是杜磊害死了的兒。
“可是杜磊是今天才從紅日關口境,劉依依的死亡時間初步推斷是昨天晚上九點鐘左右。”尹忠君對他的話提出質疑。
劉田辯解道:“他可以買兇殺人啊!”
尹忠君目如炬地盯著他,像是要過他的眼睛,直直看他的心底,將埋藏在最底的真相挖掘出來。
劉田被這樣的眼神看得一陣發虛,不由得梗著脖子道:“你只不過是區區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能大得過公安局的局長嗎?也不看看這落櫻鎮到底是誰說了算!”話畢,他又地轉過去,惻惻地對黎耀明低聲說道,“局長,你可別忘了,你從我這里拿了多好,我可都記著呢!”
黎耀明被劉田的話說得心里一跳,他馬上端正表,擺出一副局長的架勢來,“尹所長,這里沒你什麼事了。這件案子事關重大,還是由我親自出馬吧!放心,我一定會把真兇揪出來,嚴懲兇手的,鎮上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理呢!快去吧!”
黎耀明這麼一說,縱然尹忠君心里忿忿不平,但也無奈,誰讓黎耀明的職比他大呢!如果他堅持不讓步,可能連追查其它案子的資格都要沒有了。
就在尹忠君于無奈要離場的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張正源終于開口了,“等等!”
“你又是什麼東西啊?”黎耀明輕蔑地看了穿著普通的張正源一眼,毫不將對方放在眼里。
“再等上五分鐘,這里由誰做主還不一定呢。”張正源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挑釁地說道,“你敢等嗎?”
“哎喲我去!”黎耀明啐了一口,“哪里來的黃小子,好大的口氣!就這五分鐘,我還等得起!難道你還能變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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