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喜歡我嗎

大概周焰的警告起作用，羅舒後半程沒再撥他，跟冰糖聊了會兒天。他旁敲側擊地問起這兩天冰糖的狀態，冰糖也只是臉上在笑，避而不談。

知道他這是免他們擔心，難過，但心裡還是不好。撐過那一遭後，冰糖到底跟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說，羅舒想起了十七歲的自己，狂妄，驕傲，目空一切法則，最後被截殺。

不知覺紅酒喝得有些快，渾熱騰騰的，已經在水裡待不下去。看到旁邊有可以趴臥的石臺，羅舒便翻上去趴著。石臺呈傾斜狀在水面，位置略低於水位，人躺上去會沒水面半掌深，溫熱的一窪水包裹著，人不會著涼，也不會像長時間泡水裡那樣缺氧發熱。每張石臺寬窄可以躺一人，上頭分佈七個泉眼，水流打在上能放鬆。

羅舒趴上去躺著，瑩白的軀像從水裡長出來，又像一隻翻肚皮的白鯨，水淋淋的。他這模樣麗又可，周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恰好轉過臉，二人的目纏在一起，再即分。

沒有躺一會兒，羅舒就嫌下的泉眼打在他肚子上，翻了個。

迷迷糊糊中聽著冰糖和周焰說話，他睡著了，鬢角還是汗的，顯得眉眼稚氣可。

冰糖跟周焰剛說完一句話後，向羅舒說：“周哥，他睡著啦，這樣會不會著涼？”

幾個Omega從隔壁池子起，看到羅舒大片雪白的後背，互相捂著湊近低聲說話，很快從他邊一陣風似地刮過去了。

目在羅舒大片的後背上黏了一兩秒，周焰起從石板上的浴巾架上扯下一條來，給羅舒蓋在腰背上。

冰糖還想把浴巾炮熱了，周焰說：“不用，巾涼了蓋在上更容易冒。”

冰糖笑起來：“還是你比較周到，不過照顧羅哥像照顧小孩一樣。”

周焰也笑：“像嗎？”

心裡卻想，只有親近的人才會這麼評價。不過，他睡著了確實像個小孩。

又過了十來分鐘，幾個Beta從池邊走過，目不約而同落在水中一雙若若現的上，再往上看，這個Omega蓋著浴巾趴在石臺上，似乎睡著了。他們幾個說說笑笑下湯浴，又估計是作有點大，趴在石臺上的羅舒迷迷糊糊轉醒了。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睡過去了，上蓋著條浴巾，沒發現臉上被出一點褶子，半邊頭髮漉漉的，剛睡醒的眼睛也漉漉的，讓人想到某種不設防的小。懵懂中看到向他走來的幾個陌生Beta，他還有點迷茫，輕輕一翻落水中，浴巾像個擺似地揚起。

幾個Beta的確是沖著他來的，見周焰和冰糖坐得遠，原以為他們不是一道。笑說道：“趴在石臺上睡，也不怕冒？”

羅舒莫名其妙被搭話，整個人還不太清醒，下意識退到周焰邊，著他的肩膀，汲取一點安全。

他一過來就往周焰懷裡鑽，周焰出手把他攬到後，是個無比配合的姿勢，在Beta們的眼裡卻了個頗保護的作。他們很快打量一遍周焰，確認這個Beta不能招惹，有點尷尬地點點頭，又互相坐了片刻，起去別的湯池了。

水下周焰的胳膊依舊若有若無地攬著羅舒，指尖偶爾到，羅舒整個人都機靈了，立刻醒得徹底。

“我剛剛睡著了，也不我。”

“周哥是看你最近累，讓你在溫泉裡睡一小下，放鬆，還給你蓋了巾被呢。”

羅舒撥開黏在臉上的頭髮：“這不是巾被。這是浴巾。”

周焰和冰糖一起笑了。

晚上三人在臺上吃過飯，轉移到提前訂好的大客房裡。從視窗能看到山頭白雲，橫水似地流，跟下發的層層湯浴融合，遠極目翠綠清澈，山巒的起伏形狀很溫。

木屋三邊架空，外面一層廊屋，簷下，乍一看有如空中樓閣。冰糖來茶點，三人就在廊邊的墊上靠著，起初羅舒翻開終端，上頭有許多互的群遊戲，但玩了兩把就沒意思了。又問溫泉館的人來撲克與卡牌遊戲，溫泉館倒也應有有。

玩到十一點左右，他們了夜宵來，放在外廊臺上烤，遠方的青黑墜山谷，漫天星子閃爍，羅舒又了點啤酒，野風吹來，非常舒適。

不一會兒拉門就被叩響，進來一個眼睛彎彎的Omega，冰糖見了直呼其名，起興高采烈地迎過去。

原來他就是冰糖在湯浴的老友。冰糖介紹他們三人認識，那個Omega笑說：“白天不開，到這時候才來跟你們打招呼，是我怠慢了。”

羅舒與周焰忙表示客氣，冰糖又將他的朋友拉到邊，四人一起喝酒烤，等到結束已經接近零點。

平躺平時不喝酒，今天見到故人，也有些微醺。他們倆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卻不知從哪裡說起。Omega挽著冰糖的手，與他說過許多己話，話題不小心就轉到顧先生上，冰糖立刻紅了眼圈。

他別過臉去，忍半天才回過頭對羅舒與周焰說：“周哥，羅哥，我跟他好久沒見，我到他那再說會兒話，你們不用管我，困了就先睡。”

羅舒說：“快去吧，你們也不用管我。”

拉門在二人面前關上，房間裡一下變得很安靜，群山，明月，樓閣湯浴，某種煽的氛圍彌漫開來。

羅舒本是臥坐的姿勢，起往前爬了兩步，手按在周焰大上，立刻覺手掌下的線條繃。他心的不行，湊上去說：“你好像很張。”

“又開始鬧了？”周焰沉靜地看著他，手虛虛護著羅舒搖搖晃晃的。

“那不一樣。白天在湯浴是公眾場合，不敢讓你把我怎麼樣。”他喝了啤酒，從作到語言都有些肆無忌憚，他趴到周焰耳邊，“現在嘛……好想跟你做壞事。”

羅舒上懶洋洋地著一熱氣，他泡溫泉一下午，渾的筋骨都給泡了。

周焰扶住他的腰，小臂上的線條清晰：“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嗯？”羅舒歪頭笑，“要看恃誰呢？”

“記不記得剛認識時，我跟你說別招惹我？”

周焰眼底沉甸甸的黑裡出火，他收手，整個握住了羅舒的側腰。他的手很大，手下的腰肢很細，幾乎毫不費力。

風是涼的，‘是熱的。羅舒抵住周焰口，心臟狂跳。周焰目筆直地殺進他眼裡，他上某些抑的容在鬆懈。

羅舒抖起來，資訊素不控制，在空氣裡竄。他從沒有這種覺，周焰的氣息自上下，鋪天蓋地的費蒙。

明明周焰沒有資訊素，羅舒卻覺要被這洶湧的費蒙淹沒，這跟以前Alpha們釋放的資訊素不同，不僅僅是想做，而是渾每個細胞都仿佛被周焰強烈地吸引著。他的接，他的眼神，他的每份心意。

原來喜歡一個人能強烈到這種地步，完全碾資訊素帶來的支配。

“我也說過，我偏要勉強……你當時怎麼說來著，保證你比Alpha更麻煩？所以呢？”羅舒維持自己。

“所以現在，麻煩來了。”

筋骨都的本用不上力，他輕而易舉被周焰在墊上。

周焰的手掌堅，炙熱，確切且毫不猶豫，握著他的腰往上走，在肩膀和口用力一握。他抬腳下意識蹬住周焰，腳趾踩著他的腹，又快要窒息了。想起下午的，羅舒就想回腳去。

這回沒慣著他，周焰扯住腳踝不耐地往旁邊一撥，實的腰就躋到他間，兩人之間瞬間再沒距離。

羅舒後背出了點汗。看著周焰的籠罩他，投下龐然的影，他忽然問了句可話：“你……你真的是Beta嗎？不是Alpha假扮的？”

周焰停下作：“什麼Alpha假扮的？”

“為什麼我覺你有資訊素？”羅舒茫然裡有點慌，“我、我要發了！”

周焰明白過來他話裡意思時，整個人瞬間被點燃。

他伏在羅舒上方，用力挲他的腺：“我沒有資訊素……是你太。”

羅舒大從浴袍的開衩出來，彎曲在周焰腰側，敏的側皮蹭到他的悍的腰，能清晰地覺到布料下的線條和熱度。他瞬間呼吸急促。

剛開始羅舒還有點懵，等反應過來便有些退。他眼神躲避，推搡周焰，下一秒卻被開了浴袍，周焰開始隔著短他得發脹的。

這種刺激對未經人事的Omega太激烈，他瞳孔一下就散了，很快抵抗起來。只是沒抵抗兩下，就被人制服了。

周焰掐著他的打開他，白皙的皮立刻留下一道紅痕。手掌一碾，隔著那一的形狀。布料糙，羅舒被周焰這麼一，覺頓時如水般湧來，他早已得發疼。

落在他手心裡，隔著布料被握住，上下套弄兩下，羅舒的頓時彈起來，又很快被周焰著口按回去。他仿佛一條在鯰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周焰掉他的浴袍腰帶，出他玉一樣潔白發的，見到上頭點綴一枚豔紅的痣，便目不轉睛地盯著許久，抬手了。很快口那枚紅痣被著，弄著，膛緋紅一片，得不得了。

羅舒手抗拒，卻上周焰的手，到了他手心的薄繭，帶著掌控的氣息，羅舒不迷地了兩下。周焰被他這麼一笑了笑，翻手裹蓋他的手。周焰的掌骨很大，骨架漂亮，能完全將羅舒的包裹在裡面。周焰不容劇烈地拉著他的手，讓他掌心覆蓋住自己兩間的位置，帶著羅舒一起手法煽地。

羅舒被周焰完全掌控了。手背是周焰的掌心，手下是自己的，恥淹沒了羅舒，與心理的刺激倍增大，讓他的資訊素在空氣中湧。

周焰垂眸看他這副模樣，就像任人擷在手裡。他手指用力一勾，羅舒的就一跳。

“你要在這裡發嗎？”他問得近乎冷酷。

羅舒搖頭，兩鬢都是淋淋的。

“那為什麼要招我？”周焰湊近他，了他口的紅痣，眼底緒深邃又純粹，“你瞭解我嗎？我過去經歷什麼，我未來要做什麼，甚至我現在在想什麼？你都知道嗎？你不知道，舒。我說你心來，你跳出來反駁我。你問問自己，放心給我嗎？”

周焰鬆開他，指頭從的短邊緣往裡探，進他的私，真正攀上堅的。

這種直接的覺來得比剛才更強烈。羅舒再也忍不住，腳後跟不停地蹬地板，往上蹭，試圖逃。很快，掙扎間他的肩膀與手臂從浴袍裡出，他往上逃，周焰越往上覆，如影隨形，不容他逃。

周焰圈住他的，用力地套弄了兩下，立刻到手下的這下來。

羅舒說：“我……我想知道的，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是你不告訴我！”

他眼裡好像有天大的委屈，周焰淡淡說了句是麼，手繼續在他子中起伏，看他年輕漂亮的繃，被他控。

忽然間羅舒按住他的手。周焰抬眼，與滿臉通紅的羅舒對。就見羅舒黑溜溜的眼中意明顯，白皙的手抓得用力，隔著子按著他，霎是可。

“怎麼？”周焰不予理會，被他按著也強行在裡面聳。

羅舒很快按不住他，但仰他：“你喜歡我嗎？”

周焰沒回答，用沉甸甸的目著他。他手下的作幾乎無。

羅舒隨著他的作，很快一下下拱起來。

“我問你喜歡我嗎？”他聲音帶點求不得的小鉤子。

周焰瞇了瞇眼，神危險起來，手下的作更加激烈。布料的聲音，還帶了點咕嘰的粘稠的水聲。知道這是他得不得了，周焰弄他弄得更狠。

羅舒完全在抖，大腦一片空白。他頭次經歷如此劇烈的快，還是與神上的雙重刺激，完全沒有定力。

不知是不是錯覺，羅舒在周焰近乎暴的作裡察覺到一煩躁，或者說怒意。他模糊地意識到，也許周焰真了心，而這不在周焰原本的計畫和預料中。

他更加用力地按住周焰的手，用儘量認真的語氣說：“不喜歡的話，不可以。”

周焰的作停了一瞬，低下頭與他對視：“不可以？”

手指在某個地方用力一層，羅舒瞬間蜷腳趾。

周焰問：“都這樣了也不可以？”

“不喜歡我的話，就是不可以。”羅舒鎖骨上的汗珠亮晶晶，抬頭咬了一下周焰的下，目近乎地看著他。

周焰再次按住他，手下毫不留，幅度大且激烈地起來。

“焰……焰哥，說你喜歡我。”羅舒被他套弄得渾繃。

看他雪白的子在他手下翻，周焰頭滾，目越來越沉。

“說你喜歡我……”羅舒的目開始變得漉漉的。

鼻音帶上點哭腔，像被欺負了，又像在撒。

“不可以，除非你說……”

像懲罰他的倔強，又像真的在和他較勁，周焰的拇指蹭過他的鈴口，頓時讓他到達極限。

羅舒猝不及防、不不願地高。他在到來這一刻忽然勾住周焰的脖子，住那雙繃的。然後他劇烈抖，淋漓盡致地在了周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