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近乎于求饒地說:“……那你要怎麼謝。”
從這把細小的嗓子里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謝策心口發。
若要問他怎麼謝……謝策如墨的眼中出點莫測。
他自認沒有大哥那麼高潔的君子品,恪守禮數。
對于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只會貪得無厭。
沒有將人推倒在桌上,把那無時無刻不在勾著他眼的衫領口撕得再開一些,都已經是他忍耐。
只不過,看著眼前已然被他到一隅,楚楚可憐的雪嫣 ,謝策心了。
他可以繼續忍,反正兩年都過來了,但總要讓他嘗點甜頭。
強勢帶著侵略的氣息被悄無聲息的收斂,謝策又恢復那清清冷冷的樣子。
雪嫣放松下繃的背脊,謝策憐的拿指腹來回輕著燙紅的臉頰,微微一笑,打趣道:“臉紅這樣,在想什麼?”
謝策神太過坦然,倒真像是在胡思想,還沒意識到被反誣一記的雪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謝策卻不在意會怎麼回答,將視線放到被反復折磨的艷若芙蓉的瓣上,“再親一會兒罷。”
不等回答,謝策已經彎下腰,俊朗的臉近在眼前,上的溫熱如電一般傳到雪嫣心口。
謝策的舌頭慢慢掃過的,將的撬開,接著是齒,舌頭被勾纏住,打圈、含吻……連同被纏住的還有雪嫣的理智。
直到舌尖被謝策輕輕咬了一下,雪嫣難捱的嗚咽了一聲,子徹底了下去。
想不明白,一母同胞的兄弟真的會那麼像嗎,就連親吻時的小作也如出一轍。
雪嫣恍恍惚惚的想起,有一次夜里,時安來見,往日兩人最親的接就是擁抱,那夜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和勇氣主吻了他。
記得時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反客為主,也是這樣咬了的舌尖。
……
謝策吻得克制收斂,他沒有閉眼,就這麼欣賞著雪嫣逐漸迷離沉淪的臉,腦中想要攻城掠池的/.不斷囂著。
他抬起手,指腹在雪嫣白白皙的眼下,只不過稍微輕捻,雪嫣就陡然從迷中醒過神,偏頭躲開他的手。
謝策的吻也因為的作而落了空。
他目停住,眼里的濃,退的退散的散,意味不明地問,“躲什麼?”
雪嫣心口狂跳不止,謝策方才的是眼下那尾小痣的所在。
它不可以出來,只有這樣,才可以騙自己,此刻是扮演的那畫上子,這是最后一層遮掩。
雪嫣尚來不及鎮定,按在桌沿的指尖兒繃泛白,眼眸閃爍如星,胡找著借口,“我,不過氣了。”
看大口呼吸著空氣,謝策輕笑。
笑自欺欺人。
以為遮上那點痣,與他吻得難分難舍的人,就不是顧雪嫣了麼。
當初自己接近的時候,就是喜歡這麼自欺欺人。
那時找著各種借口,就為了出現在他面前。
分明無時無刻的想見他,見他這張臉,可只要他表現出一點點對另待,就又會無比抗拒,簡直矛盾至極。
他不介意做兄長的替代,卻不肯。
后來他想了一個法子,便是讓看到那幅他故意所作,有幾分像的畫,想要看看究竟對自己是何種想法。
誰知寧愿以為他是喜歡一個和長得像的人,也不認為那就是。
不過沒關系,總算肯試探著靠近他了,他也愿意陪自欺欺人的玩下去。
可人總是貪心無度,最初他只是好奇,兄長為之丟掉命的,究竟是何種滋味。
在嘗到雪嫣對兄長的有多濃烈后,他便也想要擁有這份濃烈。
一直到如今,他想要徹底取而代之。
但只要他展出與兄長截然不同的那面,就會毫不猶豫的推開他,明明已經陷迷,還可笑的要什麼清醒。
不是喜歡這張臉麼,難道是他就不可以,一定得是謝珩麼。
謝策將息不定的雪嫣抱懷中,讓靠在自己口,手掌輕拍著的后背,溫聲道:“休息一會兒。”
作者有話說:
謝策從一出現就是在算計,嘖嘖,這個男人。
注一出自《大般涅盤經》
第006章
雪嫣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夜悄寂。
和心月兩人也是走得無聲無息,只有手里的燈籠被吹得搖搖晃晃,照出雪嫣朦朧的段。
“顧雪嫣。”
憑空響起的一道清霽的男人聲音,將兩人都嚇得一怔。
尤其雪嫣夜里本就看不清楚東西,只能看到手里燈籠所照見的方寸天地,所以聽見聲音沒看見人,駭的連呼吸都停了一下。
直到男人走到暈之下,雪嫣才看清了他的容貌,迷惘的水眸漸漸明澈,微閃過遲疑,道:“阿兄。”
眼前眉眼廓英俊,但面無表,神略顯冷漠的男人正是雪嫣父親的長子,顧韞。
可他不是應該在國子監念書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韞冷淡的目從雪嫣上走了一圈,讓有點不大舒服,正低下眸想告辭,就聽他問:“怎麼深夜還在這里。”
雪嫣仍低著視線,不慌不忙道:“夜里睡不著,就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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