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的聲音厚重而響亮,打斷了向知晚。
他從後跟過來,休閑,白T恤,雙手塞在兜裏,儼然一副年的模樣。
隻是看向那七叔的目,仍舊和之前殺人的時候一樣,不屑,輕蔑,且藏著幾分冷意和寒。
“你小子,什麽時候又換人了。”七叔滿眼噙笑,對厲郅珩眼可見的厭煩,視若無睹,似乎是在討好。
厲郅珩輕哼了一聲,手摟過向知晚,眉眼低垂的掃了一遍:“七叔,你瞧,我看上的這人不錯吧。”
“是不錯,不過一看就是個沒有經驗的小姑娘,恐怕是個不會伺候人的主……你看我給你挑的……”
“我就喜歡……不解風的。”厲郅珩摟著向知晚看向七叔,角噙著幾分邪笑,語氣卻十分篤定。
那七叔的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尷尬的賠笑,但厲郅珩還是很快給了他臺階下。
“不過嘛,七叔送來的人,我怎麽好拒絕呢,留下就是了,說不定我想換換口味……”
厲郅珩說著,便在向知晚臉上了一把。
果真是個變態,當自己是皇帝,三宮六院呢。
向知晚不敢躲閃,心裏卻在咒罵。
“好,那人我就給你留下了,別忘了周一的董事會……”七叔輕聲提醒著,似乎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倒是厲郅珩滿不在意的出輕佻的笑意,摟著向知晚徑直而去。
兩個人走在前麵,那人便自顧的跟了上來,一直跟到主樓的正廳。
“了……”厲郅珩朝懷裏的向知晚輕喝了一聲。
向知晚聞聲,忽的回過神來:“還有蒸餃,我馬上去準備。”
說著,便迅速溜走,卻又被厲致珩住,向知晚扭頭,發現厲郅珩正摟著那人上樓。
甚至看都沒看一眼,隻丟了一句話:“吃食送我房間,別打擾我的好事。”
“哦。”向知晚哦了一聲,心中暗暗嘟囔了一聲:“真是中鬼。”
可是轉念便想起來這人的詭異,忽的睜圓了眼睛,想也沒想的口喊道:“爺……”
厲郅珩停下腳步,摟著那人轉看向:“說。”
“那個……爺,我……我有話跟您說。”向知晚壯著膽子,吞噎著開口。
見厲郅珩臉沒那麽難看,才放下手裏的東西,疾步上了樓,在一間客房門口追上了兩個人。
“怎麽,敢壞我的好事?”
“不不不,不敢,不敢。”
是啊,怎麽敢。
那人趁機過去,纖長玉手在厲郅珩前劃過:“爺,您朋友是不是吃醋了。”
厲郅珩也不理會那人,定睛看著向知晚,一副看表演的神。
向知晚看著兩個人摟在一起,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我跟您……單獨說句話,行嗎?”
“……行。”厲郅珩角揚起幾分看不清的笑意,目由上至下的掃視著向知晚,似乎要看穿的心一樣。
目從向知晚上挪開,厲郅珩轉眼住了那人的下,朝其湊了過去輕聲到:“去房間等我。”
“是,爺。”人滴滴的附和著,撇了一眼向知晚進了房間。
厲郅珩卻雙手覆在後朝了過來,低了聲音:“你不肯讓我……怎麽,也不許我別人嗎?”
“不,不不……”向知晚連揮手帶搖頭,抬眼撞上厲郅珩的目,竟一時間陷了進去。
棱角分明的臉,幹淨的眼睛,眸中的深邃,像是藏著什麽讓人著迷的魔力。
看著向知晚的眸,厲郅珩也似乎有些失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你不是有話要說,說……”
“哦……”向知晚回過神來,躲開了厲郅珩的目低聲道:“那人不對勁……我怕是,有什麽別的目的,來者不善。”
“什麽?”厲郅珩有些吃驚,他沒想到一直是膽怯如鼠,失魂不安的向知晚會這麽說。
厲郅珩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朝其近了些:“接著說。”
“那人……不像是普通人,和那個七叔的眼神有問題,而且那人……”
向知晚心裏嘀咕,深吸一口氣,壯起了膽子。
“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卻步伐穩健,姿妖嬈卻步履生風,麵容絕,眼裏卻帶著殺氣。”
“還有,的手上有厚繭,應該長期勞作,可是白貌,並不是做苦工的人,很明顯的手長期保持一種握式,很可能是長久握刀。”
“更重要的是,……的掛扣藏著一個刀片……我想,應該也是來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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