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著頭看小姑娘滿臉慍怒,知曉對這件事很在意,也知曉這是太善良,不想看好好一姑娘,遭了暗算。
魏澤如久經沙場,明槍暗箭見過不,天化日敢在寺廟整事兒的,他還是頭一回見。
“這件事你不必擔憂,我讓魏林去提醒那個姐姐。”
“就這麼去?”
“自然。”魏澤如直言,“讓魏林隨意找個借口支走那個姐姐便可以了。”
這不好吧,后續那個吏部尚書的夫人一查探,知曉魏林是昭勇將軍府的人,還不得跟將軍府對上了。
“不行不行。”貝慈搖頭,“不能跟咱們府里搭上。”
本就在將軍府沒站住腳,萬一惹了麻煩牽連將軍府,惹了老夫人厭棄,得不償失。
還是自己親自去吧,直接撞那個姐姐,給點兒暗示,至于對方能不能聽懂,就看造化了。
打算好了,貝慈將自己的想法說給魏澤如聽,后者微微點頭,“你去吧。”
男人高大的姿矗立在貝慈面前,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神著可靠,令貝慈心神一震,這是選的靠山。
貝慈緩緩漾起一抹暖笑,“等著。”
寺廟里都是緩慢行走的香客,只貝慈一人腳下生風,不說奔跑,也算是競走的姿態,七拐八繞,來到了兩姐妹的必經之路。
看準了兩人的路線,貝慈悶頭快速撞過去。
“哎呦……”沈宛如被撞一個趔趄,驚道:“好疼,哪個不長眼的撞我。”
貝慈將妹妹撞開,腳下一個不穩,側抱住了沈瑤華,趁機在耳邊沉聲警告:“不要去東廂房!”
順帶著狠狠擰了把沈瑤華腰側的一塊兒,直沈瑤華疼的面部扭曲,愣是端著好教養,沒吭
聲。
“哎呦哎呦,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貝慈趕站起,朝沈家姐妹倆連連道歉。
惹來周圍不人的關注。
沈宛如大聲疾呼:“怎麼又是你,剛才就是你撞我,現在你又來,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
貝慈一臉焦急,“你這哪兒的話,我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走快了沒注意你們嗎,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態度急切又誠懇,直堵的沈宛如啞口無言,單手指著,“你你你你……”個不停。
“小姑娘別這麼計較,這位姑娘只是不小心,犯不上氣。”
“是啊,放寬心,沒什麼大不了的。”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堵的沈宛如面青一陣白一陣,活像個被掐住了命脈的尖。
直直抻著長脖子,發不出聲音。
另一當事人沈瑤華的面也不咋好,無他,貝慈下手太重,緩了好半晌才緩解了尖銳的鈍痛。
沈瑤華掃了眼貝慈的板,怪不得這麼有力氣,差點兒把的擰掉了。
只是,第一次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次怎麼……
沈瑤華作為吏部尚書府的嫡長,不是個蠢人。
三歲便生活在繼母手下,能長這麼大,也不全靠別人的施舍,有一套自己的為人事準則。
一個陌生的人沖過來警告,定是知曉了什
麼。
也許之前在樹下的小沖突讓認出了沈宛如。
不得不說,無意識中,沈瑤華猜中了其中重點。
心思翻轉,沈瑤華蹙眉沉思了片刻,眉頭一松,手抓住沈宛如的胳膊,道:“好了好了,既已道歉,你我又沒傷,便算了吧。”
貝慈連忙上前兩步,可憐地看著沈宛如,滿臉寫著“我錯了,原諒我吧。”
人不忍苛責。
白的圓臉乎乎的,一雙大眼清潤晶亮,紅津津的微嘟,秀氣的鼻尖皺了皺,端的是一副俏萌,可沈宛如怎麼瞧怎麼難,尤其是那纖秾合度的曲線,令惱火。
“你、你裝可憐!”
爹的妾室也慣會用這一招,沈宛如要氣瘋了。
“那…那你什麼地方不舒服,我給你好不好?”貝慈出乎乎的手想抓沈宛如。
后者一個閃躲,嫌棄道:“別我,誰知道你上有什麼病。”
這什麼話,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你這姑娘說話如此刻薄,不就是撞了一下嗎,哪用得著這麼講話。”
“小小年紀這麼跋扈,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教養。”
沈宛如更氣了,“關你們什麼事,在這多多舌。”
“哎呦,脾氣還真大呢。”
“就是,這樣的姑娘誰敢娶回家啊。”
一眾人指指點點,沈宛如只有一張,說不過他們。
沈瑤華看了好一會兒戲,出了口惡氣,才出來裝好人,“我妹妹還小,不是那個意思,大家誤會了。各位放心,
這位姑娘不是故意的,我們不會追究。”
“這還差不多,像個姐姐的樣子,回去好好教教自己的妹妹,這麼毒可不好。”
“是是是,我定會好好看顧妹妹的。”沈瑤華賠著笑臉,總算平息了眾人的怒火。
貝慈也趁這個機會溜了。
等沈宛如再找的時候,哪還有人影,只能恨恨跺腳,暗自咒罵貝慈了。
沈瑤華則將貝慈的樣貌深深記在心里,若是將來有再見的一日,定會好好報答。
眼下,還要面對那如狼似虎的母兩人。
得了那姑娘的提醒,不用看也知道那位好繼母給自己準備了什麼。
……
貝慈一輕松地返回,卻見男人邊站著老夫人,腳步一頓,壞了。
趕忙過去,殷勤道:“老夫人,我回來了。”
老夫人笑睨著,“貪玩了。”
“第一次來,有些目不暇接,多看了一會兒。”貝慈有點赧然,一副小媳婦兒的姿態。
“以后讓伯卿多帶你出來看看。”
“不用以后。”貝慈看老夫人心不錯,順桿爬,“我們下山能去廟會看看嗎?”
老夫人抬手指指貝慈,“你這丫頭原來惦記這個呢,行,咱們去瞧瞧熱鬧,有什麼喜歡的伯卿買給你。”
“謝謝老夫人~”
貝慈甜甜一笑,臉頰兩側瞬間陷進了兩個梨渦,人甜到了心里。
有些心虛的貝慈扶著老夫人走在前面,悄咪咪回頭給魏澤如眨了下眼睛,雀躍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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