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瞥那逃避自己的后腦勺一眼,打著方向盤,含混地笑了聲。
手機在這時響了下,是莊婧的關心信息:我們到宿舍了,你到家沒?
【宵】:在車上,就快到了。
莊婧:行。對了,我覺得還是別和人說起段宵有朋友吧,總覺泄人家的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坐在段宵的副駕駛上,和室友聊起這件事有種莫名的忌焦躁。
夏仰的手指落在屏幕上頓了頓。
【宵】:我不興趣,也不會和人說的。再說了,那也不一定就是他的朋友。
車往他名下的一間公寓開,離學校就兩個地鐵站的路程,也是他倆常住的地方。
暑假兩個月,段宵被他母親拎去了瑞士一塊出差開會。
夏仰雖然人留在京州做兼職,但打工的那個舞蹈機構包吃住,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跑這來守空房。
這個小家空置了這麼久,得虧家政阿姨來清掃過,才能一塵不染。
夏仰門路到玄關鞋柜上的主控屏幕,開了燈,換鞋進屋。
放好包,往前走:“我先去洗澡。”
段宵在后應了聲,沒料到自己的服下擺突然有一只手進來,直接到他繃的腹線條。
“幾個意思?”他手疾眼快地拉住薄瘦的肩,笑得漫不經心,“等不及?”
“不是!”
夏仰到他那件外套里面確實沒穿服,襯衫短袖都沒有,就是真空的。
確認完傍晚那會兒自己的猜測,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一時興起的心思,干脆不說:“我去洗澡了。”
沒頭沒尾地來這麼一下,段宵興致都被弄起來了,當即攬過,意味深長道:“一起洗。”
兩個月沒回來這,就算是今天早上見的那面也只是在車上隔靴搔,解不了。
段宵環著人往淋浴間走,著腰細細碾磨,下頜和脖頸那扯出一條流暢鋒利的線。
隨著拉鏈拉到底的響,他上那件黑帽衫外套被甩在了旁邊的浴缸邊沿。金屬鎖扣磕在瓷磚上,發出“鐺啷”聲。
浴室燈亮,開了暖氣。澄黃的落在男生骨骼分明的肩,覆著那層實有力的薄。
夏仰上那條子已經被花灑打,到底是有段日子沒見面,難免顯出幾分生,小幅度地扭了下。
他不把的掙扎當回事兒,要深接吻。
夏仰卻驀地想起今晚在飯店洗手間那聽見的話。想起了甄冬兒,稍褪,本能地皺眉躲了躲,沒讓他親到。
事不過三,段宵總算察覺到不對勁。滯了兩秒,掐著脖子讓人轉過來:“搞什麼?”
手撐在他口,螳臂當車,指尖泛白:“我不想。你今天不是親過人了嗎?”
他微瞇眼,很不爽這個算法:“早上那幾分鐘跟我算到現在?”
“晚上也…”
夏仰話說到一半,錯眼看見他手肘那的青紫。他在同齡男生里算白的,因此看上去更明顯。
出手指,重重地往那摁了一下:“這怎麼了?”
段宵吃痛地皺了眉,臉上,似笑非笑:“明知道是傷還往這下狠手,故意的?”
夏仰心虛垂眼:“你又沒告訴我。”
“不是看見了嗎?你那個夜襲男廁所的同學。”他連那生的名字都沒記住,隨口兩句概括,“撞到我,磕到洗手臺了。”
甄冬兒那力道倒不至于把他撞青。
只是出現得太突然,主示地抱上來,段宵躲避不及,才自傷八百。
聯想起當時甄冬兒的表現,夏仰好奇:“你跟說什麼了?”
他眼尾上揚,神漠然地“嘖”了聲。
“…”
夏仰盯著他漆黑的眼,聽明白了。
他嫌棄人的時候就是這死樣子,一句話不愿意多講,更別談會給誰面子。張狂地直接擺臭臉,那道眼神就足夠讓人愧到無地自容。
難怪甄冬兒回來后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
“那怎麼還有人說你們…”有些難以啟齒,“‘打啵’?”
段宵回憶了會兒這詞哪來的,目戲謔:“那不陸嘉澤說的嗎?走這麼快,還以為你沒聽見呢。”
看他不正經的視線,夏仰轉就想出去。
又被他輕易拉回來,男生修長的手指順著腰線往下,著鎖骨的呼吸聲重了些,不忘懶淡地解釋:“他香港佬啊,說的是明天一起打ball。”
夏仰愣神時,讓他鉆了空子。
快站不穩,只能被迫扶著他青筋盤虬的手臂。
“B-A-L-L,是這個ball。”段宵輕笑,看迷蒙的眼,終于吻上去,“我跟你這樣,才打啵。”
他纏過來接吻,讓無暇分心,擺邊緣都趁機進。
夏仰紅著臉掐他胳膊:“拿開!”
但段宵在這種事上一向霸道又壞,摁住人不讓挪半分,那把低沉聽的嗓子含糊地安說沒往多里邊兒。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又不是不到。
花灑的熱水落下來,彼此的都被打,卻無人在意。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氣方剛折騰,段宵的力又本就異于常人。
夏仰頭昏腦脹,溢出眼淚。被他反復含著咬磨,還要聽他那些污言穢語的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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