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籌來的善款賬目全都對不上,很顯然有人挪用善款,現在虧空太大,賬目填不平了,只能籌辦慈善晚宴急募得一批資金先填上。
溫也對了一下數字,整整十三個億,虧空這麼多,怪不得李健安辦完慈善晚宴后還要去找陸硯。
是慈善晚宴那點錢哪里夠填平這麼多賬。
溫也被那一連串的數字驚到,陸硯給的資料很詳細,幾乎現的題材,甚至不用去調查,每一筆資金去包括怎麼被挪用的誰挪用的近兩年又是怎麼用慈善的幌子圈錢的,幾乎一清二楚。
溫也一直忙到晚上五點鐘,鬧鐘響了才從一堆資料中抬頭,肚子咕咕了好幾聲,這才想起來自己一天都沒吃飯,這會回過神來了,的不行。
小心翼翼地收好文件,隨后從行李箱里拿出一袋泡面下樓去廚房煮。
傭人正在打掃房間,見下樓,說道:“我敲了溫小姐的房門,但是您沒回應我,我就沒有您吃飯了。”
溫也工作起來很容易忽略外界信息,聞言溫聲道:“平常你們可以不用來我這里,吃飯和打掃房間這些事我自己有空了會做的。”
如果陸硯不在的況下,不想麻煩別人,這麼多年溫也習慣自己照顧自己了。
傭人說道:“陸總他沒有這樣代過我們。”
溫也想了想,沒有再和對方爭,說了聲好便去廚房煮泡面了。
傭人站在后,問:“溫小姐想吃什麼,我們可以給您做。”
溫也道:“不用,我吃泡面就行。”
“好的。”
吃完泡面,溫也出了趟門,打車去機場接秦悅。
秦悅是七點半的飛機落地,溫也早到了半個小時。
拿著接機牌等在接機口,沒想到竟被人認了出來。
“你是那個主持人吧!淮城電視臺的,我看過你!”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充滿著學生的朝氣:“我是您的呢!” 溫也沒想到自己的覆蓋面這麼廣,溫和地笑了笑:“謝謝你的喜歡。”
笑容明:“沒想到會在這里到你,你是不是出差啦?我這兩天天天念叨看不到你播新聞了。”
溫也:“我已經從淮城電視臺離職了。”
“啊?”一臉惋惜:“為什麼啊?” 這其中的理由溫也沒法解釋,只是笑著說:“以后還會再見面的。”
又高興起來,從包里掏出紙筆:“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給老人家簽名,溫也還是第一次。
楞了楞,隨即溫地說:“可以。”
“就簽這里,幫忙寫個祝福語就行,就寫希羅萍士永遠年輕!” 溫也噗嗤一聲笑出來:“好。”
仔細地收好簽名,和溫也依依不舍的道別,直到同伴,才終于離開。
溫也向那抹朝氣蓬地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羅萍? 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點耳? 沒來得及細想,就被一道高興的吶喊聲打斷: “老大!” 溫也表驟然松弛,轉過笑起來,任由秦悅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上:“怎麼這麼晚才到?” 秦悅使勁地抱住溫也,用力吸了吸鼻子:“老大,這麼久沒見,你上還是這麼香。”
溫也:“……” 無奈地拍了拍秦悅的肩:“快下來,都當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一樣。”
秦悅笑嘻嘻地松開手,目來回在溫也上打量:“老大,你瘦了。”
瘦了嗎?溫也沒注意過自己的重,“好了,我先給你安排一個住,明天跟我去京北電視臺報到。”
秦悅拎著行李箱跟在溫也后面,看著悉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真好啊,又和以前一樣了。
真的好懷念以前和溫也并肩作戰的時候。
結了個婚,生了個孩子,的生活全被打了,丟了工作,失去了夢想,每天被蒜皮的家庭瑣事困住,生活沒有一丁點盼頭。
好在,現在離婚了,老大沒有嫌棄還肯要,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秦悅渾充滿了干勁,說話也斗志昂揚:“老大,我看過你給我發的策劃案了,我相信我們第一期收視率一定能完京北電視臺其他的節目!” 溫也笑想的簡單,幫把行李箱放進出租車后備箱里,撣了撣角上的灰,輕言細語地說:“阿悅,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別掉以輕心。”
“我知道。”
秦悅先一步上前幫溫也開車門:“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
“時間這麼?” “嗯。”
溫也說:“我們只有二十多天的時間,雖然基本資料已經掌握,但還是要跟進調查報道,一檔完整的節目不是僅憑那些文字就能做完的。”
秦悅上了車,扯了扯巾:“行,都聽老大的。”
溫也眸向窗外,車窗外的風景和第一天來到京北時重合,看了很久后,輕聲說:“以后別我老大了,名字就好。”
已經不是從前的溫也了,在京北,只是一個委求全為了名利出賣自己,違背道德拋棄尊嚴的人。
這一聲老大,再也擔待不起了。
秦悅楞了楞,隨即又笑呵呵地說:“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大,不過我會盡量改口的。”
秦悅實際年齡要比溫也大些,但為人做事不如溫也穩重,很多時候主意都是溫也出的,秦悅只負責執行。
平日里老大的習慣了,一時很難改口。
秦悅側眸看了溫也一眼,為什麼總覺得溫也好像變了? 變得更加……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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