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興地跳過來,被沈律珩用一食指抵住前額,“趕去洗漱,然後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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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飛廉要在幾天抄完暑假作業,沒時間細看,從早到晚埋頭猛抄。到後麵頭暈眼花的,有幾張卷連沈律珩的名字一塊抄了。他現在是老師的重點盯防對象,不僅要補寫作業,還被加罰一套練習卷。自己在家寫容易鬆懈,背著包找過來。
四人集中到二樓小客廳寫作業。
解飛廉沒進競賽班,在實驗班,但作業還是難,尤其是老師針對實驗班另外出的提高卷,難得他唉唉。寫一題就嘆一口氣,眉也愁倒八字。
初二的題還是打基礎為主,不算難就是量多,連著四五道題都是一個套路,沈姿越做越煩躁,抓薯片的頻率提高。一包麗麗薯片逐漸見底,紅的番茄撒得到是,筆和卷子跟著發粘,邊沾滿碎屑。
左邊是抱怨題難的長籲短嘆,右邊是似老鼠啃食的哢呲哢呲,夾在中間的沈律珩臉漸沉,忍了一小時,終於忍無可忍地拍桌,“你們不能學學舒櫻?安安靜靜地寫題?”
“沈姿,吃這麽多零食,一會正餐怎麽辦?全給我收了!”
再好看的臉,生起氣來也是嚇人的。
沈姿默默收拾幹凈,洗過手再坐回來寫題。
解飛廉幫著解圍,“小孩子吃零食正常,別那麽兇。”
“還有你!我看看,什麽難題能把你難這樣?”沈律珩沒消氣,抓過他的卷子看,自鉛筆在上麵勾畫幾筆,用兩個公式就給解開了,“我看你趁早收拾書包吧。”
解飛廉撓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沈律珩嘖聲,“你再不加把勁,期中考後你肯定得被刷到平行班去。”
解飛廉也有這種預,心裏憋著勁,被他這麽一激,閉收聲,埋頭筆疾書。
周末,陳阿姨休息,父母又不在家,沈律珩就負責做飯。
他抬頭看了眼表,差不多到出門買菜的時間。
“我要去超市了。你們有什麽想吃的?”
“要魚香,要豆角燜,要末蒸蛋,還要……”解飛廉後腦挨了一下,叭叭的閉上,眼尾下垂地瞧他裝可憐,結果後腦又挨了一下。
“真把我當你家保姆阿?”
“那你想做什麽做什麽吧,我不挑食,嘻嘻。”
沈姿舉手:“我要吃糖醋排骨!”
“要先油炸,太油膩了,燉湯行嗎?”
“好吧。”油不夠過癮,沈姿瞬間萎靡,趴到桌上犯懶。
沈律珩嘆氣,“飯後給你烤個蛋撻。”
“耶!沈律珩最好啦!”
“那怎麽不哥哥?”
“嘁,才不要。”
舒櫻從門就像個木頭人,安靜地寫題,沈姿問作業,回話也小小聲的,跟在圖書館完全是兩幅麵孔。
沈律珩手按在椅背,下子,“舒櫻呢?有沒有想吃的?”
舒櫻搖頭。
沈律珩又問:“有忌口嗎?”
舒櫻想了想,他應該不會把草莓和牛拿去做菜,就說了沒有。
沈律珩兩手搭在肩膀,輕一下,“你在市圖不這樣呀。不喜歡來我們家?”
舒櫻學會反擊後,沒人欺負了,但人緣一般,跟大家都,卻沒什麽心的朋友。
這也是第一次來同學家。
有點張,有點不自在,做什麽都怪怪的。
想去廁所也不敢說。
沈律珩眉頭蹙起,仍彎腰趴在一側,等著回答。
舒櫻借口上廁所,跑掉了。
沒想到,特意磨蹭一會,回到小客廳,沈律珩還沒出門。
他指指後麵的屜,“那有一些零食,想吃什麽自己拿,不用客氣。”
沈姿噘,“我為什麽不可以啊!”
你胖阿。
沈律珩剎車及時,挎在腰上的手了,出一手心汗,暗嘆好險,幸好沒說出口,不然沈姿要更討厭他了。
他改口:“你不是說要減?”
“……”沈姿噎住,“走吧。走吧。早點回來。”
—
沈家有兩個廚房,一個封閉式的,一個在餐廳旁,是安蕊做烘焙的半開放式餐吧。沈律珩做飯清淡,油煙,都用外麵這個。
作業寫累了,三人坐在一樓大廳看電視,樂得前仰後合。
沈律珩喊解飛廉來幫忙洗菜。
解飛廉看他穿印著安井魚丸logo的綠底圍,憋不住笑,欠欠地說:“沈律珩,你買菜做飯這麽嫻,照顧孩子肯定也很在行。別念書了,結婚去吧。”
沈律珩著火,扭臉勾起一抹笑,暫且放下手裏的活,往解飛廉上。一手勾著他肩膀,一手住他下,把他腦袋掰過來。
解飛廉僵住。
沈律珩歪頭錯開,在他耳邊吹氣,“幹嘛?想跟我結婚?”
解飛廉抵著他肩,用力推開,另一手耳朵,又假意扣了扣,似要把剛才的胡言穢語全扣出來。他扶著琉璃臺,彎腰朝垃圾桶,邊嘔邊說:“作妖。小爺可是直的!”
沈律珩笑,“我也不是彎的。”心地拍拍解飛廉後背,幫著順氣,“放心,放心,就算是彎的,也看不上你。”
話題過於敏,沈姿耳朵豎起,機警地轉過來,“沈律珩,你剛剛說什麽?”
沈律珩‘阿?’了聲,有些迷茫。
沈姿調小電視機音量,“你是直的?”
沈律珩覺著好笑,“是啊。你以為呢?”
“我……”沈姿頓住。
“別人我不敢說,你哥保證是直的。高一的時候,有男生跟他表白,被拒絕後還哭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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